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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夏天,姑苏的莲花开的尤其旺盛,仿佛要燃烧自己的生命般,璀璨夺目,微风吹过,送来淡淡的花香。

那时候的马文辉刚刚玩完一个猎物,正在寻找新猎物,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合心意的。

就来到莲花池边看能不能邂逅一个合自己眼缘的女人。

他百般无聊中看见了一抹倩丽身影,那是一个少女。

那名少女身上似乎穿的是汉服,浅绿色的,长髮及腰,发量浓稠髮丝漆黑,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挪不开眼,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少女似乎也觉察到了在她背上的目光,她回过头,看见了马文辉,微微一笑,很有礼貌。

那一刻,满池的莲花都黯然失色了。

见到正面马文辉才知道,原来那名女子是如此的貌美,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浑身逸散出一股仙气,宛若苍穹之上俯瞰人间的神明,高不可及。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样的场景註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道奇遇。

他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姐,你也是来赏莲的吗?看你的衣服绣着大片的莲花,我猜想小姐也是爱莲之人。」

雪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衬衫,气质温和,面如冠玉俊美异常,好似还是个有文化的人。

她道:「是的,先生也是来赏莲的?看你这身打扮,家里应该挺富贵的吧。」

那时候的雪儿刚十五岁,双眸清澈如水,脸上还是未退的稚嫩。那双桃花眸好似广阔无垠,容得下百川,装得下宇宙万物。

马文辉一下就被这双眼睛迷住了,好在他很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没有表露半分。

他答道:「我家里也只是有点小钱,不算什么富贵,只够填饱温饱读书而已。我听别人说姑苏的莲花开的特别好,就打算来看看,没想到能遇见小姐你。不知小姐尊尊姓大名,有没有幸邀请您一同赏莲。」

雪儿眉眼弯弯,笑道:「好呀。我姓童,先生呢?」

马文辉依旧是一派温和的模样,道:「我中文名叫马文辉,童小姐叫我马先生就好了。」

雪儿秀眉微挑,道:「马先生如此俊秀的眉眼,居然不是华|国人,真看不出来。」

马文辉微笑道:「我奶奶是Y国人,父亲是华|国和Y国混血,妈妈是华|国人,我虽然在Y国出生,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三年,但我之后都在华|国生活,并且十分喜欢华|国文化。」

雪儿道:「难怪马先生的汉语说得这样流利。」

两人沿着莲花池中的水桥边走边欣赏莲花的美丽。

马文辉看着那灿烂的莲花,有感而发,道:「周敦颐着有《爱莲说》,用以讚美莲花高洁的品质,从而表达自己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看童小姐倒挺像的。」

雪儿道:「马先生才认识我多久,就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了?」

马文辉道:「童小姐出尘不染,,眼眸清澈,况且你也喜爱莲花,想必品质也如同那莲花般高洁。」

雪儿微微歪头,调侃道:「马先生就不认为是人不可貌相吗?世上许多东西都是无比复杂的,相处一生都未必看清其真实面貌。」

马文辉笑着反问道:「那童小姐是那样的人吗?」

雪儿也笑了,道:「那你可以认真观察观察,不就知道了吗。」

赏莲期间,马文辉一直跟在雪儿身后,没有越过她半分,谈吐文雅,有礼有貌,绅士十足。

马文辉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1]倒非常贴合现在的场景。」

放眼望去,视野之内皆是璀璨夺目的莲花,在日光下灼灼盛开,蜻蜓点水般飞过水麵,落在莲花上。

雪儿也道:「此处确实美。」

但与莲花村中的莲花相比,还是逊色了。她现在出来历练,三年内不能回莲花村。自莲花村出发她就与茹儿姐姐分散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

马文辉就这样与雪儿相识,在莲花池中赏了一天的莲花,交谈的还可以,马文辉就调查雪儿的住处,寻找机会与她偶遇,扮演一个绅士的角色,慢慢与雪儿热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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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宋·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第15章 错已铸成始有悔

马文辉有一个能力,那就是在狩猎的过程中特别能装,等到猎物追到手才会显现真面目。

他为了把雪儿追到手,时不时製造一些偶遇,展现其绅士温柔善解人意的一面。有时候会约她一同去赏连,有时候会在雪儿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有时会发挥他那不错的文化功底与雪儿一同谈人生谈历史谈浪漫。两人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了解到雪儿很喜欢花,尤其爱莲花和桃花。

他就瞒着雪儿,偷偷种了一片花海。某一天,突然将她带到花海处。

雪儿看着身边遍地的花,笑得合不拢嘴,那应该是她那三年最开心的日子了。

绚烂多彩的鲜花铺满了大地,在和熙的暖阳下尽情绽放、姿态各异,蜜蜂流连于花丛间辛苦操劳,蝴蝶飞舞嬉闹,鸟儿站在翠绿的枝桠上鸣唱,仿佛在奏响生命的讚歌。

雪儿站在花海中间,聆听鸟鸣,呼吸着充满淡淡花香的空气,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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