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峥嵘:「……」
傅清墨:「……」
傅清墨正靠在姜峥嵘的怀里,把玩着她的青丝,被听雨这么闯入,顿时有些害臊。
毕竟在听雨眼中,自己始终是主子,而且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现在却靠在姜峥嵘的怀里撒娇,总觉得自己形象毁了。
可二人并没有动,因为也不知道怎么动,就这么僵住。
「我,我突然瞎了,什么都看不见!」
听雨说完,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甚至还能听见她跑下楼梯的声音。
姜峥嵘:「……」
傅清墨:「……」
「听雨这个丫头还是毛毛躁躁的。」
这个时候,傅清墨才若无其事地从姜峥嵘的怀中起来,然后道:「那我该走了。」
「嗯。」
姜峥嵘牵着傅清墨的手站起来,傅清墨便道:「我会给你传递消息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让四位守护也小心些。」
「好。」
姜峥嵘明白傅清墨的顾虑,毕竟现在四守护不适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若是被聿帝知道他们就在自己的军营里,就怕聿帝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剷除了自己。
姜峥嵘和傅清墨分道扬镳,傅清墨与听雨走在回宅子的路上。黑夜下起了细雨,听雨撑起一把纸伞,给彼此挡雨。
「查到了么?」
「嗯,查到了。」
听雨留意着周围,除了细微的雨声,便是路人轻缓的脚步声,没有可疑的人,也不可能有。
毕竟暗卫和暗桩就在附近,若有什么异常,他们会把那些人清理干净。
「有傅崇之的人,也有聿帝的人,傅崇之似乎在寻找陈言的下落,而聿帝似乎是在寻找青龙的踪迹。」
「看来大家都蠢蠢欲动了。」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听雨觉得,若是傅崇之怀疑傅清墨,那么傅穹苍也很快会对傅清墨出手,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那就让傅穹苍和傅崇之彼此的矛盾再加深一些吧。」
听雨听罢,点了点头,道:「上次在傅简之手里塞了傅崇之玉佩的碎片,应当已经让傅穹苍和傅崇之生有嫌隙了。」
「嗯,否则傅崇之也不会被禁足一个月,而且当时我让人告知二夫人傅崇之的嫌疑,她当时一定会闹,这会让傅穹苍更加不信任傅崇之。」
「不过是二夫人闹,傅穹苍会因此失去判断么?」
「家里鸡犬不宁的时候,傅穹苍总得找人撒气,而傅崇之正好就是那个人,会不会失去判断不知道,可嫌隙肯定是加深的。」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宅子门前,只听见黑暗中有一声闷哼,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姐,杀了两个跟踪你们的人。」
「嗯,烧了吧,院子地小,埋不下了。」
「是。」
听雨来到门前,看向黑暗处,说道:「小姐,看来计划要快些了。」
「嗯,放心吧。」
二人走进院子,傅清墨顺手拨了拨一旁的惊鸿花:「傅崇之很快就没精力来调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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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望舒用小钳子把黄泉夹到一个盘子上,仔细地端详了许久,身后有人靠近也毫无察觉。
楚末言轻轻搂了搂凌望舒的腰,道:「凌姐姐,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凌望舒这几日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研究黄泉和楚末言的血,至今还在找一个合适的量来解开楚末言的毒。
「毒沉淀太久,需要吃好几次的黄泉才能祛除。」
凌望舒回头看向那人,忍不住在她的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发烫柔软的唇让楚末言一阵颤栗,搂住凌望舒的手禁不住紧了些。
「你还是这般,经不起撩拨。」
凌望舒能够察觉到楚末言任何细微的变化,比如现在她指尖的力度。
「凌姐姐,莫要这般。」
楚末言的脖子开始发红,凌望舒轻笑一声,仿佛有丝线缠绕在楚末言的耳朵,不说话比说话似乎更撩人。
还记得当年她们在西州打赢了一场战,大家都喝了酒,凌望舒拉着楚末言进入自己的营帐。自己吻她时,她没有拒绝,自己解开她腰带时她也没有拒绝,唯独在自己说荤话的时候,那人才会半嗔半恼地让自己莫要这般。
「不逗你了,我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医治你了。」
「当真?」
楚末言有些喜出望外,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未曾想凌望舒真的有办法。
「嗯,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凌望舒的眉梢也有着喜色,她道:「原来你的血可稀释黄泉的毒性,只要稀释了毒性,那么你就可以得到更安全的治疗了。」
「原来如此。」
这个结论不能说出乎意料,可若是让楚末言去想,她定然是想不到的。
「只不过,喝下黄泉后,你或许会很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
楚末言没有告诉凌望舒,她十八岁的时候,碧落的毒第一次毒发,那时候自己乍寒乍热,头痛欲裂,差点就忍不住要撞墙而去,一了百了。
后来的无数次毒发,楚末言用了放血这个方法,才稍微能舒缓那剧痛。现在只要能够治好自己的毒,无论多痛苦她也是能忍受的,她不能再让凌望舒伤心。
「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