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
第10章 地狱罂粟
周余下手快狠准,剎那间的功夫,就表演了个脑袋开花和碎碎平安。
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毕竟周余虽然身姿颀长,但骨架瘦小,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有种弱不禁风的羸弱感。
让人无端生出想去摧残,想去破坏,让他跪下唱征服邪恶感。
但眼下,似乎不那么好收拾。
男人看着满手的血,表情是扭曲的兴奋,「草,真特么带劲。」
周余把手上碎得只剩半截的酒瓶怼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残留在上边红色酒渍,抬眼看人,「看来是同道中人,不如我们再,深…入玩玩?」
只是一个巧妙的停顿,暧昧与妖冶被周余展现了个淋漓尽致,他仿佛生来只为勾起别人的爱。
和欲。
罗负这时已经坐回沙发上了,单手撑着下颔,暗想:难怪那么自信!这谁特么顶得住啊!
周余的舔酒瓶动作实在是太欲,有人偷偷录个视频,发去朋友圈。
国色天香常见,但活色生香可遇而不可求,于是乎,仅三秒的视频在瞬息间传了上百次,然后加速传开。
传到宁霄的面前时,都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宁总吃得可真好。」
「?」
此时的宁霄正与几个发小在隔壁街酒吧小聚,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里凸凸的,总觉得大事要不好。
上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跟周余在酒店房间混乱的那会。
发小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把手机怼到了他面前,「喏,你的绯闻对象之一。」
宁霄:「……」
发小看热闹不嫌事大,「据说是在声色被人拦下了呢,宁总不打算去捞人?」
宁霄皱着眉头,「那不是他活该吗?」
发小「啧」了一声,退回原位。
男人眼尾猩红,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欲望被深深勾起,然后被剥离本体,衝破云霄。
不给任何人留活着的余地,牡丹花下死是这么个意思。
男人舔着干燥得发慌的唇,「去包间还是现场。」
这么漂亮的带刺玫瑰,男人其实是不太想让别人窥视的,但是如果玫瑰愿意露天绽放,他也不是不可以。
周余走上前一步,用破碎的酒瓶挑起男人的下颔,眉眼含笑,「当然是在这里了。」
「毕竟刺,激。你说呢?」
「那就这里……」
周余突然又上前一步,一手摁着人的肩膀,一脚猛地弯曲顶起。
「啊——」
一道比之前破碎三分的惨叫声划过耳边,震得整个场子都在颤动。
而周围人却是紧紧地夹着双腿,生怕下一个蛋碎的是自己。
男人一边捂着某处,一边飈国粹,「淦你大爷***」
周余笑,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张小脸熠熠生辉,耀眼得如同那天上月。
然而下一秒,一直在手上把玩着的半截玻璃瓶直接怼到男人的喉咙,「大爷早死了,不过如果你真有那嗜好,爷可以成全你哦。」
男人表情扭曲地捂着下身,疼得全身都在发抖,冷汗津津,可他却不敢在动弹半点。
他不是带刺玫瑰,是地狱罂粟。
魅惑,却饱含剧毒。
第11章 抓活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原本在等看周余的下场的死肥猪见此,一边捂着重点,一边暗自庆幸半路杀出个煞笔,不然这会儿断子绝孙的就该是他了。
周围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疯批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猛的。
蓦地,一阵腥骚味传来,周余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什么味?」
周余眼神上下来迴转了圈,最后在别人视线的带领下,向下瞅…
「窝去…」
周余嫌恶地一跳后退三米远,「这么不经玩?」
「这点能耐就学别人寻刺,激?」
「诶呀实在不行~你回家喝两罐奶粉再来玩呗。」
周余小嘴叭叭,男人又气又羞,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都给本少上,本少爷今天不弄死他就不叫方安。」
「好怕你下一句就说要跟爷姓哦,告诉你,爷可生不出这么窝囊的孙子。」周余拍着心口,顶着一副好怕怕的神情,说出让人吐血三升的话,气得男人的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上啊!弄死他!」男人歇斯底里的,音都喊破了。
霎时,数十个侍者蜂拥而上,并在周余没注意到的时候抄起了傢伙。
周余兴致冲冲地扭头问已经站回他身后的罗负,「那些傢伙在哪?咱也去弄两根?」
罗负抬抬下巴,「台吧下面。」
「那可惜了。」
「嗯。」
见两人都这情形了,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地聊天,就又狠狠地刺激了一把捂着碎蛋的男人,嘶吼着:「打啊!」
侍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窝蜂冲了上。
其余的宾客们纷纷往后退。
花很美,很勾人,只可惜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周余「呵」了一声,在侍者们还没到的时候就撑着罗负的肩头弹跳而起,「砰砰」踹飞了两人。
「唔…」
「啊……」
两人砸在两米外的卡座上,跟迭罗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