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窦昕瑶准头不足,茶盏砸在空地处,并没有伤到人。
窦昕瑶指着说书人大骂,连那些听书的人都被窦昕瑶一番辱骂。
有人认出,这是窦家粮铺的独女,纷纷交头接耳,言其是不是疯了。
窦昕瑶受不了这些人那种看疯子般怜悯的眼神。
推翻了桌子,香炉从桌上滚落,好在小二急忙上前收拾灭了火星子。
窦昕瑶跌跌撞撞的从楼上下来。
一不小心,撞到了端着茶水的小二。
滚烫的茶水,全部浇到自己胸前。
甚至有几滴,溅到了自己的口中。
窦昕瑶满脸羞愤,忍着胸口被烫的疼,衝出了茶楼。
面对这样一个疯子,大家只能自认倒霉。
有人说:「窦家即将和封家联姻,听窦姑娘那意思,这是跟祁大人闹了矛盾了?」
「刚刚还看到封家小爷怒气冲冲的从楼上下去呢!」
说书人捋着鬍鬚,觉得这一通骂没白挨。
这件事,他又可以编出个一二三个故事出来。
此事就像一个小插曲,在祁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着。
封浩怒气冲冲的回府后,钻进自己房间蒙头大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封浩是被封夫人的敲门声吵醒的。
头一阵阵的疼,疼的他作呕。
捂着脑门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便见素来稳重的大伯母满脸急色:「浩浩,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封浩揉着头,转身走至桌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嗓音沙哑,不掩怒火:「我去见了窦姑娘,大伯母,劳烦你收拾收拾,去窦家退婚,咱们家庙小,容不下她那尊大佛!」
封夫人重嘆一声:「还退什么婚啊!窦家那姑娘,昨晚被人杀了!」
「什么?」封浩一惊。
当即被吓的清醒了:「谁杀的?」
「伯母也不知啊,京兆尹正在查,说是查到昨晚最后跟她接触的是你,京兆尹现在在花厅里,老夫人让你赶紧过去!」
封浩满脸懵,来不及洗漱,小跑着来到花厅,向封老夫人和封老爷子行礼过后,不等付良询问,急切道:「我昨日走时,她好好的!」
付良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要说这封小爷会杀人,他是不信的。
封家是什么人?
那是出了封正将军后,又出了枫林和祁熹的人家。
子孙再不济,也不会去杀即将过门的媳妇儿。
可种种证据都表明,封浩,是凶手。
付良哀嘆一声:「封公子啊,现在不是你说没杀人,就没杀人的了!你要找出证据啊!」
「我姐姐呢?」封浩满脸急色,此时能救她的,只有自家姐姐了。
付良眉头皱的紧紧的:「祁大人上朝未归,此事,就算祁大人来了,都没用啊!你是祁大人的家人,祁大人需避嫌。」
封浩眉峰紧拧,脸色臭臭的:「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委屈封公子,住两天大牢,等事态清楚,再回府。」付良愁的咂舌。
第594章 身体住着两个灵魂
封老爷子和封老夫人对视一眼。
心疼孩子吗?
自是心疼的。
可付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们也知,大陵律法在那摆着。
自家孙儿,这场牢狱之灾,怕是难免了。
封浩在封府被带走一事,祁熹刚下朝便听秦止说了。
秦止安慰她:「莫怕,本座回清御司便将此案接过来,浩浩没杀人,谁都不能定他的罪。」
祁熹想的不是这个。
她不知窦昕瑶的尸体是什么样。
此事她插不得手,交给其他仵作,她不放心。
来到这个世界已久,她知道这里的仵作验尸大多遵循公序良俗,能不剖尸,便不剖尸。
尸体表面体现的线索,太少了。
只凭尸表判断,封浩极有可能被冤枉。
思及至此,祁熹匆匆告别秦止,跟封林打了招呼后,坐马车直奔朱府。
这段时间,总听闻朱府混得怎样怎样惨。
等祁熹真正站在朱府的大门口时。
才是朱府混的实惨。
如今的朱府,还没有以前一半大。
居住的院子没有人打理,一半住人,一半荒废。
有些地方杂草都有一人高。
祁熹由门房带路,行至朱淮的院子。
朱淮的院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个院子树多,此时已是深秋,院子里的落叶丫鬟来不及扫。
满地金黄的落叶,光秃秃的树干,给这座小院子增添了几分凄凉之感。
朱淮就坐在一棵树下,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
最近,他的身体更不好了。
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手不时抵在唇边轻咳。
察觉到有人走近。
朱淮有些迟钝的抬起头,见是祁熹,牵强的扯开了一个微笑:「熹儿姑娘来了?」
祁熹紧盯着朱淮的眸子看了半晌,试探性的询问:「朱公子?」
朱淮手抵在嘴边轻咳两声:「是在下。」
旋即,示意祁熹坐下,朱淮麵皮微燥:「着实抱歉,不知熹儿姑娘会来,没有提前做准备,有失体面」
祁熹语气轻鬆带笑:「祁熹本就是粗人,朱公子莫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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