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满脸鲜血,白色瞳仁便非常明显。
秦止:「你眼睛有疾?回去找封大夫看看。」
不怪秦止不懂什么叫翻白眼。
在他的世界里,手下不敢冲他翻白眼,其他女子……他连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又怎会留意到对方的眼白?
祁熹心底一阵mmp,还是好心给他解释:「人晕倒或者是死亡时,身体重量受地球引力影响,集中到一处,这就是我们平时说的,死沉死沉的。」
「这可是咱们留的活口,肯定要将人带出去,这人死沉死沉的,你说,是你扶着他,还是我背着他?」
秦止本来有些明白,被祁熹一解释,更不明白了,拧着眉,说了一句非常绅士的话:「你是女子,自然是本座来将人带出去。」
「秦大人,」祁熹心无力:「咱们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
秦止:「……」
便见祁熹像推一头死猪似的,将黑袍男子推进了河里。
捆绑时,她特意留出一大截绳子,绳子握在手上,她像在河案溜鱼一般,抓住绳子的一头蹲在岸边观察。
地下水冰凉刺骨。
男子整个身子没进水里。
祁熹在岸上数着数,等她数到66的时候,男子忽然衝出水面,面露惊恐,急促吸气。
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幕,男子猛的转头朝岸上看。
便见那女子满身鲜血,蹲在岸边,笑容灿烂。
祁熹朝他摆了摆手,顺便扬了扬手上的绳头,好心的提醒他自己无法逃脱的现实:「既然醒了,就自己爬上来,跟着我们走吧!」
第218章 一箭双鵰
黑袍男子两条腿明明具备行走能力。
秦止这个老古董,还想将人架出去,简直是在浪费自己体力。
秦止也是豁然开朗。
祁熹的这种便捷方式,和她当初将人脑袋背回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自己体力不足,便想出这些旁门左道。
秦止回头看了一眼黑袍男子。
旁门左道,有时也有挺有用。
祁熹牵小狗似的牵着黑袍男子,让其在前方带路。
一路走过,祁熹看见了整齐摆放的瓷瓶,瓷瓶上描着遮面美人图。
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加工厂。
对外,他们也形成了一个犯罪产业链。
产业链若不从头垄断,很难杜绝。
只有抓到幕后的那隻黑手,才能彻底捣毁这个产业链。
幕后的那个黑手,极有可能是杀害祁连山,迫害皇室的凶手。
此人就像一个成了精的蛀虫,隐匿的极深。
有了黑袍男子带路,二人很快便出了洞穴。
洞穴的出口建在一座沿着官道的土坡上。
洞口用树枝遮挡,不细看很难发现。
官道宽而平,有利于将酒缸运出。
三人将将走出洞口,祁熹刚想将口罩摘下来,身后便传来一股热浪,巨大的气流撞击她的后背。
「嘭!」的一声巨响。
瞬间。
祁熹只觉身体失衡。
在气流衝击下,祁熹手腕翻转,将捆绑黑袍人的绳索紧紧缠绕在手臂上。
唯一的线索。
她就算死,也要跟这个线索死在一起。
下一刻,她扑在了黑袍人身上,秦止则是扑在了她的身上,三人活像一根绳上的蚂蚱,被巨大的衝击力推出十几米远。
黑袍人率先着地,发出一声闷哼,再次昏死过去。
祁熹紧随其后趴在了黑袍人身上,肋巴骨几乎被撞断,咬着后槽牙,发出一声闷哼。
秦止尾随其后,合着衝击力一起,撞在祁熹的后背上。
祁熹:「……」险些断了的肋巴骨,彻底断了,还顺带了一条胳膊。
三人就像一块夹心饼干,祁熹被夹在中间,疼的眼冒金星,几乎昏死过去。
秦止翻身而起,将祁熹拉起来,祁熹瘫坐在地,疼到虚脱,处在要昏不昏的边缘。
秦止心头一紧,忙去探祁熹的鼻息。
祁熹:「……我还没死。」
秦止默默的收回了手,上下打量她:「伤哪了?」
祁熹拧着眉,咬着牙:「肋骨,怕是被你压断了,还有胳膊,估计也被你压骨折了。」
秦止:「……」有一种,一不小心碰坏了心爱之物时的恐慌。
他抬起手,却不知手往哪里放,最后只得像掸灰似的掸了掸祁熹的肩膀。
就在祁熹尝试着动一动胳膊时,那个沙哑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祁熹眉头紧蹙。
这群人,竟然还没被杀光。
男子的声音,分不清方向:「小姑娘,我瞄准你了哦~」
祁熹瞬间脊背犯寒。
危机感遍布全身。
「嗖~」男子模仿着箭羽的声音:「你猜,我准备射你的哪里?」
秦止拧着眉,将祁熹拉近怀里,紧紧包裹住。
男子嘎笑两声:「一箭双鵰!哈哈哈~」
第219章 狼群
祁熹抬头看向秦止,声音蚊弱:「你脑子绣了?你不去抓人,在这抱我干啥?」
她真的被秦止给气着了。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去将暗处的人揪出来吗?
这货倒好。
吓得跟个娘娘似的,抱着她不撒手。
堂堂清御司司主,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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