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燕窝饮品。」我乐了,「你拆一盒吧,滋补美颜。」
「别了吧。」张良无奈地笑了,「怪我,上门来看你也忘记买东西了。」
我故意说道,「是吧?我还指望着你做的夜宵呢。」
「哦。」张良应下来,「那我下次给你做。你现在人感觉怎么样?」
面对这样的问题,我早就已经麻木了,例行惯例一般用一个模板的话回答着,「感觉比之前好多了,慢慢来应该会好的。」
「你至少得修养一个月。」张良坐在我旁边,嘆了口气,「我都不知道你会出这种事情,早知道我该提前一天给季存打电话,至少还能阻止一下事情的发展。」
想起这件事情,血淋淋的一幕幕就在我脑海里出现,我摇摇头,用尽力气克制住自己各种想法,让自己不要去回忆,「这不怪你。」
张良想说话,对上t我的表情,他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有一句没一句跟我聊着天。他不善于聊天,找话题找得累,而我,装没事人也装得累,靠着床发呆,时间就在发呆的过程中从我指缝里溜走。
季存过来是在下午,他进门的时候见到张良在里面,先是一愣,跟着眉头就皱起来了,「你怎么在?」
「我过来看看她。」张良一脸坦然,「你上午去哪了?」
「你是我爹啊?」季存说话语气很不善,「我必须得给你汇报?」
张良不说话了,大概是知道继续和季存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好话听。
季存给我买了吃的,放在一边后就坐了下来,对我说,「你弟弟的事情有进展了。」
毫无波动的内心忽然间就惊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我没办法装作置身事外,立刻问道,「商闻怎么了?!」
「减刑了,还能怎么样?」
季存头也不抬,顾着翻手机,后来翻出一条消息来给我,「你看,那边的人告诉我的。」
我内心起疑,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做了点什么?」
季存搞笑一样看着我,「我?我能做什么?又不是我把商闻送进去的,我tm还能干什么?你不如去问问钟让。」
钟让。
这个名字是我内心一根最尖锐的刺。
我肩膀缩了缩,「不了吧。」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季存嘲弄地看我一眼,「最近钟家出了点事情,你可以安心了。」
出了事情?谁能撼动钟家?
我猝然抬头看季存,「你对钟家下手了?」
「平时跟个sb似的,这种时候脑子转得挺快啊。」季存微微有些吃惊,他吃惊在于我能猜到,而不是做坏事暴露,「怎么,不高兴吗?我还帮你出了口恶气呢,钟家差点也没了一个孙子。」
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张良坐在一边觉得气氛有些凝重,「那个,你们谈的事情,我能听吗?不能的话,要么我先出去?」
「随便你。」季存耸耸肩膀,不去管坐在一边的张良,转脸直勾勾看着我,「陆曼昨天被临时送进医院抢救了,通知书都发了无数张。」
我倒抽一口凉气,「陆曼……怎么了?」
「半夜差点先兆流产。」季存在说出这个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似的随意,「送进医院抢救,保大人保小孩都闹了半天,不过最后还是一起保住了。」
我感觉背后有些发寒,「陆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等等……那她之前是怀孕了?孩子……孩子……」
「钟让的。」季存冲我眯眼笑笑,我觉得换做平时,季存这张脸要笑起来,那是绝对漂亮的,但是现在他的笑容在我眼里却仿佛带着一股杀意,分明在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冰冷到像是一个杀人犯。人命关天的事情,在他做来不过是一个顺手,「陆曼知道了钟让的事情,所以情绪太过激动,差点流产。」
我耳边嗡的一声响,大脑一片空白。
季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钟让让我情绪剧烈,现在的他用同样的手段去让钟让和陆曼不得安宁,哪怕代价是让陆曼这个孩子也无辜流产,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可惜,没有流产成功。
季存看着我,好像是在等待我做出一点反应来,他用一样的手法去令钟让承受了同等痛苦的一切,然后转身神色如常跟我传递这个消息,似乎不是经自己手一般。
我的内心在感觉到恐惧,季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早晚有一天若是我站在他的对立面,也会被这样对待。
「钟家现在……怎么样了?」我用自己的全部理智问了他一个问题,问完听见季存笑了笑,「你想听点什么消息?好的还是坏的?」
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攥紧了,我脸色苍白,季存说,「坏消息呢,就是你和钟让的事情被整个陆家知道了,这也是陆曼气得差点流产的理由,她出事那会陆家都乱翻天了,钟让自然不能避免责任,现在估计都不知道如何收拾这一切。不过伴随着这一切,好消息就来了,因为这件事,陆家暂时单方面收回了两家的联姻,也就意味着,陆曼和钟让现在是短暂性分手的状态,你的春天来了,是不是很高兴?」
我不知道季存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哪怕他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哪怕他出了一口恶气,可是现在——我感觉到的,满满的都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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