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志得意满地牵起了唇角:「你想什么呢?我问的是衣料,摸起来舒服么?是不是特别特别享受?」
宸宴咬紧了后槽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不容置疑地警告月鎏金:「不许再说这种荒唐话!」
真是假清高。
月鎏金又把脑袋扭了回去,一边继续穿衣服一边嗤之以鼻地回了句:「荒唐事儿都陪着本尊干了,还不许本尊说些荒唐话了?本尊也不是第一次说,方才说的比这还荒唐呢,你怎么不制止呢?你明明听得挺开心的嘛,本尊越说你越兴奋!」
宸宴:「……」
月鎏金穿好了上衣,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穿裤子,嘴也没閒着,一直在奚落他:「别以为我不知道,狐媚子都是你这样,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行动诚实的很,就是在欲拒还迎罢了!」
宸宴:「……」
行,好,我认输。
宸宴没再多说一个字,冷着脸,沉默不语地开始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待两人双双穿戴整齐,重新一丝不苟地站在水晶宫的地面上之后,月鎏金就把她的被褥和冻成坨的衣物全给收起来了,却唯独没有收那条肚兜。
从冰冷银白的水晶地面上将其捡起来后,月鎏金直接将这条肚兜塞进了宸宴的衣襟里,还故意不塞完,只塞了一半,另外一半露在了外面。犹抱琵琶半遮面。
「神君今日如此孟浪,深得本尊欢心,本尊就将这件肚兜当作礼物送给您了。」月鎏金笑吟吟地瞧着宸宴,「日后想本尊了,就拿出来摸摸闻闻,怀念一下今日的感觉。」
宸宴的脸都要青了,直接将那条肚兜从自己的衣襟处扯了出来,塞回了月鎏金手里:「不需要,妖尊大人还是自己留着穿吧。」
月鎏金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气急败坏地瞪着宸宴:「你就是这么对待本尊的是么?本尊已经不强迫你跟着本尊回妖界了,你为何还如此的冷漠无情?本尊不也是喜欢你才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赠予你么?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你、」一时间,宸宴都不知道该说她点什么好了,「你就不能、不能斯文一些么?」
「你第一天知道本尊不是斯文人么?要是换个斯文的来,你是不是毫不计较地就收了?」月鎏金紧攥着自己的肚兜,满目愤恨,「要是换了某仙子来,你是不是还得对人家感恩戴德呢?」
怎么又开始「某仙子」了?
宸宴又气又笑:「你能不能别总动不动地就扯人家芍华?我与她说过的话统共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句!」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与某仙子之间一点都不熟,更没有她想的那种情况。
但却适得其反了。
月鎏金的怒火瞬间又高了三丈,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眼似刀般凌厉:「我提芍华了么?我从头到位说过『芍』与『华』这两个字么?还不是你自己想她!自己主动提起来的!你就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宸宴:「……」这么不讲理么?
紧接着,月鎏金就又给他来了句:「你竟然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一共跟芍华说过几句话?你记得住自己跟本尊说过多少句话么?你记得住么?!」
宸宴:「……」
月鎏金就知道他记不住,越发恼怒了,气得面色铁青,胸膛起伏不定,直接把手里攥着的肚兜砸到了他的脸上,而后转身就走:「你爱要不要,不要你就扔了,反正用你的脏手摸过的东西本尊也不要稀罕了!」
宸宴心说:那我摸过的东西可多了,你还能把自己扔了么?
但他现在确实是理亏于她,哪敢再反驳一句?长嘆了一口气之后,他抬手将掉落在肩头的肚兜给拿了下来,攥在手中为难了好大一会儿,才羞耻难安地将这件衣物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月鎏金已经走到同往水晶宫深处的那条隧道的洞口了,宸宴快步追了上去,询问道:「听海耳都已经被你拿走了,还想找什么?」
月鎏金还气着呢,直接走进了那条隧道,头也不回地甩了句:「用得着你来管?」
宸宴跟在她身边,淡淡地、冷冷地回道:「怎么?除了你的右护法之外,教内还有其他人需要你拿奇珍异宝去讨好么?」
「那可多了去了!」月鎏金虽然一直在生气,但这句话,绝对不是气话,「我要是只给右护法送宝贝,左护法肯定不高兴,我要是只给左右护法送宝贝,那四大天王肯定不高兴。除了四大天王之外还有八大将领、十二星宿和二十四分教掌门呢。手心手背都是肉!」
左护法是小狐狸精灵颜,除她此外还有小琵琶精、小古筝精、小荷花精、小梅花鹿精、小白兔精,哪个私底下不是楚楚动人的呀?哪个不需要哄呀?一群莺莺燕燕天天围绕着她争风吃醋,她每天也很为难的好嘛!
「行,好。」宸宴一边冷笑着一边点头,「妖尊大人果真是情深意重,雨露均沾,恩泽天下。」
「那倒也没有恩泽天下。」月鎏金也不居功,十分谦虚地回答说,「不过是平等地怜爱我教内的每一位教徒而已。」
宸宴不置一词,冷冷地哼了一声。
月鎏金微微侧目,斜眼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在心里说: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让你跟着我回踏天你不跟,现在又嫉妒人家能够被本尊怜爱,真是又当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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