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谢神色为难:「我不会玩这些东西。」
事实上商迟归教过他,他清楚规则, 但他一点都不喜欢玩这个。
但殷千星却一脸不在意:「没事,我在旁边教你就好了。」
商迟谢不说话。
殷千星眉尾上扬了下:「你是不会玩, 还是不想帮我玩。」
他话都说到了这里, 商迟谢只能走了过来,殷千星侧头,让人拿来一张椅子,就让商迟谢坐自己身边。
商迟谢规规矩矩地坐着,他双手抱着背贴着椅子, 看商迟谢摸牌。
在殷千星手里很好的牌, 到他手里就变成中规中矩的牌, 赢的机率很低,殷千星让打什么,商迟谢就打什么,等剩下最后一张牌时,他提醒道:「我就只剩一张牌了。」
他的上家是商迟归,商迟归手里的牌组合打得好的话,一张单牌都不会剩下,很容易就能杀掉商迟谢这个庄家。
「这把赢了,迟归。」文璋望着他的牌,嘴角勾起来,笑意盈盈抬头看向商迟归的脸颊。
然而他一抬头,就看见商迟归的余光落在商迟谢的身上,商迟谢并没有察觉到这抹余光,只垂着脑袋看自己手里的那张牌,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他一隻手不自觉捏成拳抵在柔润粉嫩的唇瓣上,两片唇瓣张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齿,不轻不重咬在指肉上,留下浅浅的牙印,那抹印痕很快散去,变成绯红一片,仿佛桃花瓣般的颜色。
商迟归的呼吸一下紧了起来,脑袋空白一片,下意识就扔了一张牌出去,偏偏那张牌是最小的。
商迟谢愣了愣,一下抬起眼来,迟疑了会儿后,把手里那张牌扔了出去。
「你这样玩就没意思了啊迟归!」
「这放水放到太平洋去了,和我打的时候你也这样放给我成不成?谁会嫌钱多?」
……
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迟归一下清醒过来,他不敢望商迟谢,将手里的牌匆忙全部扔了出去:「不来了,我饿了,让厨师做饭吧。」
转了帐后,他起身脚步快速地离开,看方向是休息床舱。文璋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赢了钱的殷千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啧了声:「跑这么快。」他看向商迟谢:「你月星联繫号给我加一下。」
他主动提出,商迟谢怎么敢拒绝,加了他月星的殷千星,转了一百万的星币过来。
「不用转给我,我没出钱,只是帮打。」一百万星币对于商迟谢来说,简直是泼天的巨款,如何敢收,「而且刚才那把也没有一百万。」
殷千星却是一脸你敢退回来试试的表情:「给你你就收,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商迟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明明是冬天,床舱里也没有开着暖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热得胸膛一片汗意。
手指扯着衣领想要散下热,然而与身上肌肤接触的瞬间,他一下又想起刚才余光看到的那一幕,不,不止如此,就连不久前的事也想了起来。
被他压在身上的二哥,脸颊是恼羞成怒的红,眼睛是有几分委屈的水意。
比适才还要汹涌澎湃,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的奇妙感觉侵占了整具身体,他死死咬着牙齿,手上额头上的青筋都凸现了出来,等到好不容易挨过去爬起来时,面颊一偏,目光一下撞进了摆放的落地镜里去。
镜中的人脸颊一片潮红,长而锋利的眉峰下,眼眸中的颜色比平时还要深暗许多,宛如外面的天穹,周身流露着让人心惊胆跳的气息。
商迟归懊恼的提着枕头,朝落地镜砸了过去:「该死。」
这次出来本想的是让自己变得正常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越来越不正常了。
他又躺了回去,嫌那镜子碍眼,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蒙住,不知道怎么的,折腾着折腾着就睡了过去,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梦,等他听到敲门声清醒过来时,胸膛处比睡前更热,呼吸都是灼热粗重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外溢。
骂了句后,他连忙将信息素收敛干净,下了床去开门。
敲门的是文璋。
门一开,商迟归看到是他,眼中不耐收去了几分,开口问:「什么事?」
眼下他身上的衬衫凌乱,露出半片结实坚硬,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几缕金色的髮丝挑垂在额头,幽蓝深暗的瞳孔垂下来,仿佛天穹俯视。
文璋看失了神。
商迟归皱眉:「你看我干什么?」这次再见文璋,他总觉得不太舒服,是因为对方分化成omega的原因吗?但是他对omega没有什么讨厌的情绪。
看到他目光里的不快,文璋反应过来,笑道:「我是过来叫你去吃饭的。」
「哦。」商迟归没有关上门回到床边,「等我穿个外套。」
穿上外套,他走了出来将门带关上,鬆开手时道:「下次可以让别人叫我,你现在是omega,最好避免单独和Alpha相处,一点都不安全。」
他说这句话没想太多,然而走了几步都没听见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去,见文璋低着脑袋。
看不见文璋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声音里的难受:「迟归,你是不是也觉得分化成omega的我……是个很大的麻烦?」
「也没有多麻烦啊。」商迟归理所当然否认了:「基本上谁都带抑制剂了,如果有突发事件的话,用抑制剂就好了。」说完他想到什么,拧眉问:「你带omega用的抑制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