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你的利益?」
「差点让我栽跟头。」
「对方什么来头?」
「有背景。」
白闻赋又问:「你手上有把柄吗?」
「有,可以让对方身败名裂,但需要一些风险。」
白闻赋淡然而笑:「我不建议你冒险跟对方撕破脸,必要的时候,利用这件事让那个人为你所用,这可比让对方身败名裂要实用一些。」
他的声音缓慢却蕴含着力道:「让人三分不为懦,拿人七寸才可搏。」
夜色浓稠如墨,又忽然被风吹散,叶芸陷入了沉思。
远处一行人寻了过来,白闻赋眼眸略抬,解开丝巾塞进叶芸手里,对她说:「你头上落了东西。」
「什么?」
「伸过来。」
她重新低下头,白闻赋倾身指节落在她的发丝间,痒痒的感受从头皮传进身体里,叶芸的脑门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心悸的感觉来回晃荡。
她出声问:「好了没?」
「嗯。」
叶芸抬起头问他:「什么东西,我看看。」
他若无其事地说:「扔了。」
叶芸狐疑地盯他一眼,听见身后的咳嗽声,转过头去才看见一众人停在路边上瞧着他们。
她略显尴尬地走回去,马建良盯着她身后的白闻赋,白闻赋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
周泽阳则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瞧着叶芸,叶芸莫名其妙地低声问了句:「干吗这样看我?」
周泽阳身子微倾:「你办事情挺讲究效率的,这么快都抱到一起了?」
叶芸皱眉:「什么抱到一起?」
周泽阳对着白闻赋的背影抬了抬下巴。
「我跟他抱到一起了?」
「不是吗,还是你主动靠过去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不好意思承认了?」
「......」
第60章
游船不大, 里面几排椅子,叶芸最先上了船,径直走到最后一排, 落座后她便转头看着夜晚粼粼的水面。
鲁子走上船后, 杵在过道上。马建良往叶芸那走,鲁子依然堵在过道无动于衷,周泽阳一把将马建良拉到前排坐着。
直到白闻赋上了船后,鲁子才侧过身子让开过道的位置。
椅子轻微晃动, 布料不经意地摩擦,叶芸转过视线盯着身旁的男人看了眼,什么话也没说, 又将视线移到了远处。
船很快就荡漾在水面上, 让大家始料未及的是,船身晃动得厉害。
俞老闆在前面喊了声:「怎么这么晃啊?」
船夫一脸淡定地转过头来:「放心, 掉不下去的。」
这话刚说完,船身又是一晃, 叶芸心惊地胡乱一抓,抓住了白闻赋的胳膊,他侧过头来瞧她,她又迅速鬆掉了手, 转过头去。
前面已经议论开来了,问船夫这船到底能坐多少人, 船夫支支吾吾地说没问题。
周泽阳不客气道:「你别现在没问题, 你问问船上多少人会水, 真有问题你能救得过来吗?」
叶芸伸着脖子听他们争论, 船身往她那边倾斜时,水花溅起的高度都快与她平齐了, 她下意识往白闻赋那边挪动,紧张地说:「我不会水。」
白闻赋伸出手臂绕过叶芸的肩膀扶在船身上,如此一来,叶芸的身子跟着船身来回晃动都是撞击在他的臂弯里。既害怕又踏实的感觉浮至心上,她转过视线问:「你会水吗?」
白闻赋压下眼皮:「会也不救你。」
叶芸嘴唇紧抿,有骨气地跟他拉开距离,船外的水花跃到了船里面,手臂徒然收紧,叶芸被白闻赋拢回身旁,她刚刚坐的位置上溅了一滩水。
俞老闆指着船夫:「赶紧找个地方上岸,真是赚钱不要命了。」
叶芸心有余悸地盯着那滩水,这会就是白闻赋推她过去,她也不敢坐远了。
叶芸挨着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芬芳撞进白闻赋的鼻息间,他低下眸看她,她高度保持警惕,惜命地紧盯前方。
船靠了岸后,俞老闆他们骂骂咧咧走下船,船夫问他们要钱,俞老闆怒火中烧:「你还好意思收钱,我都没叫你赔钱。」
前面的人都下光了,白闻赋仍然坐着没动,叶芸干脆自己站起身,腰上多了只手将她扣住,她重新跌回椅子上,听见白闻赋对船夫说:「继续向前,钱我待会一起付。」
站在岸边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船又划走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声:「还有人没下来。」
说完这句话后,大家看了圈后,意识到哪两个人不在了,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叶芸回过头瞧了眼:「我们要去哪里?」
「去水最深的地方,把你扔下去。」
叶芸扭过头去:「少吓唬我。」
白闻赋阴测测地瞧着她:「当年是你抛下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记恨你?」
叶芸心口微滞,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又安静地将目光转向水面上。
白闻赋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慢慢往上,捏住了她的后脖颈,侧过身子视线压在了她的面前:「为什么要列一条担保人费用,就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当初也是,走的时候所有东西算得清清楚楚,你觉得我们两之间的事情算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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