以言论罪,打着谋反的罪名,没错,听起来好像是谋反了,知道内情的人会不会心寒。
因为畏惧人谋反就把人杀了,今日能杀刘文静,改日就不能有旁的人?
人都会懂得以己夺人,要是寒了天下人的心,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大唐要笼络人心,因为需要安天下,想要笼络的前提还得是不寒已得的人的那些心,若不然连旧心都守不住,怎么夺得新人们的心?
李渊虽然对刘文静有不满,因为刘文静说话太难听了,一个臣子连皇帝都敢骂,太目中无人了!
可是再难听的话,要是能安江山,能定天下,让他们李氏的江山得稳,李渊不至于连话都不让人说。
故而,今天裴寂再想把事情往重里说,效果不显啊,李渊看着裴寂的眼中透着审视,他似乎有些太宠裴寂了,失了公平之心,引起臣子相争,并不是好事。
裴寂还是了解李渊的,李渊情绪的变化他很快敏锐的察觉到了,但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间,李渊的心偏向刘文静了?
明明早些时候李渊对刘文静也是极其不满的,但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不满。
目
光看向李建成,身为右仆射,他也感觉到李建成的变化了,也就是几天的时间罢了,李建成好像变了一个人?
「传朕的诏令,放左仆射出牢,官復原职,往后让左仆射依然为大唐效力。」李渊与内侍吩咐,内侍应着去办。
而杜如晦出了刑部大牢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把这几天所做所见全都一一与李世民说来。
李世民一顿,「在我们以为阿姐只是想给左仆射一个教训的时候,没想到阿姐还要点拨阿兄。」
「正是,先前下官也以为公主只是想给左仆射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可是看到太子坐于大牢之内,任由左仆射出言讥讽却不还口时,下官便知公主不仅仅是要让左仆射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也让太子明白,一个太子当为何,不当为何。」
杜如晦从发现这一点开始,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天下闻名的李昭将军,大唐的平阳公主,并非只是传闻的那般能谋善断,更是步步为营,还好这样的人不是他们的敌人,否则非他们之幸。
李世民道:「这样也好,大哥能想开,明白做太子的本份,对大唐是好事,于我们同样是好事。」
总的来说都是好事,李建成若是能一改忌贤不能纳谏的性子,不再只想着争功,太子的位子他就能坐得稳稳的。
解决完刘文静的事,李昭的嫁衣都做好了,尺寸是窦氏早就让人量好李昭的身形吩咐人做的,否则等李昭回来再赶,哪里来得及。
而且还得要试穿,要是不合身还能改。
李昭一个从小就喜欢穿红衣的人,她的婚服却不是红色,而是依着皇后的袆衣所制,诏令是李渊所下,虽然不合制,但想到李昭的本事,有意见的人都不怎么敢开口。
礼服以深青色织成为之,皇后的袆衣以首饰花十二树,虽然李昭是公主,是嫡出的公主,不能越过皇后去,就取首饰花九树,并两博鬓,衣上绣着的是翚翟之形。
素纱中单,领口所见之处皆用朱色,蔽膝,随下裳色,以緅为领和袖,用翟为章,三等。大带,随上衣色,朱里,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纽约用青组。以青衣,革带,青袜、舄,舄加金饰。白玉双佩,玄组双大绶。
窦氏
看到李昭穿上嫁衣,倒是甚是满意,「不错!」
说着不错呢,李昭道:「比起阿娘当年来如何?」
「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比他们都要出色。
「这是按阿娘的品阶给我做的衣裳,没人说越制了?」李昭可不是一无所知的人,李渊登基后可是下过诏令,什么样的身份穿什么样的衣裳都是规定得一清二楚的。
窦氏不以为然地道:「说又如何,你是嫡公主,还是有功于朝的公主,再说了,也没全按我的品阶来做,首饰花我是十二树,你是九树,这就是区别了。」
「难为阿爹力排众议也要这么给我操办。」李昭感嘆,窦氏却道:「给你再多都不算多,只是一套婚服罢了。」
李昭动了动道:「真沉啊,要是那天让我穿上一天,我不得累死。啊,到时候是不是阿兄背我出门?」
想到他们家的庶姐妹出嫁的时候几乎都是李建成背人,李昭倒是好奇是不是也是李建成背她?
「他是当你兄长的,不是他背得让谁背?」窦氏理着李昭身上的嫁衣,看看有没有哪里还得要改的。
旁边的女官赶紧过去听着窦氏吩咐,李昭感嘆地道:「这么费心力的衣裳,就穿那么一回。太浪费。」
看得出来做好这套衣裳多不容易,可惜李昭只能穿一回,「可惜可惜。」
「你还想穿几回啊?你娘我也就是加皇后冕冠的时候穿过一回,眼下全都放着。」窦氏与李昭小声地说起,「这是规矩,再是可惜也没用。」
就是安抚着李昭呗,李昭点着头道:「阿娘放心,我又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第115章 、流言四起
「趁着这次给你做嫁衣, 连你的鞠衣, 细钗襢衣全都做好了,什么时候要穿什么衣裳, 总不用我再教你了吧?」窦氏是个好母亲,该准备的都给李昭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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