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清没说话,几个人都回去了,柴浩还不想走,扒拉在门口,「让我照顾我学妹!」
「屁个学妹,你学妹是人家情儿。」
荣泽把柴浩从门沿上撕下来,「走了,让他们自己处理。」
柴浩依依不舍地走了,也不知道陆在清和楚歌单独相处会发生什么。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想过楚歌和别人居然会是这种关係,可是更没想到的是,哪怕知道了楚歌是别人包养的女人,他居然还觉得楚歌不容易。
可能是她眼里太干净了吧。
「唉……」柴浩坐上荣泽的车子,「荣泽哥,你把我送碧桂园就好了,我自己进去。」
「行。」荣泽又叮嘱,「今儿的事情别和柴业说,帮楚歌请一周的假。」
「啊,那柴业哥肯定会怀疑吧?」
「你就说……楚歌回老家一趟。」
「有数了。」
柴浩看了眼相机里的照片,有了这个把柄,池南暂且也不敢轻举妄动什么。
可是过了一会儿,柴浩还是喃喃一声,「楚歌……真不荣易。」
荣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没敢说出来。
他对于自己这种认知感觉到了耻辱。
柴浩作为楚歌的同龄人好朋友,肯定能感觉到更多楚歌的心情,所有此时此刻柴浩在想,「那个,在清哥平时对楚歌凶吗?」
荣泽不知道如何形容,好久才道,「我不知道,没多管。」
「让他放楚歌自由吧。」柴浩捏紧了手里的相机,「楚歌……还是个好姑娘啊。」
大家都没说话,默不作声地陷入了沉默,后来荣泽送完柴浩回家的时候,小荣易等在客厅里,看见自己父亲回来,颠儿颠儿迎了上去,「爸爸,楚歌呢?她说了今晚过来……」
「楚歌……生病了。」
没忍住,荣泽找了个藉口,「要休息一个礼拜,等她身体好了,再来找你。」
「啊!」荣易满脸担心,「那我要去看楚歌,她住院了吗,还是在家躺着?我想去看看她,她爱吃什么水果呀?」
他们都对楚歌一无所知。
荣泽摇摇头,「让她好好休息一阵,你放心,她没事。」
荣易还是不放心,问荣泽要手机,他想联络楚歌。
可是荣泽没有把手机给自己儿子,任凭荣易在外面怎么闹都没有给,最后小男孩哭唧唧地睡觉去了,临走前还大喊一声——爸爸大坏蛋,我和楚歌都讨厌你!
陆在清家里,楚歌的情况并不好。
她现在比以前更加闷了,连话都不说了。
不管陆在清说什么,她只是睁眼看着,静默听着,一言不发。
叶天给楚歌处理完伤口就走了,他对陆在清说,楚歌心理上的打击比较大,所以需要耐心休养,陆在清一直嗤之以鼻,多大点事儿就这样,是不是太脆弱了点?
叶天走后陆在清就坐在楚歌床沿边上,勾着她的下巴,「餵。」
楚歌红着眼睛抬头。
陆在清眉心一跳,「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跟我欠了你似的。」
楚歌哆哆嗦嗦地说,「你……不欠我吗?」
陆在清愣住了,没有想到楚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歌说,「都是因为你……我才……」
她居然就这样跟他算帐?
陆在清原本想发火的,可是看见楚歌这张受到惊吓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隔了好久,男人起身了,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随后关上门。
他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
楚歌将自己头也埋进被子里,感觉自己胸口痛得快喘不过气了。
陆在清这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让楚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具,陆在清兴致来了,就哄两下,兴致没了,丢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她终于看透了,终于看懂了。
可是她看懂的代价……实在是太巨大了。
楚歌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企图将心臟深处抽搐一般的疼痛感慢慢地忍过去,她呼吸急促,如同在无声哭泣。
与此同时自己的房间里,陆在清打电话问叶天,「那她要是真的抑郁了怎么办啊?」
叶,「没咋办呗,你放心,抑郁症都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顶了天也就是找根绳子上吊要不跳楼要不割腕,楚歌一定自个儿把自个儿弄死,不会拉你下水。」
「你他妈这说的太可怕了吧。」陆在清想到楚歌浑身是血的场面,觉得有些不忍心,「那我需要做什么?」
「咦?」叶天乐了,「你居然会问我这个?我以为你这种人,哪怕楚歌真的要是自杀死了,你最多说一句,牛逼。」
「我麻痹像这么无情的人吗?」
陆在清抓着手机道,「爸爸虽然是渣男,那也是有社会主义责任心的渣男,拯救生命人人有责,我可不想自己间接性把楚歌害成那样。」
叶天慢条斯理地说,「哦,不是已经害成那样了吗?」
陆在清一噎,隔了好久才道,「你这张嘴早晚给我缝起来。」
「哈哈哈!」叶天在另外一端乱笑,随后道,「不过,你居然还有点良心会替楚歌着想。我不是心理医生,我觉得带她运动,散心,分散注意力就挺好的,剩下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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