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儿?衣服我帮你收着呢。」
「我现在去找我爸。」
「你被卖了。」说着,傅燃欺身压住想要掀开被子下床的李仕书,声音暧昧低沉道,「八个月,从今天晚上开始算。」
李仕书突然被压回床上,胸前的被子滑落至腹部,裸露出来的肌肤,立刻被一片凉意占满,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疑惑地问,「什么八个月?」
呼吸沉沉的傅燃捏住他的下巴,垂眸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的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己炙热的欲望。
「待在我身边八个月。」傅燃凑到他耳边,用鼻尖轻轻蹭他粉nen的耳垂,捏住他下巴的手滑到他修长的脖子上,轻轻掐住,防止他挣扎。
喷洒在耳后的呼吸太炙热,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宽大而温暖,李仕书不由得红了脸,连带着耳后根和脖颈一块都变得粉红诱人。
傅燃身上的烟草味,混合着一股木质香气,弯弯绕绕地钻进他的鼻腔里,一瞬间,他恍惚了。
反应过来时,傅燃正在用冰凉的唇亲吻他红透了的脖颈。
李仕书用力推了他一把,呼吸急促地冲他低吼,「滚开!」
傅燃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眼底赤裸裸的欲望,一时间还没来得及消散开,「不愿意?」
「我又不是卖的,我为什么要愿意?」李仕书的眼尾微微泛红,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凶狠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啊。」傅燃挑眉,表情坦然,「八个月还是八千万?又或者,是八年牢狱生活?你和李国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真舍得他进监狱?你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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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么心急啊?
李仕书愣住了。
坐八年牢?
李国庆已经年过半百,而且还有高血压和糖尿病,怎么可能还能在监狱里面待八年呢?
自从母亲去世后,李国庆就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就算是他嗜赌成瘾,李仕书也没有想过要跟他断绝父子关係,还一直帮他还赌债。
可要说八千万吗?
这么一个天文数字,还到猴年马月都还不清。
「犹豫了?」傅燃捕捉到他脸上的迟疑,像是胜券在握,「那就说明,愿意了?」
李仕书垂下眸子,却不是妥协。
他必须要向李国庆求证这件事的真假,他不能听信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
可是,现在傅燃不放他走,看来只能打个电话给李国庆了。
「我手机呢?我要打个电话问问李国庆。」
「现在?」傅燃眸色骤深,视线落在他脖颈上还没有褪下去的粉红,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做了再问不行?」
李仕书儘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儘量从容不迫,「你是个商人,换位思考一下,这么赔本的买卖,你会做吗?」
傅燃略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起身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你的电话他估计不会接,用我的手机打吧。」
接过傅燃递过来的已经拨通号码的手机,李仕书微微侧过身去,没想到电话很快就通了。
「餵?傅总,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确传来的是李国庆的声音,这对于李仕书来说,再熟悉不过。
这一刻,李仕书怒火中烧,「爸,是我。」
「小书?」李国庆听到李仕书的声音,很是惊讶,慌张道,「小书……你……你怎么……你……」
「我怎么用傅燃的手机打电话给你了是吧?」看来,傅燃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建河的机密文件,真的是你偷去卖的?」
「小书啊……爸爸那时候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的,我手头一直很紧,所以就拿去卖了点儿钱……我也不想看你那么累嘛,为了我这点儿赌债,整天累得早出晚归……」
「卖了多少?」李仕书从来不知道李国庆什么时候有了钱,如果拿机密文件去卖了钱,那肯定有一大笔,为什么不拿出来还赌债?
难道是背着他偷偷摸摸去赌,然后全输光了?
电话那头的李国庆明显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不多……就三……三百万……现在已经全没了……哎呀!我也很后悔啊!以为……以为能赢点儿回来……」
李仕书气愤地咬着牙,眼前一黑,不可置信道,「三百万?」
三百万已经足够多了,还他的那些赌债绰绰有余,可是李仕书偏偏连一毛钱都没看到过。
三百万,就怎么白白拿去打水漂了。
「小书啊,就委屈你……这八个月跟着傅总了……」李国庆带着讨好的语气,「八个月嘛,很快就过去了。只要过了这八个月,傅总就不追究我卖文件这事儿了。并且,爸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去赌了!」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有哪一次付出过行动吗?」这样的保证,李仕书已经听过太多次,听得多了,就越听越生气。
都到这个时候了,李国庆倒是觉得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对自己,多少是有些太过了。
「小书啊,难道你想看爸爸去坐牢吗?自从你妈妈死了后,我们爷俩的日子过得有多辛苦,你不是都清楚吗?爸去赌场,不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发大财,好让我们爷俩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