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拉开,外面的声音更加清晰,祁熹听到秦止的房中有一男子的哭泣声。
计都忙解释:「钱县令在里面。」
「走,看看去。」祁熹忙不迭的拉着计都站在秦止的门口,耳朵紧贴在门上。
门口守卫白了祁熹一眼,扭过头不愿意看她。
祁熹竖着耳朵,只听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下官一辈子为了大陵兢兢业业,从不敢有半点差池,可小女竟被人如此残忍的杀害了,大人,您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祁熹听不清秦止说了什么,只听钱县令不停的答「是」。
她正准备把耳朵再贴近一些,面前的门忽然被打开。
祁熹还保持着贴着门的姿势,就这么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秦止面前。
秦止似乎看不见她的窘态,侧身对钱县令道:「这件案子本座已经交给了她,钱大人有什么线索跟她说即可,等查明真相,本座必然会为钱大人做主。」
钱大人:「……」
这小丫头……能查案?
祁熹站直身子,压下心头的尴尬,朝钱大人挥手打招呼:「钱大人你好,我是祁熹。」
钱大人的脸色瞬间由苍白转成了青紫。
无奈,秦止的话,就是皇上的话。
钱大人在心底劝慰自己,能得清御司司主重用的人,一定有她的不同之处。
只见祁熹看着钱大人慾言又止的搓了搓手道:「钱大人,还请你给我几根头髮,我来做个法事,看看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钱大人:「……」刚做完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却见秦止点了点头,对钱大人道:「大人,请!」
要不是外面的黑甲侍卫,钱大人险些以为遇见了骗子。
堂堂清御司司主,杀伐果断,现在竟然开始偏听神棍的话了?
什么时候清御司查案需要做法事了?
心里存着不满,钱大人抓着自己的发冠,猛地一扯。
祁熹还没来得及提醒钱大人两根就够了,就见钱大人鬓角秃了一块。
祁熹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咽了回去。
钱大人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将那缕花白的头髮扔给祁熹,转身下了楼。
祁熹看着手中的头髮,又看看秦止,说到:「其实,两根就够,我没让他扯那么多。」
第24章 杀人烹尸
秦止冷冷的看着祁熹,没说话。
看的祁熹心里一阵发寒。
秦止这个人,身高放在那里,整个人又不苟言笑,平时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尊煞神。
何况刻意冷下脸。
得亏祁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膝盖软的,早就给他跪了。
「我倒是不知道,祁姑娘还有偷听的习惯。」秦止转身坐回椅子上。
计都狗腿的上前续茶。
祁熹站直身子,梗着脖子,打肿脸也要在秦止面前充个胖子。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计都也偷听了,大人御下无方是不是应该先反思自己?」
计都手一抖,险些将茶水撒出来,理智告诉他要辩解,嘴却不知该从何辩解。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秦止冷哼:「这件案子,你怎么看?」秦止慵懒的靠进椅子里,身上的气势也缓和了许多。
这是要开座谈会?
祁熹会意,拉过旁边的椅子,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从凶手杀人烹尸的作案方式来看,明显是仇杀,但是凶手烹尸给百姓吃,证明凶手还有报復社会的心理。」
「想要抓到凶手,首先要调查死者的社会关係,看死者曾与谁结怨。」
秦止对祁熹的分析很满意,一副考官姿态继续考问:「你为何觉得宋远不是凶手?」
祁熹挠了挠头,回道:「大人,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大张旗鼓的将尸体放在锅里烹煮吗?」
秦止声音淡定:「本座没那种癖好,杀人,只需活剐,无需如此大费周折。」
祁熹发现,秦止对剐人。
古代的刑法中,只有罪大恶极的犯人才会被凌迟。
秦止这种人,一言不合就凌迟。
充分体现了他上位者的心理。
「怎么?」秦止蹙眉:「你对本座的做法有异议?」
祁熹迅速收敛心神,秦止洞察人心的本事太可怕了:「小女子怎敢置喙大人的做法?!」
秦止明知她口是心非,懒得拆穿,摆摆手道:「去查案吧,别忘了答应本座的话。」
祁熹一怔。
这才想到,她答应秦止调配龛毒的解药。
龛毒在后世,也很少见,就算祁熹空间里有设备,一时半会也无法制出解药。
她现在手中只有在落凤山抓到的那条蚯蚓,蚯蚓虽然是用龛毒餵养,但是其毒素已经被稀释过了。
想要调配解药,极为困难。
除非找到龛毒原毒。
祁熹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秦止看出来,忙低下头应是。
见她如此乖觉,秦止略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祁熹瞄了一眼秦止的脸,默默的退了出去。
祁熹走后,秦止閒适的随口问计都:「跟了几天,可看出她有几分真本事?」
计都思考一瞬,谨慎的斟酌回道:「祁姑娘很了解凶手的心理,通灵和追踪也很厉害。」
「哼,」秦止不屑的嗤道:「此女子身上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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