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天接电话的alpha？」
靳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视线从他手机屏幕上掠过，看向远处江面的游船。
简惟之掐灭屏幕，说：「我以为你不会问。」
靳驰扭头审视他：「我问了你会说吗？」
简惟之笑了笑：「当然会说，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靳驰却说：「不用问，这些照片我来之前，都已经看过了。」
简惟之不解：「你怎么会看过？」
靳驰双手插进口袋：「那个狗仔名叫霍正亭，他也拍过我。他知道我们之前不合是真的，这些年拍你的所谓黑料，无论价值大小，都会顺便给我一份。」
说着好奇看向他：「怎么，他没把我黑料给你？」
简惟之哪里知道这个？他历来不管这些事，都交给团队去处理。
只是，简惟之眉头微皱：「他总不会无偿给你？」
靳驰笑了笑，承认得很干脆：「当然不会，事实上我给的价钱他很满意，是老主顾了。」
第21章 到此为止
简惟之气笑了，他昂了昂下巴，开口赶人：「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靳驰走近些，安静看着他：「生气了？」
简惟之侧身，见这人还往自己身边凑，冷下脸来往室内走，却被从背后钳住了双肩。
靳驰把他扣在怀中，亲他头髮，亲他耳朵，动作轻柔满是安抚意味。
简惟之回头看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买我黑料，还当面承认，居然还敢这样若无其事？」
靳驰依旧亲他，稍稍为自己辩解：「你这么自律，哪有什么真正的黑料？都是些看图说故事的假消息罢了。」
简惟之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既然是假消息，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买？」
靳驰身体微微勾着，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低声说：「因为照片里的人是你，因为我想见你，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
简惟之怔了下，随即冷笑：「那你都清楚了吗？我的所有事。」
靳驰声音遗憾：「很少，你哥将你保护得很严实。」
「可你知道了郭彦明。」简惟之将这个缠在自己肩上的大型猫科动物扒拉下来，「从鹿城回来后我就跟他见面，这次霍正亭拍到真料了。我跟他一起吃饭、打网球、看电影，像正常情侣那样约会，我想你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你想跟我分手。」靳驰声音很轻，眼神晦暗。
简惟之纠正他：「那不叫分手，靳驰，我们只是一个临时标记的关係。」
「两个。」靳驰立即补充。
简惟之点了点头：「对，两个。事不过三，靳驰，我们到此为止吧。」
「惟之，你喜欢我的标记，不是吗？」靳驰上前想再抱抱他，却被他疏离冷漠的目光刺了下，手指徒劳地蜷了蜷，「你还喜欢我的信息素，喜欢我的亲吻……」
「可我不喜欢你。」简惟之打断他。
靳驰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大致清楚这一点，所以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无论内心是这样的惊涛骇浪，怎样的愤懑不服，却都生生地克制住了。
他怎么能问呢？他有什么资格过问。
明知道问出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靳驰陷入漫长的沉默，让简惟之生出了一瞬的后悔。安静伫立的高大身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般的孤独。
他欲言又止，迟疑许久才开口：「你，你不要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只是我不喜欢你吗？你也不喜欢我。我们之间的看不顺眼是互相的、彼此公平的，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在欺负你。」
「我没有不喜欢你。」靳驰重申，「我喜欢，一直都喜欢。」
简惟之不信。
靳驰轻易看清他的心思。
过去他从不介意让对方这样误解，因为从未幻想过会有需要解释的一天，可当他奇蹟般居然等到这一天，再想解释的时候，发现已经说不清了。
「你走吧。」简惟之再度出言赶他走。
靳驰勾了勾唇角，眸光沉沉没有笑意，他轻声问：「简惟之，你认为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我还会放开你吗？」
简惟之皱眉：「你什么意思？」
靳驰长臂一揽，低头亲吻挣扎不已的omega的眉心：「意思就是要定你了，就是再也不会放手。」
那天，两人算是不欢而散。
之后的几天，简惟之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北城演唱会，一直泡在练习室排练。直到金如兰回申，他们约好了要见一面。
他们要谈的是简惟之最近推掉很多商务这件事。
简惟之先前有略微提过，说他打算合约到期之后会退圈，但金如兰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金如兰浸淫娱乐圈几十年，捧红的艺人60多个，其中不乏各种天王天后、影视歌巨星，个个都是娱乐圈的一线二线。明星大多人前光鲜，压力也很大，背地里天天哭着喊着要退圈的不知有多少，可谁真舍得退了？
也因此，她并没有很着急跟他谈。
工作推了可以再接，釐清杂念找回状态才是最紧要的。
不过显然，这么长时间过去，简惟之还没有「想通」，金如兰感觉自己有必要跟他谈谈，帮忙梳理。
可惜简惟之跟她之间不够坦诚，有着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