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头,任四是几个姐妹里最漂亮的,而且也不如任三更会巴结任二小姐。
「好了,四妹妹,你就让给你三姐,你瞧,这箱子里不是还有别的绸缎吗,何必为了一方帕子争个不停。」
任四不悦,咬牙道:「我就喜欢这个帕子!」
没想到,有了任二做主,任三胆子大了起来,伸手一把推开任四,将帕子抢来,直接躲去任二身后。
任四抓不着她,恨得牙痒痒。
「你!你真是耍赖。」
「我哪有耍赖,大姐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她叫你让给我。」
任三说着,抚摸抢来的帕子,就像真丝一样,摸上去滑溜溜的,颜色还是明亮的宝蓝色,她喜欢得很。
任二笑着说:「三妹妹真是好眼光,你们可知道,这一方帕子的用料,来自京城,是宫里给公主做衣裳剩下的缎子,裁成了这一方手帕。」
任三闻言,眼睛都跟着亮了,把手帕贴在脸上、盖在头上,怎么摆弄都不嫌过。
她嘴里还跟着说:「那我岂不是跟公主一样了?大姐,你对我真好!」
任四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情好,气的牙痒痒。
她捏着拳头,阴阳怪气地冷笑:「什么大姐,三姐姐可别喊错了,真正的大姐一会就回来了!咱们姐姐,行二,你要是喊错,咱们都得跟着往前挪一挪。」
任二面色一变,任三已经扬声呵斥起来:「四妹妹,你怎么讲话的?那个人,也配称我们大姐?我们才是一个娘生的,你胳膊肘敢往外拐,小心一会我告诉娘,看她怎么罚你。」
任四才不害怕,冷冷一哼:「娘罚我?娘最舍不得罚我!娘说我长得好看,哭一哭她就疼我,不像三姐姐,没少被打手板吧?就算要了这帕子也没用,公主用的,是剩下的边角料,你稀罕,我还不稀罕呢!」
任四转头就走。
任三气急,要追上去骂她。
任二立刻拉住任三,眼神阴冷:「算了,随她去,我早就知道这个四妹妹养不熟,是咱家的白眼狼!」
任三:「大姐,她可太气人了,哪有这么说话的?你平时不在家,爹娘都纵容她,你看给她惯成什么样了。」
任二抿唇,心里不悦,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因为她丈夫今日也跟着回来了,她要装作大度贤惠的模样,怎能跟自家妹妹计较?
于是她儘量展露出微笑:「罢了,她不识好歹,我们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些东西她不要,你就都收下吧。」
任三得了这么多好东西,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姐,你对我真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都收了。」
她一边吩咐丫鬟往她屋子里抬,一边说:「不管四妹妹怎么想,我肯定站在你这边,那个任柳月就算回来了,我也不会叫她一声大姐。」
任二笑了一下:「何必跟她过不去,听说她过的挺差的。」
「何止呢!」任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之前我听娘说,她小时候发过天花,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但脸上和身上,留下了好多疤,听说正因为这样,不好说亲,才找了一个穷酸的教书先生成婚。」
任二抿了抿嘴:「是吗?那真是可怜啊。」
然而,语气里半点怜悯的意思也没有,姐妹俩反而都等着看任柳月的笑话。
任二对任柳月那可真是怨气满满,明明她年长半岁,可按照她们彼此的娘进门的顺序,她还得管任柳月叫姐姐。
此时,院子外的丫鬟们传来声音——
「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快去告诉老爷。」
任二顿时起身:「月姐儿回来了,咱们看看去?」
任三正在箱子里看那些宝贝呢,摇摇头:「我可没兴趣,就怕她一脸麻子印,吓着我。」
任二站起身:「那我可去了。」
任三一向是她的跟屁虫,总能得点好处,现在就算再不想走,也只能依依不舍站起身:「大姐,我陪你去吧,我正想搓一搓她的威风呢!」
第六百一十章 夫妻俩一唱一和
沈宁宁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打量近在咫尺的任府门楣。
不愧为太守所居的地方,门上的红漆崭新,铆钉鎏过一遍金色,屋顶的瓦就像被洗过一样发亮,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武凶猛。
乳母在前头领路:「大小姐,请跟老奴入门。」
沈宁宁低头,瞧见满地红碎纸,是这家刚放过鞭炮留下的余烬,家仆正在打扫。
墨凌危状似不经意问:「听说灵山城当地习俗,迎女儿回门都会放千响的炮,这是已经提前放过了?他们怎知我们何时能到。」
乳母闻言,颇有些尴尬,急着解释说:「老爷他们并不知道大小姐你们今日到,这炮是迎二小姐回门才放的。」
沈宁宁故作惊讶:「哦?原来二妹也是今日回门?」
乳母嗯了一声,恰好远处一个身影飞奔迎来:「月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周围的仆从,顿时向老爷和夫人问安。
沈宁宁抬眸,瞧见任太守大腹便便,他身旁的任夫人上挑的眼锋,眼光流转间,除了打量的意味,还带着一丝刻薄。
「父亲……」沈宁宁忍着噁心,含泪呼唤,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她原本娇俏的面容,更带着芙蓉盈露的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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