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潮清面带笑容，「看来伊斯特也很满意我的这幅画，真好，我可以向莱尔先生交差了。」
***
在李乌沉再次在一个深夜的夜晚向莱尔发起通讯之后，莱尔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告诉他道：「我稀释了蛋白的浓度，也在此期间做了些毒理性试验，这次你可以尝试着来注射一些。理论上是对你的身体损害较小的，但是由于剂量较低的缘故，你能维持多长时间的人形状态，还不得而知。」
李乌沉目光坚毅，好像什么也不能摧毁他的决心和意志。
「我希望能儘快注射。」
莱尔点点头，摊了摊手，「当然，我也希望能儘快得到新的试验数据。」
第34章 李少将的期待落空
在距离上次通话后不久, 李乌沉再次来到了莱尔的实验室，进行稀释后的蛋白注射。
稀释后的蛋白注射之后，效果比预想的要好, 李乌沉维持了4h左右的人形形态，但是再延长这个时间, 他的身体就会不受负荷地剧烈疼痛起来。
莱尔按下计时器, 面带满意的道：「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我可以帮你准备一批, 让你在需要的时候紧急使用。不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工合成的总是比不上天然的, 建议你还是多待在小画家身边。」
李乌沉看向工作檯面上被莱尔一字排开的一批蛋白稀释液, 道：「我会配合你先进行试验, 如果效果稳定的话, 连着注射是不是可以延长维持人形的时间？」
莱尔摇摇头, 「最好不要，这样激进和频繁的使用会很容易导致你身体出现耐药的。」
莱尔的手指点了点这些用透明微型瓶子装起来的蛋白样品，自言自语的道：「当然, 我非常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
在他身后的李乌沉没有出声，莱尔心里嘆了口气，回转过身来，劝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乌沉, 如果有紧急情况，你注射一次可以维持4h, 足够你应付大多数的突发事件了。而且, 有小画家在，他简直就是你的人形药包, 你和他待在一起，就会慢慢的完全康復的。」
李乌沉显然没有被他劝动，他的眉眼压得低低的，显出本人的情绪并不高昂的样子。
「慢慢的？这个时间是多久呢？三个月，半年，一年，还是永远？」
「绝对不可能那么长时间。」莱尔打断道，「从你现在的恢復情况来看，少则六个月，多则一年，你肯定可以完全恢復的。这不是安慰你才这样说，这是基于你的各项身体指标。」
李乌沉点点头，没说话。
莱尔嘆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语气难得带了软意，「你先把这批蛋白带回去，我这边再做做剂量探索，看看哪种浓度的蛋白能够帮你维持最长的效果，又不至于给你身体带来巨大的痛苦。」
李乌沉将工作檯面上那批蛋白悉数带走，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他这样着急恢復的态度，莱尔也不是没有触动的。
在下一次和帝国首相李立先生，也就是李乌沉的祖父，沟通的时候，他单刀直入的问起现在帝国的情况，在得到对方告知帝国一切正常，依旧和从前一样强大和稳定之后，莱尔才从这种焦急的心态里解救出来。
当时首相李立先生问莱尔，「殿下，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莱尔也没有隐藏，事实上关于李乌沉的一切情况，他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对方。
「没什么，只是乌沉是一个不太配合的病人，他总有许多自己的意见。」
首相先生面容儒雅，笑的也十分慈和，「他是个这样的孩子，辛苦您了，殿下。」
「再见，首相先生，宇宙之神祝福您安康。」
还没等莱尔的剂量探索试验摸索出最佳的给药浓度，李乌沉先前拿去注射的那批蛋白就已经产生了明显的耐药了。
说人话就是，之前李乌沉注射一次可以维持4小时的人形状态，现在只能维持3个小时不到。就算他连续注射，效果也是这样。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效果可能会更糟。
李乌沉听完莱尔的解释，他冷着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可能接下来注射这个蛋白会不再有效果。」
莱尔沉吟了一番，还是谨慎的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我知道了。」李乌沉冷静的道，然后他继续说：「如果加大剂量呢？」
莱尔想都没想的拒绝道：「不行，你的身体会非常痛苦。」
「莱尔，你冷静些，我并不是要求你将蛋白的浓度调到一开始那么高，只是比现在你给我的这批药物浓度高一些就可以。」
莱尔摇了摇头，这次他坚定的拒绝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任何用。乌沉，就算我调高了蛋白的浓度，你依旧会产生耐药，就像你这次一样。我不能放任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事到如今，我们必须要接受现实，那就是人工合成的蛋白对你的帮助微乎其微，也许某些特定时候你可以靠高浓度的蛋白帮你渡过难关，但是最终咱们还是得慢慢来。」
「留在你的小画家身边，他会帮助你康復的，六个月并不长，你就当是在维奥星上度假，我也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