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听进了她的情话,沐雪妍脸颊一红,浮现点点的羞怯:「是啊霍先生,能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想要珍惜的人,这不是命运的一种恩赐吗?」
「听说,年少时应该勇敢一些,别让自己错过心爱之人,也就不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像我,就不想错过霍先生,无论能不能在霍先生的心上占据一角位置,我都要勇敢尝试一回。」
沐雪妍声音悦耳,说的一声声动听。
却是霍西洲,眼底藏着一汪寒潭,醉意在里面一寸寸盪开。
「不是心爱之人。」
蓦地,他落下一句,嗓音凉入骨。
「……什么?」
闻言,沐雪妍不明所以,忍不住追问:「不是心爱之人?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霍西洲鬆开了她,缓缓正襟危坐,抬手掐了一下眉眼,仿佛是在权衡着什么一般。
莫名的,睨着他这副模样,沐雪妍屏息凝神,感觉一颗心臟紧紧提着,连呼吸都变慢了。
短短几秒过后,她听到男人漫不经心一声,不清楚说与谁听:「我没有心爱之人。」
这一点,沐雪妍当然清楚,微微鬆了口气。
却又毫无征兆的,听着男人醉醺醺的一声,有点低有点轻,差点让人听不清:「尝试一回,也无妨。」
尝试而已,随心而为。
纵然出错,抽身而退就是。
万一呢,万一这一次是他判断错误,万一……她是真心,没再骗他。
「霍先生,那你……愿意给雪妍一个机会吗?」
说不出为什么,沐雪妍生出了一丝丝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这种不祥预感的促使下,她趁着男人半醉半醒,先是褪下了礼服的肩带,让薄薄一层布料堆积在了腰上。
如此一来,她上半身就只剩下了内衣,聚拢着凸翘的雪白,自认是漂亮的,能够招惹男人生欢。
献身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到了第三次……只会越来越大胆。
前两次,都被一个名为什么「月亮」的小狐狸精打断。
这一次,她专门注意了男人的手机,确认没人发信息、打电话……甚至自始至终,男人没有拿出过手机,显然不会再出意外。
「霍先生,您要了雪妍吧。」
沐雪妍重新贴上了男人,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搭配着活色生香的一幕,没有男人会不心动。
偏偏,霍西洲的视线,就只停留在她脸上,对于她展现的美好酮体,几乎是视若无睹。
于是沐雪妍只当男人希望她主动,就要抬腿坐在他身上,还伸手落在他的衬衫衣扣,想要给他解开。
「坐好。」
结果再一次的,男人攥住她的手腕,给了一个拒绝的态度。
「穿上。」
随着男人寥寥几字,沐雪妍羞涩的小脸一僵,感到了几分难堪:「霍先生,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心意,但是我的身子……早就给了你,你现在也不要了吗?」
逼仄的车厢内,空气沉寂了一瞬。
沐雪妍红了眼睛,如若不是遇见霍西洲,她不会一直不谈恋爱……平时,她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都是不缺爱慕者的。
守了霍西洲五年,他苏醒后一直冷冷淡淡,哪怕她编造了谎言,得到了他的偏爱,也改变不了现状。
一次又一次的献身失败,他总是清醒,克制,凉薄,没有碰过她一次。
而她,先前为了坐实编造的谎言,不惜狠心自己动手,毁了象征贞洁的那层膜……
「霍先生,雪妍有那么差劲吗?你很嫌弃雪妍,是不是……」
「不是。」
睨着沐雪妍失态的颤声哭泣,霍西洲眉清目冷,几乎是无动于衷的。
唯有他的嗓音,掺杂了点温和,勉强算是在安抚她:「好姑娘不该对着男人随便脱衣服,会被人看轻,从而不珍惜。」
男人这一语,戳中了沐雪妍的心坎,缓解了她的一些难堪。
片刻,她泪眼盈盈的抬头,看着男人饱含着一缕期待:「那……霍先生是珍惜我,才一直不肯碰我吗?」
霍西洲醉意扩散,心思有些散乱。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最终,他捡起沐雪妍落在腰上的礼服肩带,给她重新穿回肩上,遮住了暴露的那些春色:「以后,不必如此。」
沐雪妍是失望的,却也尝到了一点甜蜜,被男人如此尊重着:「霍先生,我不是不知道,这样有点随便……我只是一心想着,帮你早点恢復记忆。」
「这样不会恢復记忆。」
淡淡点破了这一点,霍西洲瞥了一眼车窗外,夜雨下的路灯一一穿梭而过。
「恢不恢復记忆,暂时不影响什么,不需要你如此牺牲,记住了?」
沐雪妍听着,在她的私心里,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霍西洲恢復记忆。
原本就是担心男人会恢復记忆,她才这般心急,想着早点坐实关係。
此刻,她确定了男人是不在意失忆的,也就安了心:「嗯,我记住了,谢谢霍先生教导,其实……我家教很严,一直是个好姑娘,只对霍先生一个人这样。」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霍西洲说着放下了隔板,对着司机开口:「停车。」
司机连忙停车,不敢回头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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