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杭:「真的这么简单吗?」

之前村长给出的线索里表面看着简单,实际到处都是坑,误导了岳霖二人,所以众人看他的目光并不怎么友好。

村长也并不太在意,花白的鬍子翘了翘:「磨粉还有什么难的,哦对了。忘了你们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生,那就找个人来示范一下吧。」

他叫来了路边玩耍的一个小孩,正巧是之前庄杭他们借炭盆和油布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还残留着被爹妈打出来的巴掌印,他好像还记得贺濯川向他爸妈告状的事,进门看见贺濯川,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跑过去拉起石磨的木把手。

沉重的磨盘在他手里好像纸糊的一样,一圈一圈的转动起来。

看上去好像真的非常简单的样子。

村长见他们都看得差不多了,就叫小男孩停下:「再过两天就是冬祭节了,你们只要在这两天内把粮食磨好就行了。」

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两个女孩走上去试探的摸了摸石磨,祝卿安面露担忧:

「看上去很重,我们能推动吗。」

唐亦巧直接就是一个信心满满:「小孩子都能推动,我们应该也可以吧。」

说着她推了推,没推动,她又加大力气,石磨还是纹丝不动。

唐亦巧傻了:「这……我的力气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走开走开,你们两个女的能有多大力气,让我来。」胖子在一旁语气轻蔑。

他由于第一天晚上席地而睡,背后长满了红疹,住进新房子的第一天晚上就发了高烧,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

他没参与庄杭的大棚计划,庄杭搭大棚的时候也没搭他的,但他走了狗屎运,岳霖两人的血正好浸润了他的土地,所以也生长出了庄稼。

几天不见,胖子的状态看上去比刚开始的时候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疹,看上去有点渗人,但好歹是退烧能下床了。

他挺着肚子走过去,自信满满地抓着把手,表面看上去毫不费力,但脚尖已经把地面蹬出一道明显的白痕了。

磨盘好像跟底座长在一起似的,一动不动。

胖子尝试了几次都不行,气喘吁吁的放弃了。

众人面面相窥,他们这群人里接连死了三个男人,除了贺濯川,胖子是他们之中看上去最强壮的人了,如果连胖子都推不动的话……

众人的目光来到贺濯川身上,贺濯川姿势閒散的站着,并没有要上前尝试的样子。

简进催他:「你去试试,如果连你也拉不动,我们就要另想办法了。」

贺濯川哼了一声:「我才不去,这石磨被脏东西碰过,我嫌脏。」

「哎,怎么说话呢……」胖子以为贺濯川在说他脏,瞪着两个牛眼,又忌惮贺濯川高大强壮的身材,悻悻地停了口。

庄杭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贺濯川,若有所思。

「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吧,我和庄杭要回去睡觉了。」贺濯川说着,轻飘飘打了个哈欠,「昨晚一宿没睡,困死了。」

庄杭:……我不困,能不能别带上我。

而且他们昨晚没睡,还不是因为贺濯川睡姿奇怪,拉着他一起从床上掉下来,疼的他们一宿没睡。

他还没开口解释,已经要被众人奇怪的目光创碎了。

被贺濯川抓着胳膊拉回房间,庄杭一脸黑线的回头找贺濯川算帐,面前就莫名的多了一堆纸钱。

庄杭:「?哪来的。」

贺濯川一改刚才的懒散模样,目光灼灼:「神庙捡来的。」

庄杭有点想起来了,贺濯川从中间的神像背后扒出骨灰罐时,好像是还扒拉出了一堆包裹骨灰罐的纸钱。

没想到贺濯川居然把纸钱也收起来了,他都不嫌晦气的吗?

庄杭不由得怀疑,是贺濯川把神像抢劫一空,这才触发了神像的攻击。

「才不是因为这个,庙里的神像都同意了。」贺濯川说。

庄杭:「谁同意的,我怎么不知道。」

「观音啊,我问她能不能拿走,她说ok。」

贺濯川比了个ok的手势。

庄杭反应了一下:「……你不会是说观音的拈花指吧?」

贺濯川露出个无赖的笑容,懒洋洋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等晚上再去磨坊那里看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庄杭睡不着,趁着其他人都没回来,一个人在宅子里逛了逛。

稻草人村民,和山顶奇怪的神庙,还有宅子走廊里神秘的鬼魂。

他总觉得,这个村子里,之前应该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庄杭在宅子的外墙上,发现了重新粉刷过的痕迹,扒开层层迭迭的藤蔓,露出一个形容久远的告示栏。

告示栏最上方贴着张告示,纸张几乎已经完全风干了,只留下一层浅淡的毛笔字迹。

庄杭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张处决书。

文字是用文言文写的,大意是下派到村里的地方官犯下了欺上瞒下的大罪,将在他的府邸前被处以极刑,希望广大村民都来观刑,以儆效尤。

但是这张告示上犯罪官员的名字,也被人涂黑了,就像庙里神像上的名字一样。

庄杭将纸张放进怀里,又溜溜达达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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