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叶聆也没有过多停留,她听着这钟学彦说话就有些不爱听,全是礼仪规矩之类的,全然跟她的心思不对付。
「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姐姐用饭了,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没做,皇姐我便先走了。」
叶淑就想着叶聆赶紧离开,她此刻开了口正合她心意,「妹妹有事就先忙,不用担心我的,这边钟公子已经安排的十分妥当了。」
她不过顺口说个藉口想要离开,叶淑也顺水推舟,正好方便彼此。
出门后,叶聆看向了白羽。
「白羽,你去南街庆春楼隔壁买三隻烧鸡,要最新鲜最嫩的,你若是买不到,就不用来找我了哈。」
说完,她又添了一句,「记住,是买,不是抢哦。」
白羽见叶聆转身要走,下意识拉住了她,「公主不去?」
叶聆赶紧扒开了他的手,「那是自然,我就在刚才的铺子旁边等你啊,你快去快回,我都饿了。」
白羽瞧她不像说真话的样子,追问道,「公主说的实话?」
叶聆赶紧推着他离开,「那能有假?」说完,她赶紧揉了揉肚子,哎呀哎呀叫了起来,「真的饿了,你快去,别耽误这些功夫了啊。」
白羽领命,看了一眼叶聆便迅速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离开了。
叶聆算着时间,从她这里去庆春楼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若再等三隻烧鸡,至少一个半时辰是需要的,想到甩开了烦人精,叶聆的心情忽然顺畅了许多。
她赶紧回到了刚才的那条街上,此刻混乱已经平息,丝毫看不出方才这里发生命案的样子,只有那周围略带悽惨的摊贩们,眼神有些惊恐,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生怕又来了害人的歹人。
叶聆刚想出声,忽然被人直接给带走了。
下一个场景,她已经出现在一处院中。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出宫?」
叶聆转过头,那树下男子手执摺扇,语气宠溺,身着墨色长袍,身前摆放着一大堆甜品,可就算如此,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了叶聆的身上。
树叶片片随风飘落,可那落叶似乎有意避开这谪仙的人,选择散落在桌子的其他地方,为两人让开了位置。
看见这人,叶聆反而鬆了一口气,笑眯眯走过去拿了一盏茶吃,「有你在,我怕什么?楚哥哥还未找到你的救命恩人么?」
楚柒然不由得失笑,「十七,你每次见面不给我这心上插两刀,你就不舒服是吧?」
他装作要收回盘子的模样,「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就不告诉你关于绸缎的线索了。」
听到绸缎有线索,叶聆迅速放下了手里的点心,「哎呀,别,我错了错了,绝对不说了。你快告诉我,有什么新线索?」
楚柒然此刻却偏要卖关子,「那不行,许久不见,我还没听你夸一夸我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消息告诉你啊。」
叶聆忍不住笑出声,「得了吧,楚大公子,你既是顺宁侯府的世子,又是听雨阁的阁主,这什么夸奖你没听过,赶紧告诉我消息,我今天可是瞒着侍卫过来的。」
「好,瞧你急的,坐下来说话。」他领着叶聆坐了下来,这才安心,「之前你不是怀疑你母妃去世的时候,那件绸缎有问题吗?我去找了好久,才在一个镇上找到製作绸缎掌柜的亲属,说是他很早就与家人断了联繫,根本没有踪迹。按照你之前的猜想,恐怕绸缎这个线索是死路一条。」
叶聆听见此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可是,若不是绸缎有问题,那我母妃怎么会穿了舞衣就没命了,不是皇后派人做的,还能是谁?」
当年祥嫔凭藉一支舞,瞬间夺的皇帝青睐,从一个小小的公主伴读,到后来的宫嫔,她当初与宛若公主交好,曾坦言若有来世,肯定是世交姐妹,只可惜宛若公主远嫁和亲,惨死异乡,而她也在不久后,死在叶聆的生辰宴上。
那年,叶聆才四岁。
从此,她再也没有了生辰宴,再也没有了母亲。
「你先别急,这件事我不是说有了线索吗?」
楚柒然刚准备说话,就听见叶聆气不打一处来吐槽。
「你要说便说,别卖关子行不行,急死我了!」
「好好好,不急不急我的公主殿下,马上就说。」
楚柒然见状,扶着叶聆坐了下来。
「那绸缎的事情虽然断了线索,可是我找到了从前伺候你母妃的宫女,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叶聆一时屏住呼吸。
楚柒然道,「或许,十七,你想过没有,你母妃或许有自杀之意?」
「不可能!」
叶聆猛然站了起来,「你胡说!楚柒然,我可是真心实意信你,你查不到就说查不到,干嘛拿这些话来诓我?再说,当初伺候我母妃的宫人,不是都被父皇仗杀了吗,如今哪里又来的宫人?」
「那时你还未出生,哪里知道,在你母妃身边当过一段差,勉强逃过一劫。」
叶聆有些不耐烦,「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刚才你说的我母妃想自杀是什么意思?」
楚柒然有些无奈,「这我也是猜测,那个宫女什么都不清楚,如今查不到绸缎的手脚,我也没……没办法了。」
他有些愧疚,走到了叶聆的身边,「十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这些年来,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了,除了这个绸缎是皇后的人送的之外,咱们真的找不到任何线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