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眉飞色舞地道:「原本压迫神经的那块淤血已经差不多消散了, 只剩下一小点,医生说这个恢復程度已经非常快了。」
顾靳带着眼镜仔细端详,看完所有的检查结果后也跟着放下心来。
「不错,不错。」安心之后的顾靳又把眼镜摘掉, 对着林宴书揶揄:「现在宴书还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吗?」
林宴书轻咳了一声, 掩去了表情里细微的尴尬,他回答道:「我已经不那样觉得很久了。」
许星河在旁边抱着手臂哼声:「哪有很久啊, 你一本正经地要给自己做替身距离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
林宴书走过来环住老婆的腰身, 垂着眼睫看他, 眸子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一个多月已经很久了。」林宴书说。
许星河转过身, 把两隻手都搭在了爱人的肩膀上, 眨了眨眼:「一个月哪里久啊?」
林宴书挑眉:「一个月难道还不久吗?」
许星河:「不久。」
林宴书:」很久了。「
许星河瞪向他:「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让让我吗?干嘛非要和我争辩?」
林宴书笑着道歉:「好好好,是我的错。」
许星河还是瞪他:「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那怎么样才有用呢?」林宴书掐着老婆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然后低头吻在了那细腻柔软的脸颊上。
林宴书低声问:「这样有没有用?」
许星河不由得惊慌地看向身后,又转过来拍了林宴书一下,咕哝道:「外公还在呢。」
「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说完这话,顾靳便拿起报纸去另外的房间了。
他可不想听这对小情侣继续说废话了,有些年轻人谈恋爱就是会有这种毛病,简直聒噪。
不过嫌弃人聒噪的顾靳到了晚上还是亲自来叫林宴书和许星河去吃晚饭了。
其乐融融地用完餐后,林宴书又陪着顾靳下了几局棋,一直到许星河过来催促,顾靳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棋子。
许星河抱着林宴书的胳膊,摸了把上面覆盖着的薄薄肌肉,还不忘和顾靳讲道理:「外公,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都这么晚了,你也得早点休息对不对。」
「去去去,你不就是想和宴书腻歪吗?何必在我身上找理由?」顾靳吹鬍子瞪眼睛,没好气地走了。
「因为我过来抢人,外公生气了吗?」许星河扁了扁嘴,语气委屈。
「外公真生气可不是这个样。」林宴书颳了下老婆的鼻尖,笑着说:「你也不用跟我装委屈。」
说完许星河就被林宴书扛到肩膀上带回了房间。
「怎么看出来我是装委屈的啊……」许星河晕晕乎乎地问。
林宴书轻勾唇角,淡声道:「我了解你。」
虽然如今住的是顾靳的别墅,但这一点都不妨碍许星河和林宴书搞的火热。
甚至因为不在自己家里,中途林宴书还要故意捂着许星河的嘴巴吓唬他:「不可以发出声音,会被听到。」
于是许星河便眼泪汪汪地忍耐,实在忍不住了,才鬆开咬着被子的齿关,发出一丁点呜咽。
这和平时相比又有种不同的趣味。
第二天醒来后,许星河不好意思地看着扔在地上遍布狼藉的床单,又红了脸。
「快丢到洗衣机里面去,你悄悄的,别被发现啊。」说完许星河就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林宴书忍俊不禁,答应了下来:「好。」
等两个人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林家的车又一次拦了过来,实际上为了林宴书手里的股份,林家这个月以来一直不停的来人,可每次林宴书的回应都只有一个字:「滚。」
甚至林宴书还收拾走了放在林家的全部东西,并拉黑了包括林老爷子还有林庭琛在内的所有林家人。
林宴书没有直接和林家撕破脸,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打算和林家一刀两断。
「宴书还没有回来吗?」林建森眉头都皱出了一个川字来。
林庭琛同样表情难看,因为这一次他亲自出马,可林宴书依旧不给面子。
林宴书还当着许星河的面让他滚,想到那一刻自己受到的羞辱,林庭琛便攥紧了拳头。
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倘若林宴书一直这样油盐不进,也别怪我这个做叔叔的心狠手辣……」
林建森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还要如何心狠手辣?再製造一场『意外』车祸吗?」
林庭琛恍然回神:「爸,我……」
「上次的烂摊子你收拾好了吗?胡杨你找到了吗?」林建森难得地对着林庭琛严肃起来,批评道:「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之前想想后果,难不成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
林庭琛垂下头,一副听训的样子。
「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切忌衝动行事。」林建森冷声说。
林庭琛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艰涩地出声:「胡杨那边……」
「我会帮你继续搜寻的,如果找不到,你就寄希望于他已经死了吧。」林建森的拐杖敲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林庭琛掩去了眼神里的阴翳,终于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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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星河去了黎天家里参加Party。
好友们聚在一起谈天论地,聊着聊着又提到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