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呢?」阮眉眨眨眼睛。
「回来会受惩罚的。」洪洋低头吻她,「惹我生气不是个聪明选择哦。」
阮眉没说话,一派被吓到了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适当地示弱,「你看,你随时随地就会不要我,往好听了说,我就是只唱歌给你听的金丝雀。」
「金丝雀多幸福,有钱有房有男人。」洪洋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在哄她,声音却显得有些淡漠,「你啊,就别做那种外面的野鸟了,飞来飞去血汗筑巢,我怕累着你。」
阮眉笑得花枝乱颤,「你最疼我了。」
两人相拥而眠,如同挚爱。
午夜梦回,她从噩梦里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如同被什么力量驱使着一般,她伸手,将手缓缓放在了洪洋的脖子上。
阮眉的手指那么细,握拢的时候,却原来也可以这样毫不犹豫。
这个动作她曾经做过无数遍,无数遍都在心底里重复训练,却终究缺乏一个致命的时机。
她想,到底需要多少力量,可以一次性直接掐死一个男人。
洪洋,若你知道这样一个我,还会能够安稳地熟睡在我面前吗?
颤抖的手指停留在洪洋的脖子上好久,她无力地垂下手指,停止了一切动作。
随后女人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脸,低笑了一声,笑意似乎掩盖着什么,直到整个肩膀都不停地哆嗦起来。
可是洪洋,我连当金丝雀的份都没有。
我就是只野麻雀罢了。
阮眉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茫然地看着阳光从窗户外面晒进来,不适应地伸手闹了闹眼睛,随后翻身下床。
腿还有点酸。
阮眉照了眼镜子,看见洪洋在她脖子上留了个暧昧的吻。
啧。
收拾了一下自己,阮眉也出门下楼退房,她一个人下楼的时候,路过同退房的男房客,一群人纷纷侧目。
阮眉退了房,迈着步子去取车,走到停车库的时候,手机振动,传来声音。
她一愣,纤细柔软的身段倚在车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有人发来一张偷拍她背影的照片。
往上看了眼聊天记录,居然是给她转一万块钱的那个帅哥。
阮眉顿了顿,那人又发来消息,「抬头。」
阮眉意外,抬头往远处看,发现酒店地下停车库里有一辆熟悉的车子,车子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严迹招手,「你说巧不巧?」
真挺巧的。
想到这人给过钱,阮眉笑眯眯地说,「你也刚从酒店下来?」
严迹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阮眉的脸。
这是事后过夜清晨的脸吧。
素颜都能惹眼成这样,他眼光不差啊。
严迹说,「跟谁结束呢?」
阮眉拉开车门,「说了嘛,金主爸爸。」
「餵。」严迹皱眉,干脆直接拉开了她的副驾驶坐上去,阮眉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吓了一跳,「坐我车干嘛!没车啊!」
严迹说,「车让你撞了。」
「又没撞坏,顶多保险槓……」阮眉头一回语无伦次,「下,下车!」
「我tm想认识认识你,你天仙啊,还不让搭讪?!」严迹怒了,「收钱时候态度这么这么好呢!」
「那你别给我转那一万块!」阮眉柳眉倒竖,「自己钱多得送人装大款,回头又来说我,你想得挺美!」
嘿这小东西心里门清啊。
严迹说,「我长得也不像坏人吧。」
阮眉看了看。
帅是挺帅的。
但她说,「反正不像好人。」
严迹乐了,「别,我真没想干什么,就想认识你。」
阮眉说,「认识我干嘛,攀亲戚吗,我看着也不像有钱人。」
严迹指着她方向盘车标,「不像有钱人?」
「有钱人给我买的。」阮眉说,「我穷人一个。」
严迹说,「能让人给你买车,你本事不小吧。」
「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阮眉没有好脸色,「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阮眉把喇叭拍得啪啪响,「你这人有病是不是,我有车。」
严迹感觉自己当大爷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一个软硬不吃,就tm吃钱的女人。
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男人女人都利益至上,没必要互相看不起——但是这么眼里只有钱的他头一回见。
「告诉我你叫什么。」
阮眉不依。
严迹对她特别有兴趣,换做以前,他要是对别人有兴趣,原因只可能是:那女人和外面的妖艷贱货不一样——然而现在,他对阮眉有兴趣,因为她比外面的妖艷贱货还要贱。
严迹说,「不说我就赖在这,不走了,副驾驶座挺舒服。」
说完他还自己折腾了一下副驾驶座的参数,调了个自己靠着更舒服的状态。
阮眉说,「耍流氓呢!」
严迹非常喜欢看她着急的模样,皱着眉毛,白嫩的脸能掐出水来,他说,「我俩跟一对似的,说出去谁信我对你耍流氓啊。」
阮眉涨红脸色,「谁跟你一对呢,我不认识你。」
「我叫严迹,你随时可以认识我。」严迹笑了,「严格的严,痕迹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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