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挺凉。」殷婷夫人注意到阮倾城手指冰凉,她很贴心地提议道:「外面天气寒冷,订婚宴还要一个小时开始。时候还早,你要不要去我那屋子里坐会儿?」
殷婷夫人难得休假,她想阮倾城陪她多说说话。
阮倾城今天代表的扶云宫准女主人的身份,她不便擅自行动,便目光询问地看向了君修臣。
接收到她望过来的视线,君修臣细心地将阮倾城身上的皮草大衣收紧。
他说:「既然殷婷夫人相邀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刚好,我也有点事要找殷先生商量,等订婚宴开始,我再过去接你。」
殷婷夫人则说:「我陪她过去就可以,我也要去观礼的。」
「那就麻烦殷婷夫人了。」谢过殷婷夫人,君修臣又道:「轻轻有孕在身,这次来京都,我们还带了一位随行的中医。」
说完,君修臣朝君家车队后方望去。
陈望山正好从最后一辆车上走下来。
殷婷夫人顺着君修臣的视线望过去,听见君修臣说:「那位陈师父,是轻轻最信任的医师,还请夫人准许才陈师父跟轻轻一起随行。」
看清从车上下来的男子的容貌后,殷婷夫人不由得一愣。
她一眼就认那人正是君苍云葬礼那晚,她在君修臣小楼里见过的那位老中医。
叫什么?
陈、陈什么来着?
「他姓陈?」
「他叫陈望山。」阮倾城说。
殷婷夫人曾在君家见过陈望山,对他的身份倒是深信不疑。
「当然可以。」
得到殷婷夫人的首肯,阮倾城朝陈望山招了招手,她说:「陈师父,你跟我一起行动。」
闻言,陈望山便背着随身携带的工作背包,垂着头走了过来。
来到跟前,陈望山没像大家那样喊殷婷夫人为夫人,而是:「殷婷女士,您好。」
殷婷夫人探究地看了他几秒,才颔首说:「跟我来吧。」
陈望山跟在阮倾城的殷婷夫人的身后朝殷家内宅走去,君修臣则带着君家八子去了殷家正厅。
他们要先去正厅跟老夫人打声招呼。
殷家住的是四合院,距离总统府只有十分钟车程。
这片地儿是权利的中心,住在这周围的,也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权贵家庭。
殷家门内门外都站着全副武装的站岗士兵。
阮倾城他们从前门进入殷家的时候,已经经过一道身份检查。但要进入内宅,还得经过第二道身份检查。
士兵伸手拉下了阮倾城和陈望山,他们着重扫了眼陈望山的医用背包,表情冷肃严厉地说道:「麻烦两位贵客,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这边要给你们登记一下。」
「先生,也请打开你的背包,配合我们例行检查。」
他们的要求并不违背规矩,但不符合人情世故。
尤其是,他俩还是殷婷夫人亲自领进来的贵客,且他们已经通过了门外的第一道检查程序。
陈望山拎着医用背包,没有任何反应。
阮倾城则抬头朝殷婷夫人望去。
「呵。」殷婷夫人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她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守卫。
守卫愣了一下,连忙神情恭敬地说道:「殷部长,这是您的家,您不需要登记的。」
「哦?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是我的家啊。」
殷婷夫语调抑扬顿挫地说道:「我还以为是我太久没回来,你们不认识我了呢。不然,我带我的朋友回我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接受你们的检查?」
「一次检查也就罢了,还三番四次。既然要配合你们的工作,那就一视同仁,连我的证件也一起查查。」
说罢,殷婷夫人将身份证强势塞到士兵手里,又要弯腰去拎裙摆,她说:「等着,我把裙子拎起来,给你们看看我大腿上有没有藏兵器。」
见状,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向殷婷夫人行礼,并高声喊道:「殷部长,欢迎回家!也欢迎您的朋友前来做客!」
「不查了啊?不怕我裤裆里面藏地雷?」殷婷阴阳两句,这才带着阮倾城和陈望山进了内宅。
阮倾城看得目瞪口呆。
她早听说搞外交的都是一群善于诡辩,吵起架来绝不服输的铁公鸡。
今日一见,才知传闻并非虚构。
她回头瞥了眼陈望山。
巧的是,陈望山也正盯着殷婷夫人的身影在发呆。
他记忆中的殷婷夫人,不是这样的个性,她虽然倨傲倔强,但说话向来都注重斯文。
像什么『裤裆里面藏地雷』这种粗鄙话术,她是不会说的。
殷婷夫人是殷老夫人的养女。
殷老夫人住在正北偏东的大院,殷迟遇住在东边院子,殷婷夫人的房子就挨着殷迟遇。
她很少回殷家老屋这边活动,屋子里也只有一个看护清扫院子的阿姨,叫桑姐。
桑姐年长殷婷夫人几岁,在殷家老宅工作了三十多年,是资深管家了。
今天是殷迟遇的订婚礼,桑姐猜到殷婷夫人会回来,昨天便特意将小院里外都打扫了一遍。
桑姐笑意吟吟跑到院门外迎接殷婷夫人,远远看见殷婷夫人的人影,她声音洪亮地说道:「殷部长,您真回来了,我就说您一定不会错过大公子的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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