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雄主。」阿也呼了一口气:「我没有想到,他们要我去是因为要引开我。我早知道该反应过来的。」

这并不是阿也的错,然而随希声没有安慰他,而是问道:「他们为什么给你也下了药?」

「如果我也中了药,那么事后一旦有什么风声传出来,就可以拿我和您的个人终端体检对外宣称是我与您当晚发生了关係,更好拿捏二皇子。」

星际时代的个人终端非常高级,每日会自动检测主人体内的激素水平和身体臟器基本功能,生成一份密密麻麻的健康数据。

随希声知道阿也可能还瞒了什么,不过现在他也不太想继续追问下去,毕竟阿也虽然嘴上不说,可一隻手却在不经意地揉着自己的腰。

「哪里不舒服吗?」

随希声抬步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替阿也揉腰。

他垂下眉眼认真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让人心动,像什么虚幻的人打破了次元壁走进了现实,沾染上了烟火气的温柔。

阿也很喜欢随希声这副模样,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也用不着揉腰,但他就是想要看随希声露出和平时漫不经心神色相反的表情。

有着发达文明的智慧生物往往都是这样,更容易依赖虚无缥缈的情感,而不是大自然残酷而冰冷的法则。

即使随希声是因为雌雄虫之间的吸引力而接受阿也,阿也也想要拥有他所有的偏爱与温情。

揉了一会,随希声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他现在看到阿也的腰,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一些奇怪的画面和语言。

视听结合,活色生香。

只不过过了没多久,阿也就哑着嗓音捉住了他的手:「雄主,别摸了。」

随希声回过神,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因为想的太入神,手的力道有些重了,好像带上了什么不经意的暗示意味。

他一脸正经地收回手,问道:「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宴会不止一天,他和阿也在这里待着也没关係,顺便从他嘴里再套出什么话来。

「雄主想出去看看吗?」阿也直视着随希声的眼睛,一片认真:「我怎样都可以。」

太听话了啊。

随希声上手捏了阿也的脸一下,好笑:「你别老自己送上门给我欺负。」

这话颇为暧昧亲昵,阿也线条冷峻的俊脸微微红了红,像是被随希声嘴角耀眼而明亮的笑意晃了眼,错开自己的目光:「我真的没关係。」

「行了。」随希声靠在床边伸了个懒腰,依旧笑吟吟的:「你不累我累了行吧。」

这个理由倒是很行。

只是阿也想起他昨天晚上精力旺盛可劲儿折腾的场景,老感觉他的笑里兜着满腔坏水。

他们就在这种堪称温和的氛围里度过了一个平常的下午,期间随希声出去了两趟,第一次是去找温霄,但是没找到。

第二次是去找宁起,这回倒是找到了,但是宁起明显不太想见他,看见随希声就脸黑成了锅底,让他有多远滚多远,那阴狠的眼神好像恨不得一拳将他锤进地心。

随希声非常无辜,睡了宁起的是诺艾尔,又不是他,难道是诺艾尔昨天不够卖力,所以自己承担了这傢伙不满的怒火?

毕竟他和诺艾尔的「好友」关係一查就查的出来。

随希声一回到休息室就把宁起骂他的事告诉了阿也。

彼时阿也正坐在床上处理电脑上的军务,听到他说这事,指尖紧了紧,最后一脸严肃对随希声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雄主不用担心,也最好不要和宁起接触了。」

他现在都不称呼宁起为「二皇子」了。

随希声拆了包从宁起房里顺过来的薯片,一边吃一边问:

「哦?为什么?是因为阿也和三皇子关係好不想让我和宁起交友——」

他特意拖长了这里的尾音,看到阿也急忙要解释的慌乱动作,才悠悠说下去:「还是因为阿也不想要看到我和其他的雌虫走这么近?」

阿也那瞬间的表情很奇怪。

最后他转过头去,只留给随希声一个线条流畅清晰的下颚角:「对不起,雄主,现在我还不能说。」

阿也没有把脸转回来,特意躲着随希声的眼神:「但请您相信,我是为了保护您。我永远不会伤害您,以我所有的生命与忠诚发誓。」

薯片咔嚓咔嚓的声音一顿。

随希声单膝跪上了床,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势捏着阿也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转过来,注视他泛红的眼眶,微怔:「你哭些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他只是想要套个话而已,好难啊。

不想做机关算尽的正常人了,想回归自己精神病的本质。

见阿也抿着唇一时没有说话,随希声不得不威胁:「我的手还没有洗,上面都是青柠味的薯片味,你也不想自己的身上染上这种味道吧?」

他刚想再说什么,指尖却忽然一酥。

阿也含住了他的手指。

并且还在用他的犬牙轻轻磨蹭。

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不安的神色撞进随希声的眼底。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隻在草原或者原始森林里以追逐狩猎为本能的猛兽,有一天乖乖地躺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人抚摸。

有人会害怕猛兽的意图,但总会有勇敢的猎人愿意相信猛兽会被自己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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