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摸进人家府邸,径直往人家姑娘房间溜。
如果无人阻拦,那东西是不是还准备摸上人家姑娘的床啊!
大婚已经在操办了,就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吗?
丢人,简直是太丢人了!
皇上脚步很快,小石头跟在身后捯饬着小短腿。
「老臣参见皇上!」封淮安早早的跪在门口等着。
皇上连忙去扶封淮安起来,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被皇城司围住的黑衣人。
这要不是他弟弟,他早就给打死了。
这一趟封府之行,他真是硬着头皮来的。
皇上来了,封淮安嘴上爽快,心里痛快的放了人。
半个时辰后。
皇帝寝宫。
「如果朕没算错,你才一天没见着那丫头吧?」皇上坐在软榻上,总觉得今天的软榻硌屁股:「一天不见,就穿成这德行,往人家姑娘房间摸?」
秦止端正的站在皇上面前,像个犯了错,被老师抓包,还不认错的孩子。
秦止:「那是我孩儿的娘,本王想什么时候见,便什么时候见!」
「朕是不是许久没打你了?」皇上被秦止气的「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
想了想还不解气,直接下了软榻,一脚踹在了秦止的大腿上:「简直是,丢了皇家的体面!你想见人,天亮以后寻个由头去就是了,你倒好,怎么就不怕皇城司的人不知情,将你给打死了呢!」
「如果不是计都,他们抓不到本王。」秦止依旧嘴硬。
和小石头并排站着的计都:「……」
第965章 皇家的大礼
计都闻言,垂在两边的双拳紧攥,面色还算平静,脊背隐出一层薄汗。
今日地龙烧的旺,衣衫贴在脖颈处,难受的他想去挠两下。
他总觉得主子现在还没处置他,是因为没有腾出手来。
可怜他还没等到小主子出世。
还没等到小主子的那一声「干爹」。
秦止挨了秦臻一脚,满脸不悦,呛声道:「忘了当初扛着糖葫芦去封府给臣弟提亲的人是谁了?」
秦臻:「……」
秦止:「咱们兄弟俩到底是谁丢了皇家的体面?」
秦臻发现,在封家,他和秦止早就没了皇家的体面。
所以说,必须得做一家人。
不然以后还如何见面?
「皇上,祁大人,封院正求见!」门口的守卫高声道。
小石头见皇帝点头,连忙去掀门口厚重的夹棉门帘。
门外,祁熹裹着雪白的狐裘大氅,和封淮安乘着冰冷的月色而来。
厚重的门帘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臣参见皇上!」二人进屋,齐齐道。
秦止疾步走到祁熹身前,为她脱下大氅,抚了抚额头上不知从哪里吹落的雪。
眉眼间,皆是温柔:「有事说一声,本王过去便是,夜寒风冷,小心染了风寒。」
秦臻看着自家弟弟那副狗腿样子,牙根酸的疼。
方才还对他横鼻子竖眼,现在看见人家姑娘了,立马就换了一张脸。
他干笑两声,转头对封淮安道:「封爱卿见笑了,小石头赐座。」
小石头忙的颠颠的去搬椅子。
封淮安也没跟皇帝客气,又朝皇帝作了一揖,大方落座:「不瞒皇上,老臣也不想折腾这丫头,只是有些事情,只有这丫头能说清。」
皇上心里一凛,看来二人深夜前来,是为公事。
什么公事能折腾身怀六甲的祁熹深夜前来?
秦臻总觉得不是好事。
京城最近的疫症他也听说了。
皇城只进不出的令也是他下的。
目前为止,感染的只有封老爷子,正元候和朱凌。
莫非……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等听完祁熹所言,皇上还是面色逐渐凝重:「祁爱卿的意思是,京城大部分百姓,都已经感染了疫症,只是还没有发病?」
祁熹郑重点头:「所以,臣和封大夫商量过后,决定去病毒的源头塬城,寻找治疗之法。」
秦臻和秦止都是这个时代格局顶尖的人物。
心知祁熹去不妥,可现如今,确确实实是唯一的方法。
最想心疼的人,却成为了最应该去牺牲的人。
这是祁熹身边人心里,最大的痛与愧疚。
秦臻太知道塬城是个什么地方了。
那个地方在大陵最北边,四季冰封。
壮劳力都无法适应那里的环境。
祁熹的身子在凉国,就已经被磋磨的没有养好。
如今又要去那等苦寒之地。
秦臻从书案边站起身,面朝祁熹,弯腰拱起双手,庄重一揖:「朕替天下黎民,谢祁姑娘大恩!」
祁熹眼神闪过一抹慌乱,急忙起身去扶秦臻。
帝王之礼啊,她受不住啊!
秦止抿唇淡定的看着这一幕。
皇家,确实欠熹儿一个大礼。
第966章 祁大人安好
如果没有熹儿,他和皇兄,可能早已毒发身亡。
如果没有熹儿,太子还在嘉贵人腹中的时候便已经遇害。
如果没有熹儿,大陵早已和凉国开战。
战争之下,胜负未知,遭殃的先是百姓。
所以,祁熹才会深受百姓爱戴。
她不止拯救了皇家,也拯救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免于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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