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孩子,杀你?」谢明安冷笑一声。

沈宁宁大大的眼眸怔了怔。

她诧异地看着谢明安。

这一次,他居然没有怀疑她?

谢明安沉着脸走过来,一把抓住小傢伙的手腕。

「跟我回家,往后这种地方,不许再来。」

「要是被父亲发现,你就要挨骂了。」

长蛇绿绿顺着沈宁宁的肩膀,游走到谢明安的手掌边。

它吐了吐信子,像是在犹豫,要不要一口咬下去,给他个痛快?

却在此时,沈宁宁一把甩开谢明安的钳制。

「我不回去,我是来调查寒症解药哒!没查清楚,我不走。」

她转而看向神婆,娇小的身形,气势十足。

谢明安拧眉:「你信这种江湖骗子?」

「她如果真的会治疗寒症,早就去皇上面前邀功了。」

沈宁宁弯腰,小手扯住神婆的衣领。

她一双大眼睛,乌黑摄魄。

「说吖,你给谢二夫人吃的药,到底怎么回事?」

小傢伙说话间,她肩膀上的长蛇,便嘶嘶吐信。

神婆惊恐万分,一点都不敢隐瞒,顿时全招了。

「不……不是解药,其实都是我自己做的药。」

原来,谢二夫人先是吃了她给的药,感到不舒服。

然后再来神婆这里的时候,神婆拿出所谓的解药,谢二夫人就能「痊癒」了。

神婆为了沈宁宁相信自己所说。

她颤抖着从黑箱子里,掏出一份药包。

「这里面的药草,喝下去可以让人感到腹部寒冷。」

「下面那层药,则是解药,喝了,就不会腹痛如绞了。」

沈宁宁打开药包闻了闻。

她虽然学了医术,但还没到娴熟的地步。

不过闻一闻,她就知道有什么药草了。

都是普通的极寒之药。

谢明安凛冽的目光,透着严肃。

他看着神婆:「即便如此,还是没办法证明,这药就如你口中说的一样。」

神婆都快急哭了。

「大人,草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胆子欺骗你们啊!」

谢明安低头看了一眼沈宁宁。

小傢伙正在认真研究那些药草。

他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对神婆道:「你当着我的面,先吃毒药,再服解药。」

「如果真如你所说,症状跟二婶的一致,我就相信你所言。」

神婆一怔,顿时哭天喊地地求饶起来。

「是药三分毒,草民可不敢吃啊!」

谢明安冷笑:「你自己做的毒药,有什么不敢吃的,再说了,这不是有解药么。」

沈宁宁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惊讶。

「给她吃?」

「不然,你始终会好奇,倒不如眼见为实。」

说罢,谢明安对外吩咐,叫来两个随从。

让他们支起炉子,煮水煎药。

那神婆哭嚎不断。

「郡主,大人,你们饶了草民吧,这药喝下去,可是会生病的啊!」

沈宁宁看她如此惧怕,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知道有问题,你为什么还敢给谢二夫人吃?不怕她吃出好歹来,找你麻烦?」

神婆哀泣:「谢二夫人自己要求的,草民也不敢拒绝。」

谢明安走到一旁供奉神位的神龛前。

他一边打量,一边冷声问:「她又不是疯了,为什么找你服药?」

神婆眼神闪躲:「这……这是因为……」

沈宁宁放出长蛇:「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喔。」

神婆顿时吓得惨叫,急忙躲去一旁,瑟瑟发抖地哭着道:「因为她让草民为她起邪术。」

「这药,配合符咒化成水,服用以后,就可以诅咒她人。」

沈宁宁惊讶地睁圆了大眼睛。

「她要害谁?」

神婆支支吾吾的,终于说出了那人的名讳。

「方……方青黛大将军。」

沈宁宁歪了歪小脑袋,她不认得这位方青黛,但是听说过她的名讳。

据说,她是沧云国建朝五百年来,头一位女将军。

更是沈宁宁二叔谢二爷的青梅竹马。

两人本有婚约,却因一场意外,生生分离。

那厢,谢明安却感到凝重地沉着眉头。

他在神龛的香炉下,发现了一张纸。

打开来看,竟写着:方青黛。

下面,则是一串她的生辰八字。

纸上不知洒了什么血,沉红腥臭!

谢明安下颌线紧绷。

他捏紧纸条,转而目光冰冷地询问。

「谢二夫人,让你用邪术,害方将军什么?」

「二夫人她要诅咒方将军……在战场上,身首异处,败仗而归,子孙皆受到皇上苛责,成为沧云国的……耻辱。」神婆胆战心惊地说完。

沈宁宁有些气愤。

小傢伙虽不知,谢二夫人跟方青黛有什么恩怨。

但,大局当前,她竟不管朝国战事,而要因一己私慾,恶毒诅咒正在对外抗敌的将军!

谢明安愤怒至极。

一掌挥掉神龛上的假佛。

「啪」的一声响,泥胎神佛,碎成偏偏瓷瓦。

「简直荒唐!」谢明安勃然怒斥,俊白冷冽的面上,双眸充血:「跟我回去见父亲,交代你和二婶的勾当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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