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存直视我好久,道,「你说,我把我们床照现在拍下来发给钟让,他会不会气疯掉?」
我一惊,下意识去抢季存的手机,「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刺激刺激你。」
季存懒懒地撑开眼皮,而后道,「给我去拿衣服起床。」
我刚坐起来,就小小的叫了一声。
「找操啊?」季存听见我叫咧嘴笑了,我扶着腰下床,感觉自己膝盖都在打颤。
怎么……怎么会这样……
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我还是哐当一下坐回了床边。
季存在边上抱着t枕头笑,说话都带着笑气,他过来揉了揉我的头髮,「行吧,我自己拿。」
我声音在发抖了,「畜生……」
「现在给你骂两句过嘴瘾吧。」季存赤着脚踩着地板走来走去,背影高大结实,身上的肌肉紧绷又流畅,阳光落进来打在他身上,在他周遭描了一圈金边。
套了一件卫衣,季存才转身过来对我说,「反正你昨天叫得比现在好听多了。」
我现在边上要是有把刀,我能立刻捅死季存。
「别说了……」
我捂住脸,「赶紧穿上衣服啊!」
季存这人流氓风格惯了,大喇喇地晃来晃去刷牙洗脸,完了还问我,「你真的不起来?」
我说,「我再坐回。」
「没用的。」季存道,「晚上带你去吃海鲜补一补是正事儿,赶紧起来,错过时间导演组会以为我耍大牌。」
我愣住了,「我迟到关你什么事儿啊。」
季存睁了睁眼睛,跟看傻子似的,「说你是sb,你还不信。」
我懵逼。
季存把内衣丢我脸上,「因为你他妈是老子的人啊!你迟到人家都会觉得是我给你的胆子!」
我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几拍,而后我拿着内衣,季存又帮我去拿了新的内裤,我脸色爆红,「你做这种事情怎么这么顺手顺脚!」
「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内衣还是怎么!」季存来脾气了,「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赶紧起来!」
说完他套上最后的长裤直接往外一走,留下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发懵。
身体四周传来的酸痛还在提醒我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
我和季存做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
昨晚喝酒的是季存,他乱性可以解释。可是我没有,为什么……
我不安地换好衣服,忧心忡忡地洗了澡,洗了脸,后来坐在季存对面和他吃早餐,我才发现早餐是季存做的。
他做的最拿手的大概就是泡麵。
季存顾着玩游戏,对面薄止褣的声音不停地传出来,「你丫声音怎么听着像事后一样?」
我心臟一抖。
季存还承认了,「啊是啊,生活满分。」
「宗桑!」薄止褣爆了一句方言粗口,「谁啊?」
季存眯眼笑得特别开心,嘴角一勾,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又对薄止褣道,「你猜。」
「你这个语调太噁心了!」
薄止褣在对面说,「老子差点连吃鸡都不想吃了,别卖关子了,你最近状态很诡异,感觉一会是高兴的一会又是负能量,像是精分一样。我说你不会是在脚踩两条船吧?才导致你跟人格分裂似的。」
季存被薄止褣这种分析的话语给说得噎住了,竟然不知道回怼什么,隔了好久他道,「我tm……哪来的船?」
「也是,慕暖的船不止你能开。」对面薄止褣特别贱地哈哈大笑,「季存,你还不如操粉呢!」
季存脸都绿了,「就你长嘴了,一天叭叭的。」
「商绾不是不错嘛。」薄止褣不知道我也在听着,他们私底下谈论别的女人就像谈论货物一样,「虽然……出了点事儿导致现在的商绾,和以前不一样。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不对?商绾条顺人美,你不吃亏啊。」
季存阴恻恻地笑了,「是啊,我不吃亏。」
这话说得太过意味深长,我在边上不停地给季存使眼色,他当做没看见似的,还幽幽地喊了一声,「干什么?眼里有沙子?」
「草啊,季存你丫在跟女人同居?」
对面薄止褣一下子喊出了声音,「真是不得了啊季存,是不是商绾!是不是!」
我在一边很尴尬地出声道,「你好薄少。」
「……」对面薄止褣沉默了几秒,随后爆出一句脏话,「妈的居然是真的。季存你这个畜生……」
季存一边喝水一边笑,差点笑得咳嗽,「怎么了?我怎么就变畜生了?我劝你说话态度放端正点,否则你老婆的事情我就说出去了。」
「呸。」
薄止褣气得在对面直喘气,「不要脸。」
季存欣然接下,还觉得这是夸奖。
打完游戏,季存把手机随便往桌上一丢,然后见我在收拾碗筷,跟着我走进了厨房。
我刚把碗洗好,他就从背后抱上来。
这个动作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回身,季存的鼻息喷洒在我耳畔,他说,「我有点想回味一下。」
我拉出一个冷笑,「那你想想吧。」
季存啧了一声,「拔屌无情。」
我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开始转移话题,「去剧组吧,今天司机来接吗?」
季存高抬着下巴,从上往下慵懒地注视我一会,随后对我道,「不,我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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