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可是青年才俊,后起之秀,我不过是个纨绔将军,有那么点军功,也不过是啃老本,得陛下怜惜,才来这诏狱挣点家用钱,我这是想帮大人,也是有心而无力吶。」
燕诀捏紧了拳头,抱拳拘礼,也不多做言语,只在心中难自骂人,谌修圻口中哪句话是真的?年少成名的「纨绔将军」?离功高震主仅一步之遥的「那么点军功」?还是啃父家母家双爵位的「老本」?亦或是陛下明目张胆的「怜惜」?还是利禄无尽其数的「家用钱」?
「还劳烦谌将军指点一二。」
谌修圻耍够了人,也不把燕诀往死路上逼,只凑近了依旧躬身的燕诀,将燕诀的拳头合在掌中,轻拍了三下。
倒真有那么点纨绔的意思,笑得有些兵痞气息,「燕大人不必客气,我就那么两三下三脚猫功夫,可能还得让大人多多包涵,只是啊,这个忙啊,我得考虑考虑,这案子可是陛下下旨交给大人,我骤然插手,不合规矩吧?啊?」
燕诀咬牙,直起了身,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隐约带了一丝皲裂,「谌将军统管诏狱,陛下虽指派在下前来,诏狱仍旧是受将军管辖。」
谌修圻满意地笑了,背对着狱卒招了招手,三名狱卒靠近了他,谌修圻一瞬不瞬地看着燕诀不服气的脸,轻声吩咐道:「把那个睡大觉的傢伙抓出来,带到刑审室,还有前几天抓来的几个秃瓢,也一起带过去,这里的六个也拉过去。」
燕诀倒要看看谌修圻能有什么法子,退步跟在他身后,谌修圻却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下了,随及转身看向燕诀。
笑意满满地说道:「燕大人善于攻心,我谌修圻是个俗人,就喜欢拿鞭子抽人,还望大人见谅。」
燕诀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了两句,他只想看看这个信心满满的傢伙,到底能问出些什么来。
二人刚入刑审室,狱卒们就带着人来了,刚睡醒,还迷迷瞪瞪的魏安棠,被拉到了「臭石头」的队伍里,燕诀见状皱眉。
「谌将军,魏千户也要受刑?」
谌修圻则是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拍手,「我给忘了,魏千户只是下旨关押,并不一定和案子有关係,不过这总归是有嫌疑,还是顺手一道审了吧。」
魏安棠这才醒了觉,迷瞪的双眼陡然清明,看向谌修圻的眼神,在谌修圻看来充满了可怜和祈求,然而魏安棠只是在想:果然渣攻得不到他,就要开始毁掉他了,嘤嘤嘤。
见燕诀不再多问,谌修圻一手揪住了魏安棠的后衣领,单手拎着魏安棠踏入了刑审室的牢房,一手将魏安棠掼在了角落,随及拍干净手,招手让狱卒把六个「臭石头」也丢了进来。
燕诀最不屑于严刑逼供,脸色铁青,撇过了头,此时狱卒带着之前抓来的一窝倭寇,走进了刑审室。
在某六个人出现时,谌修圻注意到,牢房里的「臭石头」神情微动,当下更加肯定内心的猜测。
「来人,把牢房锁上。」
谌修圻面上满是不在乎,抱着双臂,眼神似乎空洞,视线一直对着魏安棠,盯得魏安棠毛骨悚然,方才被谌修圻丢进牢房,虽说看着摔得结实,身上却不痛,手撑在地上一摸,竟然只有他身下的干稻草下有一块软垫。
难道是谌修圻提前安排好的?为什么他……要这样?
魏安棠想不通,看着牢门被锁链死死缠绕,隔着横木,魏安棠困惑地看着谌修圻,此番已经锁了门,想必谌修圻,应该不是想对自己用刑。
牢房外的倭寇正缩头缩脑地挤在一团,他们已经被第一天的刑罚整怕了,更是看着谌修圻就头皮发麻,身体又开始自主回忆那天的惨痛。
谌修圻将这几个软柿子关进了隔壁牢房,这间刑审室里一共两间牢房,中间相互可见,魏安棠转头看着那几个胆小的倭寇,不明白谌修圻要干什么。
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只见狱卒拎了鞭子前来,正要上前开始用刑,却被谌修圻抬手拦住,「去拿冰盐水来。」
狱卒提着鞭子要走,却被谌修圻扣住了脑袋,强硬地转了个圈,谌修圻夺过了他手里的鞭子,在手里掂了掂,看向发愣的狱卒,「还不快去?」
狱卒连忙收起了活见鬼的表情,火速去安排。
这边谌修圻将那些胆小的倭寇吊到两个牢房的中间那堵墙前。
魏安棠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谌修圻,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些瑟瑟发抖的倭寇。
狱卒们不知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多半还是不幸,毕竟谌将军从来没出过手,能破天荒被审一次,实在是十年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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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睡觉:那个睡大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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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表演之杀鸡儆猴
一声鞭响破空而来,割裂空气,炸裂在皮肉之上,这一抽,血肉呲溅,就连鞭子尾部都卷了肉沫,随着谌修圻不间断地反手一抽,牢房的墙壁上三面都染了红肉,被抽了两下的倭寇撕心裂肺地哀嚎。
上次在狱卒手里,他们坚持了小半个时辰,在谌修圻手里,不过两鞭子。
「学不会听话,就得吃苦头,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