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甜品,甜品还不错。
付莘不知道念什么,很冗长的法文名,她没听懂。
口感像榛果慕斯和冰淇淋的结合,陈斛见她喜欢,自己那份也给了她。
「玩个游戏吧。」陈斛提议。
「又玩?」
上次在纽西兰都输那么惨了,她还敢跟他玩?
付莘不信任地拒绝:「才不要。」
陈斛抵着下巴想:「玩点简单的,二选一的快问快答怎么样?」
「一局几题?」
「六题?」
「可以。」付莘点头,「你举个例子,先试试强度。」
付莘摩拳擦掌。
「莱昂纳多还是尊龙。」
「欸等等,讲清楚,是年轻时候的莱昂纳多,还是……」
「三,二,——」
「真是没人情味,我选莱昂纳多。」
陈斛挑了挑眉:「再提醒一次,这是快问快答。」
「好啦,我知道的,刚才是热身,你继续。」
陈斛稍稍抬眸。
付莘瞄一眼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
她警告:「快问快答,你不许作弊。」
「总是赤身裸体,或者总是浑身发痒。」
这提问,太不走寻常路。
付莘不想喝酒了,所以干脆地答:「赤身裸体吧。」
「一辈子吃西餐,或者吃中餐但是中餐里头有苍蝇。」
「哇你是怎么从莱昂纳多变成吃苍蝇的,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他们是没看旁边服务生的脸色,那才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那喝酒吧。」
陈斛无动于衷。
「等这局结束,看我怎么为难你。」一边威胁,付莘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
侍酒师忍着笑,上来添酒。
付莘想说,你就开怀大笑吧,嘴角都要起飞了。
「下一个问题。」付莘催促道。
陈斛语速开始加快:「选择一千万,还是陈斛。」
这还不简单嘛,陈斛就是行走的提款机啊,钱跟他哪里有可比性,付莘果断答:「陈斛。」
「一个亿,还是陈斛。」
「陈、斛。」
「五个亿,还是陈斛。」
「陈斛。」
「讨厌陈斛,还是喜欢陈斛。」
「喜欢陈斛!」
付莘掰着手指数到最后一题,兴奋地喊出四个字。
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付莘收敛笑容,捂住嘴,呆呆眨眼。
这层的客人几乎都朝她打量过来。
完了,太大声了。
对面陈斛气定神閒举杯抿了口红酒,声量也不小:「好了,我知道你喜欢,但是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好啊,被阴险小人诈了。
这下侍酒师更是垂下头,变成明目张胆地笑,肩膀直抖。
付莘是没脸再待下去了。
从餐厅出来,冷风比想像中威力大得多,付莘站不太稳,陈斛给她一隻胳膊,她没躲开,还顺势往他身上靠。
大概是香槟和红酒混了,付莘醉得快,厚底靴子踩在柏油马路,感觉软绵绵的。不过陈斛力气很大,承受着她半个身体的重量,也没倾斜半分。
「回哪里。你家,还是我家?」
付莘白他一眼:「你家我家不都一样吗?上下楼而已。」
「你都知道了?」
「大哥,你在楼梯间扶了我一把,自爆了,自己忘了?」付莘不由地好奇,「实话实说,为了復婚,你到底盘算了多久?」
「我主要是担心楼上住户吵到你,你本来就睡眠不好。」
啧,可信程度不高。
「你以为。」付莘侧脸蹭他手臂,「我会相信?」
陈斛目光瞥向她:「你以为,我真的舍得放你走?」
付莘痴痴地笑了声。
陈斛问她笑什么。
「你知道我刚才回家取什么了吗?」
「结婚戒指啊。」上车就看到了。
「今天原萱问我怎么没跟你戴一样的戒指,离婚了怎么戴嘛……」
「离婚了我们还上床做了,还接吻……」
付莘一激灵,赶紧捂住他嘴。
「你有病啊大街上说这些。」
还好路上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陈斛移开她手,包裹在掌心:「我就是有病,你勾勾手指就惹了我一身火。」
「我还以为被你哄骗到床上就能让你回心转意,谁知道你穿上裤子不认人,还跟我提能不能做炮友,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我穿上裤子不认人?不是你先跑的吗?我醒来你就不在了,连消息都不给我发!睡鸭子都还有事后服务呢,你连鸭子都不如。」
「……」陈斛当场愣住。
「看我干嘛。」
「明明是你一脚把我踹下床。」
啊?还有这回事!
付莘不太相信。
「还一直前夫哥前夫哥叫我,说昨晚那个人比前夫哥好使多了,我就以为……」
付莘不可置信:「你就以为我身边一直有人?」
陈斛没说话,盯着她看。
一副委屈坏的表情。
付莘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在学校累得像狗一样,身边要是还有别的男的,我早被榨干了,你怎么还能联想这么多。」
「你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你精力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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