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惟之只听她说。
吴馨却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并不藏着掖着:「而且,偏偏当时你也失踪了一天多,你可别跟我说有什么临时行程,那天吃晚饭时你还说要去练习室排新舞呢?」
「而且,你是跟靳驰一起回来的。他不说公司有事,请了三天假吗,这还没够一半儿时间呢。」
因为上次的事,吴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简惟之就没有隐瞒:「那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骆君尘在练习室对我动手动脚,靳驰连夜赶回来的。这些,算是小小的回敬吧。」
靳驰虽然没跟他提过一字一句,但简惟之知道,网上的那些事,一定是他的手笔。
曝光事实而已,简惟之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对方做了那样的事,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吴馨却若有所思。
是什么程度的动手动脚,能让靳驰连夜赶回来。
她假意抱怨:「你遇到这种事,就没想过找我帮忙吗?与其等一个千里之外的人,我当时人就在你身边呢!」
简惟之:「你来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帮我标记。」
吴馨瞪眼、捂嘴、抽气。
简惟之冷笑吐槽:「你可以再浮夸一点,就这蹩脚演技,确实比我辣眼一万倍。」
吴馨锤了他一下,表情依然八卦,指了指他小声说:「O?」
简惟之不解:「你不是知道了吗?为什么表现得像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吴馨:「我只是猜测啊,以前并不确定啊,你也没说啊!」
简惟之:「bye.」
吴馨连忙拉住他,不叫他走,继续八卦:「所以,这些都是靳驰做的?他可真是快狠准,一下子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恐怕经历这一遭之后,骆君尘再想起来就难了。」
吴馨忽然目露嚮往,杵了杵简惟之,笑得暧昧:「有这么一个人帮忙撑腰的感觉,不错吧?我听说,他们家很有来头,简惟之,你这是嫁入豪门了啊,苟富贵,勿相忘啊!」
简惟之:……
这次是真的bye-bye了。
然后是迟翰。
迟翰是整件事的目击者,加上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一直很担心简惟之。
他担心他忽然遇到这种事,可能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甚至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从发现简惟之回到节目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附近徘徊,关注他的情绪,小心观察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错过简惟之的任何微表情和小动作。
结果,他发现:无论是简惟之,还是他身边的靳驰,这两个人都表现得十分淡定,就好像无事发生,反正迟翰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迟翰不禁暗自反省。
这究竟是成年人的承受能力,还是巨星的行事与气魄?遇到那样的事情,短短一天就调适好心情,不仅面色如常,还依旧投入工作,状态满满看不出一丝消极懈怠,指导选手也依旧耐心细緻,专注温和。
这就是偶像的能量吗?
但,迟翰心疼自己的偶像。
他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四下没人的机会,悄悄来到简惟之面前,问他:「你还好吗?」
简惟之看清是他,笑了笑说:「我很好啊。」
迟翰一脸的不相信。
简惟之便调侃他:「难道你认为,我应该躲在家里哭哭啼啼,成天以泪洗面什么也不做?」
迟翰慌忙摆手,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担心你。
简惟之笑着说:「我真的没事,谢谢关心。我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种不重要的人和事,耽误原本正常的生活节奏。如果我消沉、萎靡,不是正中了别人的圈套吗?
迟翰不知不觉,眼睛又亮了。
他在简惟之的眼睛里,真的没发现阴霾,就很开心,心道:不愧是我的偶像。
简惟之又说:「说起来我还没正式向你道谢,那天,要不是你在,可能会出大事。」
他看着迟翰,认真承诺:「以后,不管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义不容辞。」
迟翰连忙拒绝:「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任何人遇到当时那种情况,都会这么做的。」
简惟之笑着说:「你不是任何人。我当时遇到的是你,帮助我的人是你,在关键时刻抵挡本能的诱惑却依然帮我守护安全的人,也是你,所以我想感谢的也只有你。」
迟翰听呆了,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话:「其实我也有私心,我不想要回报,我只想要……」
他想要的,就是简惟之的这份感激,他要的是在简惟之心中拥有一席之地。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目光灼灼的看着简惟之。
简惟之并非木头,他以前或许没看清,但眼下这种情况,真的很难忽略掉那份心意。
他敛了敛神情,迴避那双期待的眼睛,只说着:「不管怎么样,我刚刚的话永远有效,如果你想到什么就随时来找我。」
他执意把这段恩情变成有偿的人情,迟翰轻易地看懂了,表情不可避免地,变得消沉。
这时,从他们不远处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