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让浑身一震。
他的冷言冷语我都已经听习惯了,这么多年来,我凑在钟让身边,也够还清他恨我的一切了吧。
「放手。」
我又道,「我无家可归……也是因为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也犯不着这样去讨好季存,我觉得你应该开心才对,怎么现在还要劝我迷途知返?」
钟让喉结上下动了动,一动不动,与昔日凛冽英俊的脸不同的是,眉眼间似乎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商绾你是不是喜欢季存?」
「我让你放手啊!」
我哭喊着用力,一把甩开了钟让的手。
钟让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整个人都晃了晃,往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看着我,我红着眼睛被季存头也不回地拽了出去。
头也不回。
「……」
钟让嘴巴张了张,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视线像是涣散了一样。
却在整个家里都空荡荡静下来之后,对着那扇早已空无一人,慢慢晃动合上的门,缓缓念了一声。
「……商绾。」
「说你是sb,你还不信。」
季存拉着我到了车边,翻出餐巾纸来丢在我的脸上,「擦一擦!」
「不劳烦您了。」我站在路边,「谢谢你把我带出来,我等下就自己找个地方……」
「你有病是不是?」
季存来火了,「非得跟我唱反调啊?我让你滚的时候,你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你都让我滚了。」我抬头,眼里亮得逼人,「我留在那里还有意义吗?」
「我……」
季存被我这个眼神震到了,隔了一会才道,「我那会……生气,衝动。慕暖都走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
「那我还得谢谢你让我滚是不是?」我含着眼泪笑了,「是啊,你让我滚可是我的荣幸呢。」
季存眼神一闪,我又道,「不过你放心,我脸皮也没那么厚,你都让我滚了,我不会再腆着脸回去。」
「那你还能去哪?」
季存抽了根烟,靠在车子旁边冷笑,「你还有朋友吗?」
我攥紧了手指,「我可以出去租房子。」
季存愣了愣,表情有几分空白,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反问一句,「租房子?商绾,就你这个钻钱眼里的性格,你还能租房子?你他妈付老子房费了吗?」
「房费我今晚会打给你!」
我终于忍不下去了,「我有钱……我有钱!!」
「你的钱不是都藏着给你弟弟么?」
季存又是眉目嘲讽,「怎么,你舍得吗?」
我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看了季存一会,而后我轻轻地说着,「其实说来我真的应该谢谢你,至少你让我看清楚了这个世界上的游戏规则。我会搬出去,欠你的房租费也会给你,然后……你要是觉得我不靠谱,把我辞退了也没事,戏我会努力拍完。」
「你交代后事呢?」
话还没说完,季存抽完烟,就过来把我塞进他车子里,我吓了一跳,「季存——」
「少用这种胆颤心惊的语气喊我。」
季存微怒,「跟tm喊钟让似的,我跟他能一样吗?老子比他好多了!」
我闭嘴,季存回去摔上车门,又过来发动车子,「放你出去?放你出去跟别的野男人厮混吗?小贱人,我没允许你搬出去,你一隻脚都别想给我溜出去!」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叫我滚?
我笑着笑着眼泪就又出来了,季存,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自相矛盾吗?在慕暖面前口口声声让我滚,却又要在我滚了以后过来找我,强行带我回去。
凭什么呢?凭什么你觉得,我离了你,就是走投无路,就得死?
我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喃喃着,「季存,其实你和钟让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季存开车的手一顿。
「只不过,钟让对我做得更狠,他毁了我的一切。而你……也从没在意过我的死活,你只是不喜欢你身边的玩具被钟让抢走了,所以才要我回去。」
我从来没被人真正在乎过。
季存沉默许久,应了两声,「对,你非得这么说也没错。所以呢?呆在我身边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只要乖一点,我就不会让你滚,就不会冲你发火。做我情人比做钟让要好多了吧?」
我没说话,沉默地跟着季存回了家,一回家他就迫不及待从身后压上来,我清楚他要做什么。
他就像是原始的雄性动物在确认自己的领地是否受到侵犯一样,要重新建立标记来证明这是他的所有物。我被他压在沙发上,男人滚烫的手指顺着我的衣服往下,一路探进来,问我,「钟让碰你哪了?」
我一言不发。
「不说?」
季存眯眼笑得极狠,「也好,留着点力气叫床。」
我一惊,他扯开我的衣服,「季存等下,我今天不想……」
「不想?」
季存吻着我的脖子,「我想就行。」
太多次的亲密接触让我的身体对于季存的接纳程t度早已远远超出了钟让,我惊恐于自己的反应,更惊恐季存对我做的一切,直至他进入,我都在颤抖。
我被迫迎合季存的一切,他不留余力地问我索取,撞碎我所有防御,我抓着他的肩膀,「季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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