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许琳琅嘲讽:「你连最简单的礼仪都错了,日常行礼时是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只有家中有丧事时,才会相反,不知林妹妹你是想咒你父母呢?还是咒你姐姐?」
林汝烟的脸立刻就白了,结结巴巴开口辩解:「我……我没有,我没想咒他们。」
「林小姐刚刚回家,犯错也是人之常情,许小姐还是别咄咄逼人了。」
坐在一旁席上的大皇子突然开口维护林汝烟,朝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林汝烟闻言感激地望向他,俩人看起来倒是和谐非常。
我心中嗤笑,呵,那大皇子笑面虎一个。
林汝烟别到时候被吃得连骨头都没有了。
忽然我对上一道灼热的目光,是姜起。
他见我也望向他,举杯示意。
我也举杯,与他一同饮下。
宫女端来了宫中的桂花酿,我浅尝了一杯,微醉的感觉涌上来倒是显得有些飘飘欲仙。
罢了,就此止杯吧。
归家之后林汝烟又闹腾起来了。
闹着要嫁给大皇子。
「陛下还未立储,妹妹莫要着急。」
「你懂什么?当今陛下身子不好,立储已是燃眉之事,我最看好大皇子,他母妃淑妃得宠,风头甚至盖过皇后,未来必然继位。」
林大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看无人才鬆开,温言劝导她:
「你可知,那大皇子性格暴虐无常,府中姬妾不知被他打杀多少,便是朝中大臣弹劾他,他也敢随意下手杀人于无形。」
林汝烟不在意:「那又如何?这不正好证明陛下宠信他?更加属意他为太子吗?」
我适时开口:「父亲向来不喜站队,妹妹还是不要惹事了才好。」
她白我一眼:「你就是羡慕我得大皇子青眼,别东扯西拉的。」
「大皇子已有正妃,那妹妹是打算为妾?」
她一噎,不再说话。
「林小姐请喝,这是我府中的桂花酿,已埋了五年,如今刚好取出,不比宫中的差。」
坐在我对面的玄衣男子如是说。
眼前杯中的酒散发出醇香,引诱着人去享用。
「大皇子这般请我来,怕不是只是请我喝酒罢?」
今日我本是去布庄看看有什么时新的料子,谁料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丝毫不让步把我请上了马车,来了这隐秘之地。
大皇子勾唇,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林小姐聪慧,希望你也能够识时务。」
我浅笑:「识什么时务?我不过是一介女子而已,当不得殿下如此看重。」
他将酒杯往前一推:「你不用装傻,我知道老二当年去常州救灾时,是你出主意帮他的。」
他站起身,负手站在窗边继续说:「当时左明时任知县,朝廷拨的救灾银两大部分都进了他的口袋,是你想法子让他吐出来的吧?
「还有引流的路线图,也是你画的吧?
「老二那次立下大功,父皇好一顿夸,可其中至少一半都是你的功劳,当时你才十三四岁,便有如此才能,如今怕是更甚。」
摊牌了,倒是也不用装了。
「左大人是殿下的人吧。」
我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大皇子像是来了兴趣般问:「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我不答反问:「听闻左大人甚是清廉,但是他却私吞朝廷银两,这救灾的银两可不是笔小数目,不知殿下要用来干什么?」
大皇子眼神炙热,仿佛势在必得:「你既这么聪明,不如我们两人联手如何?你应该知道我所图谋的是什么。
「等我上位,你想要什么便给你什么。」
说得好听,谁知他上位第一个要弄死的会不会就是我。
更何况大皇子姜卓阴鸷非常,睚眦必报,阴晴不定,若是让他上位,必然民不聊生。
「大皇子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姜卓问:「你要什么?权力?财力?或者入主中宫?这些我都可以允你。」
我摇头:「我要的你给不了。」
他眯起眼,眼神危险:「那你这是要站老二那边了?」
我不语,而是浅尝了一口酒。
味道还不错。
「我本还想怜香惜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皇子对你不客气了。」
他眉毛一挑:「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说罢,他拂袖而去。
我望向窗外开得正好的梅花,临寒开放,孤芳自赏。
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
人人都可以成为棋盘上的棋子,尔虞我诈,兵不血刃。
但我偏要成为执棋者,睥睨天下。
10
夜里我辗转反侧,黑夜似乎永无尽头。
大皇子近来频频与林汝烟走动,不是请她喝茶,就是邀她赏花跑马。
林汝烟也乐得其所往上凑。
最后她竟真的说动了林大人,嫁给了大皇子。
当然,是侧妃。
回门那日,她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穿戴在身上。
说得好听点是彰显天家富贵,说不好听点就是没见过世面似的,一股小家子气。
她欢欢喜喜地转了个圈,朝我炫耀:
「姐姐你瞧,我如今也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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