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我去。」
哥哥已经回来了,她不害怕。
秦奶奶一把拉住沈宁宁的小手:「奶奶和你一起去。」
小傢伙没有拒绝,叫来陈冶驾马车。
因为奶奶年纪大了,不能跟着王捕头骑马。
沈宁宁又喊了姜芷,把武放送来的这些珍品,都搬去村屋里。
还不忘附耳,低声吩咐了她几句。
姜芷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随后,沈宁宁才前往京城衙门。
去的路上,沈宁宁听王捕头说,原本秦胜是去广阳县衙门招供。
但是皇上亲自过问此事,傅县令就派人把秦胜送到了京城的衙门去。
当沈宁宁赶到时,墨凌危也到了。
他没来得及更换衣服,已经知道了一切。
看见沈宁宁时,他率先伸手将她握住。
「我回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给你做主,别怕。」他说。
沈宁宁顿时安心地点点头,圆白的小脸上,就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秦奶奶被陈冶扶着,走进了衙门内。
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秦胜,果然跪在地上。
瘦的像鬼一样,身上还长了浓疮,在这炎热的夏天恶臭逼人。
此事非同凡响,皇上亲自过问,所以负责审查此事的官员,就直接换成了京兆尹。
他正坐堂中,看见太子来了,急忙起身请安,并让人搬来椅子,支起遮阳的华盖。
墨凌危拉着沈宁宁坐在了他的旁边,而秦奶奶坐在对面。
秦胜抬起余光,那眼神心虚地看了一眼秦奶奶,又低下了头。
京兆尹谦恭地问:「太子殿下,可以开始了吗?」
「审吧。」墨凌危颔首,神色威严冷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禽兽不如!
「堂下何人,所供何事,仔细说来!」京兆尹一拍堂木,全场肃静。
秦胜急忙叩首:「各位官老爷,草民叫秦胜,要来揭发杜员外与之前作乱的贼匪勾结,偷抢朝廷赈灾粮食,为自己谋私利!」
此言一出,沈宁宁有些惊讶。
京兆尹问:「有什么证据?」
秦胜指向沈宁宁:「她,她就是人证。」
墨凌危一瞬间沉了眼眸:「把你的手放下。」
秦胜缩回手,吓得瑟瑟发抖。
他回禀道:「一年前,有一天晚上,我本想逗沈宁宁玩,结果她挣扎的太厉害,就跑到了山上去。」
「但我抓住了她的鞋子,追着去找她,谁知,看见在我家借宿的杜员外,在后山与两名贼匪商量粮食倒卖的细节。」
那天晚上,杜员外看见一个矮矮的身影,在草丛里猫着。
其实不是沈宁宁,而是蹲下身,藏起来的秦胜。
「我亲耳听见杜员外跟他们商量银子如何分配,后来他好像发现了我,我急忙逃回家,将沈宁宁的那隻小鞋子,留在了原地。」
「原本我心中惴惴不安,以为定会被他报復,可是他好像没有在意我,反而不断地挑唆我妻子汪桂红,去对付沈宁宁。」
「我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他定是看到那隻鞋子,以为是沈宁宁偷听了他的秘密。害怕暴露的杜员外,才要对沈宁宁下狠手。」
京兆尹看向沈宁宁,语气严肃:「他说的可是真的?一年前的某天晚上,你逃到了山上去?」
沈宁宁小脸泛着苍白,看起来娇弱可怜。
她默默地站起身要回答。
墨凌危轻轻按在她肩上:「坐下说,不用这么拘谨。」
沈宁宁才又坐下,她长睫颤动,嘴唇几次张合,却没有开口。
众人感到奇怪。
京兆尹不敢催促,只说:「沈小姐,你别害怕,好好想一想,是真的被他逼迫,躲到了山上去吗?」
好半天,沈宁宁才颤着声音说:「是……」
墨凌危有些惊讶。
沈宁宁抿了抿粉唇:「因为叔叔他让我不舒服。」
「他怎么让你不舒服?」
「他摸我的脸,还让我帮他洗脚,我不同意,他就想把我绑起来。」沈宁宁回忆着当晚的细节。
她越说,小脸上的恐惧越盛。
过去被秦家欺辱的日子,历历在目。
她很小,不懂秦大叔总是想摸她脸和小手的原因,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的眼神都让她不舒服。
沈宁宁如实说出来:「因为那天,叔叔他喝了好多酒,拽着我的力气很大,我害怕,只能跑到山里……」
「你躲在山上什么位置,有没有看到杜员外?」
「没看到,因为我爬上树睡了一觉。第二天回家,丢了一隻鞋,被婶婶打了一顿。」小傢伙糯糯说完,眼中已经蓄了泪水。
被秦大叔欺负的次数倒是少,但是秦大婶打她,那可真是没有手软过。
墨凌危豁然站起来,他坐的椅子都翻倒在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衝过去了给了秦胜狠狠的一拳,打的秦胜吐出三颗血牙。
墨凌危揪住他的衣领,手背青筋毕露:「混帐东西,她那会才三岁,你也敢放肆!」
秦胜求饶地大叫:「我没有得手过,只是她生的水灵肤白,我才想让她伺候伺候我……」
还没说完,又被墨凌危打了一拳。
京兆尹结结巴巴地阻拦:「太子殿下,等会再打,等审问清楚了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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