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舍不得走吧。」自己的外孙儿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梁别宴知道小铭那孩子善良感性又比较重感情,就猜测着说,「估计是在小宝出生之后又继续留在了病房里面,想再多看看小宝。」
月鎏金也觉得很有可能,但还是不太放心:「那这也太晚了吧?他不会是准备在医院里面待到天亮再回来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确实是有些太晚了。
梁别宴想了想,道:「要不咱们两个现在去医院接他?顺便去看看小宝。」
月鎏金不假思索地就点了头:「好!」
没有再多耽误一分钟时间,老两口说起身就起身,说走就走。
然而还没等他们俩走出家门呢,就遇到了一位不请自来的旧相识。
烛童已经焦灼不安地背着手来回不停地在月鎏金她们家大门口溜达许久了,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去敲门,哪知才刚刚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沉重的大门「嘎吱」一下子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烛童短短的小胳膊尴尬地悬在了半空,对上月鎏金充满了惊讶的视线的那一刻,他果断咧开了小嘴,呲着两排整齐的小白牙朝着妖尊大人露出来了一个心虚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早啊!」
月鎏金先是惊讶一怔,继而就露出了狠戾的狞笑,瞬间就将锋利的银月刀握于了手中——
死蜡烛,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本尊今天要是不把你砍成八百截,本尊就不叫月鎏金!
腾腾杀气扑面而来的一刻,烛童就腾空而起,如同一颗跳跳球似的迅捷灵活地在半空中来了几个后空翻,远离月鎏金的同时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当爷爷我想来见你么?爷爷我可是好心来告诉你你外孙儿的消息的!」
月鎏金和梁别宴此番出门就是为了去找外孙儿,听闻烛童这话后,当即一僵,异口同声地急切追问:「小铭怎么了?」
烛童一直翻到了通往山下的台阶边沿处才停了下来,一双穿着虎头鞋的小脚谨慎地踩在最顶端的那层台阶上,与月鎏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语速极快地说道:「你外孙儿遭人埋伏了,现在估计已经和那条黑狗一起被传送到修罗界里面了。」
「什么?」月鎏金浑身一僵,神色惊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他和旺财一起被人绑架到哪儿去了?」
梁别宴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无法置信:「修罗界?你确定是修罗界?神族创造出来的那个修罗界?」
烛童:「呃、那也没有第二个修罗界了吧?不然杀神殿没必要祭出那盏灯。」
「什么?」月鎏金再度浑身一僵,再一次地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错愕之中,「你再说一遍什么殿?」
梁别宴倒是没怀疑自己的听力,但也是如遭雷击一般瞠目结舌:「杀神殿?天庭十二神之一的那个杀神殿?」
烛童没想到他们两口子会为了「杀神殿」这三个字震惊,内心微微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头,事无巨细地交代道:「对,就是那个杀神殿。他们在修罗界内部有一股势力,就这股势力安排在外界的人手把你们的外孙儿和那隻黑狗传送去了修罗界。」
月鎏金脑子已经快要转不动了,满心都是疑问:杀神殿在修罗界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她的外孙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么?修罗界自古以来就与外界不互通,里面的人又是怎么在外部安排人手的?他们又为什么要把小铭和旺财转送去修罗界?
梁别宴的心中自然也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是杀神本人,所以更冷静一些:「小铭和旺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转送走的?」
烛童言简意赅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给他们两口子讲述了一下,最后总结道:「就是在医院大门口那条路上,杀神殿的那盏灯忽然自行弹开了,白光溢出的瞬间就把他们俩转移走了。」
月鎏金虽然着急担忧,但不慌乱,依旧保持着理智,目光骤然凌厉了起来,狐疑不已地质问烛童:「既然他们两个都被转移走了,你怎么还安然无恙呢?」
烛童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直接将那隻红蜡烛调了出来,握在了小手中:「他们两个赤手空拳,无论如何也躲避不掉白光的照耀,但我手中的这根蜡烛里也包裹着圣物碎片,自然可以帮助我抵挡那道白光的袭击。」
梁别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所以你也是通过这隻蜡烛和修罗界内部的人联繫的是么?不只是你,所有从修罗界内逃出来的人都是通过圣物碎片和内部传递消息?」
烛童点头,也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于是又言简意赅地把自己是如何利用圣物碎片从修罗界出逃的、怎么使用手中的这截蜡烛和内部人员传递消息的过程给他们俩解释了一遍。
不解释清楚的话,也无法取得这老两口的信任。
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是真的,烛童又从储物戒中调出来了一张信纸,用灵识操纵着隔空投送到了月鎏金的面前:「这就是我们的月王刚刚从内部传出来的信件。」
月鎏金半信半疑地从半空中取下了那张被对折在一起的信纸,打开的那一瞬间,身体再度狠狠一僵,瞳孔瞬间震惊放大——是秦时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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