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北没有去打扰,知道这个时间应该完全留给她自己。

「爹,你放心,我现在跟着陈将军练武当兵,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你不惜付出生命,也要改写我的命运,我知道,你不愿我再做土匪,走你的老路,现在我已经奔着这个目标去努力了。」

「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把咱们姜家的通胜拳发扬光大,让整个沧云国,乃至全天下都知道,通胜拳的厉害,都是因为你,爹……」姜芷哭着将酒倒进江水里。

那燃烧在铜盆里的纸钱,随风打着旋燎烧起来,在泼洒霞光的空中,显出明明灭灭的红。

像花儿一样,眨眼间落入水中,消失无踪。

姜芷将所有祭品扔入水中,随后提着酒坛,回到了船厢里。

陈少北静静地看着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自己。

「将军,卑职敬您。」

「谢谢,但我不饮酒。」陈少北淡然拒绝了。

他需要随时保持清醒,酒基本是一滴不沾。

姜芷闻言,便自己举杯,对着他跪下,语气恭敬。

「公主是卑职的恩人,她让卑职不用再像烂泥一样活着;将军是卑职的贵人,给卑职为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这杯酒,卑职敬谢将军。」说着,她仰头一口喝完。

陈少北闻到了酒的味道,他微微凝眸:「这坛酒是烧刀子,你确定要这么喝?」

寻常人,三杯就醉了。

姜芷颇有些豪气云天地挥手:「这算什么,卑职一岁的时候,我爹就会拿筷子沾着酒滴,让卑职尝尝味,三岁的时候,卑职就能自己喝半碗了。」

陈少北沉默,随后摇头一笑。

姜芷一杯接一杯地敬他,眼瞧着她自己喝了半坛子,脸上浮起不正常的酡红,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将军,你,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混帐,没想到京城人,也有好人啊!」

陈少北看着她还在倒酒,于是按住了她的手:「你不能喝了。」

姜芷却拿起酒坛晃了晃,醉眼迷离:「还有最后一点,喝完算了,这可是王二输给我的美酒!」

她喝多了,脑袋有些不清楚,就又将酒杯递到了陈少北手里。

「将军,你也喝!」

陈少北摇头,姜芷就嬉笑着站起来:「好吧,那我去敬给天地。」

看她摇摇晃晃地跑去船头,举杯朝天,大声笑着。

忽然,她身形一晃,陈少北早有留意,顿时闪身过去,从后拽住了她的腰封。

姜芷低头一看:「嗯?水面上怎么有第二个我?」

陈少北闭了闭眼:「真是醉糊涂了。」

他将姜芷往船厢里一推,任由她跌坐回去,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少北拿起船篙:「我们该回去了。」

他一边撑船,一边跟姜芷说:「你的酒量,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以后出去也要记住,烧刀子这样的酒,你最多喝五杯。」

陈少北正说着,身后却传来姜芷的嘀咕。

「烦死了!烦死了!我不要再缠着了,疼死了!」

他疑惑回头,姜芷居然将半身上衣脱得精光!只有她缠在身上的紧紧白绷。

陈少北面色一变,骤然收回目光,背过身去。

他厉声呵斥:「姜芷!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姜芷喝了酒,只觉得热得慌,白绷平时缠的本来就紧,这会儿里面都是汗水的样子。

她只顾着拆,丝毫不管陈少北说了什么。

好一会她拆了下来,往地上一扔,重新躺下来:「终于凉快了……」

陈少北低头一看,那缠绕在身上的白布,居然就扔在他的脚下。

他耳根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红。

余光更是能看到,姜芷背对着他,仿佛快睡着了,光洁的肩膀十分白皙。

她这个样子,他根本没法把船划回去,否则定会被岸边的护卫看见。

陈少北硬着头皮,靠倒退着回到船厢边,他弯腰捡起她的外袍,扔在她身上,这才敢回头看。

姜芷半睡半醒,闭着眼感觉有人朝她扔了东西,微微皱了皱眉。

原本系起来的头髮也散乱了。

陈少北帮她穿衣服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她脱下来的衣服,将她层层裹住。

随后,又将船上的鱼绳拿来,把她一圈又一圈的捆了起来。

姜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

她吓了一跳,冷汗顿时冒出,酒也醒了一半。

「是谁,想干什么!」恍惚中,她又回到了那阵无依无靠,必须要扮成男人来躲避危险的生活。

姜芷慌乱地抬头,却见上方一张陈少北冷冽的脸。

「将,将军……」

「你喝多了,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把衣服穿好。」陈少北割断绳子。

一层层的衣服剎那间鬆动,姜芷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她,她脱光了!?

再看陈少北,已经站去了船头,负手而立。

此时金乌已经下去,满山的蔚蓝,是黑夜来临之前的色泽。

姜芷匆匆将衣服穿好,却觉得少了什么。

她转而一看,束身用的白绷,居然在陈少北脚下。

姜芷眼瞳紧缩,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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