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突然想到网络上曾经狠火的一句话——
从前的我你爱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
阮倾城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一膝盖跪在君修臣面前,没有半点迟疑。
「九爷,求您,救我一命。」说完,阮倾城就要给君修臣磕头。
一隻宽厚的大手掌,及时托住她的额头。
掌心温度烫人,从上方飘下来的声音却很冰冷:「给我个值得留下你的理由。」
当真是峰迴路转。
想到曾听过的一些秘闻,阮倾城沉吟道:「我听说,您被接回君家前,曾被骆家小姐当众泼酒羞辱。」
任何一个人被践踏自尊,都会耿耿于怀,她相信君修臣也是如此。
「骆月容深爱的男人,正是被我撞断过一条腿的沈恆安。我跟沈恆安曾一起长大,还曾订过婚约,我对他了如指掌。」
「您可以将我留在身边,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摧毁掉她最爱的男人。」
阮倾城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她说:「让骆小姐痛失所爱,痛不欲生,九爷也能出口恶气了。」
闻言,君修臣不置可否。
他重新坐回高脚凳,拿出一枚打火机把玩,自上而下地睨着狼狈的女人,慢条斯理分析起她的心思——
「对别人来说,在监狱服刑是一种煎熬。但对你而言,监狱反而成了你的保护墙。」
「出狱了,你将面临沈恆安跟骆月容的联手报復。而在这南洲城里,能让骆家忌惮几分的,只有我君家。」
「时隔五年,你主动来爬我的床,是因为你心里清楚,你已经无路可走。而我,这个曾经被你不屑一顾的男人,反倒成了你唯一的选择。」
三言两语,君修臣将阮倾城的心思剖析得明明白白。
『咔嗒』一声,空气中燃起一簇幽蓝火苗。
「阮倾城。」君修臣用手指捏火苗,声音不轻不重,却狠狠敲在阮倾城心臟:「既然是有求于我,那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阮倾城听懂了君修臣的暗示。
一个身份卑微走投无路的女人,跟一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之间,只有一种求人的态度。
阮倾城想到母亲,想到被她刺伤,还躺在血泊中的沈恆安。
她不再犹豫,果断一把脱掉T恤,像展现作品一样将自己展现给君修臣欣赏。
在监狱里服刑四年,她的身材更加紧緻性感,是谁看了都想当畜生的极品身材。
在药物作用下,她雪白肌肤更是白里透红。
可君修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始终平静无欲望。
见君修臣没有反应,阮倾城羞耻大胆地执起男人的另一隻手,主动将手按在腰肢最细的地方。
那里,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她强忍着羞耻跟害怕,故作媚态地说:「九爷,我是你的了。」
君修臣盯着那颗黑色小痣,沉黑的眸色里有了别样的光彩,像是黎明破晓时,即将从大海边际升起来的初阳。
他手掌绕到阮倾城腰后位置,抽出染血的匕首,问:「谁的血?」
「沈恆安。」阮倾城老实交代:「我把他捅了。」
「死了?」他提到『死』,口吻依然冷淡平静。
阮倾城摇头,「没死,只刺伤了他的右腿。」
嗯了一声,君修臣将匕首随意丢在地上,随后将一张房卡递到她面前。「去里面卧室洗澡,二十分钟后,我会去找你。」
没有迟疑,阮倾城紧紧握住了那张卡。
兜兜转转五年,阮倾城终究还是收下了那君修臣的房卡。
第3章 一纸合同,一声九哥
阮倾城在顶楼浴缸里泡了二十分钟,将浑身皮肤搓得发亮,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君修臣就站在床边,身上还穿着那身烟灰色衬衫,脖子上的领带倒是取下来,捲成圈,放在了床头柜。
盯着那个领带圈,阮倾城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君修臣的揶揄声传入阮倾城耳朵:「你是打算站在那里熬一晚上?」
阮倾城窘迫又尴尬,赶紧走到君修臣面前。
赤脚踩在地毯上的阮倾城,比君修臣矮了二十公分。
她仰头抬手,一颗颗地解开君修臣的衬衫纽扣。指腹不经意从君修臣肌肤上滑过,能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瞥见那片充满了阳刚气息的麦色肌肤,阮倾城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还没开始,她就紧张的手指都在颤抖。
「手抖什么?」君修臣嫌她没出息,「当初握着方向盘撞人的时候,手抖过吗?」
阮倾城脑海里浮现出那时的画面,低着头说:「撞仇人的时候,没想过这些。」
阮倾城想到什么,下意识就要关掉灯。
但那隻手还没挨着总控开关,就被一隻宽厚的大手握住。
「关灯做什么?」君修臣嗓音清洌,「又不是见不得光。」
阮倾城诚实解释:「我怕这张脸,会影响九爷的体验感。」
体验感...
君修臣眼神直白地看着她的左脸,倏然说:「我有恋丑癖,看着更兴奋。」
阮倾城:「?」
君修臣还有这癖好?
「继续。」君修臣对她的技术颇为期待。
阮倾城不敢露怯,既然决定了要做君修臣的小情人,那就必须拿出完美技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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