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猴子,姐瞎了眼哪……」王玉娇恨不得上前撕了这小子。
「姐……我……」王六儿,眼光闪烁,竟似不敢对上王玉娇的眼睛。一边的乌中道看着这一幕,突然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快说,可敢当堂对质?」堂木又是重重的响起。
那王六儿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了,突然的跪趴在地上,居然嚎淘大哭了起来。
「我有罪,我不是人哪,我族姐供我吃,供我喝,供我当府兵,可我却受了别人的蛊惑陷害族姐,我不是人……呜呜呜……」
王六儿一通话出,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站了起来,那乌中道两隻眼睛的睛珠都快凸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转过脸阴狠的看着站在身后的庞元,而庞元此刻已面无人色,眼中一片茫然。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人不能这么无耻
第二百零九章 人不能这么无耻
王六儿的一通话。让围在县衙外面听审的百姓一片譁然。
「这六猴子,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以前还跟他一起喝过酒呢,他说永不忘侯家扶持之恩,我还道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没想到啊,居然伙同外人一起陷害侯大娘子……」人群人一个汉子直摇头嘆气,似乎是怪自己瞎眼看错人了。
「也别这么说,到底是年轻的小伙子,黄白之物,红颜美人,迷人眼着呢,一时迷失也情有可愿,他这会儿能番然悔悟,还算得上是一个棒小伙。」一个花白鬍子的老汉道。
另一边的大婶却又好奇了:「是谁?是谁跟侯大娘子过不去,要这么陷害她?」
「这谁知道呢,也怪侯大娘子平日太张扬。」一个小媳妇道。
「要我看,说不准,这人可能是针对侯家,听说侯家三公子是朝中当御史,说不准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这才拿侯家开刀。」一个读书人打扮的青年道。
「谁这么缺德啊,他们要针对谁我都不管,但唯有针对侯三公子就不行,老婆子我第一个不放过,想当年,柳城大旱,侯三公子做柳城父母时,带着大伙儿到处挖井,如今东城的三眼井,西城的桶子井,南城的子母井,北城的引水渠,那都是侯三公子带着人挖的,这些人没良心的,吃水吃的欢,却把挖井人给丢一边了……」一个老婆子气哼哼的叫嚷道。
………………
小淘混在人群中,听着老婆子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侯子只做了一点本分,却让一个老婆子到现在还念叨维护着。
「啪,啪……」堂上的堂木再次响起。
「威……武……」两边的衙差用手中的差棍不断的击打着地面,让大家肃静。
「犯人王六儿,你之前说是侯王氏主使,现在又说是受人蛊惑陷害侯王氏,上下矛盾,到底是实情如何,快快从实招来。」王朗又一拍堂木。
「大人容禀。小人带人去追杀牛三七,确实并非小人族姐指使。只是受了他人蛊惑陷害族姐,惭愧啊。」王六儿跪在王玉娇身边,已经收起了哭态,一脸诚恳的回道。
「那是受何人指使。」王朗又问。
王六儿抬着脸,目光扫视周围一圈,然后的他站了起来,一手指着乌中道道:「指使小人追杀牛三七的就是他。」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王六儿的手指看着乌中道。
此时乌中道一脸青白,心里先是一慌,可一想,不对,这事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王六儿抓不住他的把柄,便一脸铁青的道:「胡说八道,我是此次查案的副御史,又怎么会指使你做这种枉法之事,诬陷上差,更是要罪加一等。」说着,那乌中道朝王大人拱手道:「大人,这王六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更是出尔反尔。诬陷上差,此等刁民,不用重刑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乌大人,皇上以仁冶天下,圣言早就说过,这用刑之道一定要慎之又慎,难道乌大人忘了吗?还是待我问清案情,再说用不用刑的事吧,乌大人请稍安勿燥。」王朗淡淡的道。
侯岳在一边插嘴道:「乌大人贵人多忘事,这真要忘了,那也是情有可愿的。」
侯岳说的一本正经,似乎是在为乌中道解脱,但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反话,再贵人能贵的过皇上吗……
看着乌中道黑得快成锅底的脸,一边的几个衙役忍笑忍的很辛苦,都说侯三公子是好好先生,没想到一张嘴也有这么损人的时候。
偏偏这时,一边的王六儿又火上烧油的道:「这位大人,小的不是说你,是说你后面站的那个庞先生。」
乌中道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得,一切都是他在自找,胸中的火直衝脑部,气的快要发狂,只恨不得,叫人将王六儿几板子打死,只是在公堂他也不敢造次。只得恨恨的坐下,转过脸,来个眼不见心不犯。
只是那心里又开始惴惴,王六儿的事,是庞元一手操办的,难道他有把柄落在王六儿手上,想到这里,心中更恨,只怪这庞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庞元之前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一切都安排妥当,这就是他的安排?乌中道越想越气,冷冷的扫了庞元一眼,更觉他可恶万分,心中暗下决定,如果事情真败露了,就一切截到他的头上。
「你说是庞元指使你追杀牛三七?又让你诬你族姐为指使之人?」王大人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