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说:「你现在不需要拖鞋了。」
宁稚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偏偏这隻小猪还不愿意落下风,他用脑袋顶了顶秦霄越的胸口,语气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朋友:「看你的表现吧。」
宁稚知轻声哼哼:「你要是抱的稳,勉强允许你代替我的拖鞋。」
秦霄越笑了下:「好,我的荣幸。」
他又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最左边的房间。」宁稚知揪住秦霄越的衣领,往他的耳朵旁边凑了凑:「你动作轻一点,我哥哥的房间就在我旁边,他觉很浅的。」
两人此时就像是被家长反对的小情侣,秦霄越抱着宁稚知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去,他的每一步都落的很轻很稳,待在秦霄越怀里的宁稚知觉得很舒服,甚至还有些昏昏欲睡。
走到大厅时,宁稚知才突然想起自己拆了一半的生日礼物。
宁稚知拍拍秦霄越的肩膀:「我的礼物还没有拆完!」
秦霄越瞥了一眼放在落地窗前堆的乱七八糟的盒子,又瞥见那些放在地上的一大摞信。
他掂了掂宁稚知,决定装作没听见。
直到将宁稚知抱进了房间里,秦霄越才把他放了下来。
宁稚知的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大地毯,不用穿拖鞋也足够舒服。
宁稚知就这么直接在毯子上坐了下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很热情地邀请秦霄越:「霄越哥,你也坐呀。」
刚将门关上的秦霄越就这么捏着门把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宁稚知。
在小夜灯柔和的灯光下,宁稚知的脸蛋和嘴唇都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蜜糖一样的质感,秦霄越感觉自己不用靠近宁稚知,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秦霄越想,好想咬一口。
他的眼神幽暗了点。
接近于小动物的本能让宁稚知感觉到今晚的秦霄越有点危险,他闭上嘴巴,躲在棉袜里的脚趾头有点紧张地动了动。
秦霄越脱了外套挂在旁边空着的衣架上,又将拖鞋放在一旁,才走到了宁稚知的身边坐下。
秦霄越坐下的时候似乎没有考虑到距离的问题,他贴的离宁稚知很近,两个人几乎是肩膀贴肩膀地坐在一起。
宁稚知好害羞,但又不愿意承认,他抿着嘴抱怨了句:「好热。」
秦霄越嗯了一声,却贴得离宁稚知更近了些。
他撑着地毯,将大半个身子倚靠在宁稚知身旁,他的胸口紧紧地贴着宁稚知的后背,从旁人的视角看来,宁稚知就像是坐在秦霄越怀里一般。
秦霄越的攻击性太强了,身体也很烫,宁稚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小块冰,马上就要被这个傢伙捂化了。
可他却不想躲开。
宁稚知低下头,用手指挠了挠毯子上软乎乎的毛。
漂亮的人连手都生的完美,秦霄越定定地看着宁稚知揪着毛毯的细白手指,牙突然觉得有点痒。
他简直想要抓起宁稚知的手指,放进嘴里用牙齿狠狠地磨一磨。
但这样做的话,宁稚知会吓哭的吧。
可是宁稚知哭起来也一定是可爱的,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一张粉白的小脸哭得湿漉漉,像是用手指轻轻一按,就能沁出汁来的熟软蜜桃。
秦霄越顿时觉得牙齿更痒了。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而是伸出手,轻轻勾住了宁稚知的手指。
真奇怪。
宁稚知想,秦霄越连手指都是滚烫的。
他会不会是发烧了呀。
宁稚知动了动被秦霄越握住的手指,想说去找个体温计给秦霄越量一下。
但他还没能起身,秦霄越就一个反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秦霄越的手心滚烫,像是要将宁稚知被握住的那一小块皮肤灼烧起来一般。
宁稚知背对着秦霄越,脸蛋又开始发烫。
他觉得秦霄越一定是发烧了,而且还把他也给传染了。
笨蛋秦霄越。
宁稚知抿着嘴巴,装模作样地挣脱了一下:「你干嘛呀,鬆开我。」
秦霄越自然没有鬆手。
沉默间,宁稚知感觉到他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宁稚知有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他低头去看秦霄越,发现秦霄越正在给他戴上一条手炼。
一条很漂亮的手炼。
宁稚知突然想起他之前说好和秦霄越一起去买一条手炼,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
原来秦霄越一直记着。
在将手炼戴上后,秦霄越才鬆开了宁稚知的手。
宁稚知像一隻被新奇玩具吸引注意力的小猫咪,他举起自己的手腕,轻轻地晃了晃,那条漂亮的手炼随着宁稚知的晃动轻轻地摆了摆,在小夜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漂亮而柔和的细碎光芒,和他白皙的皮肤很是相衬。
宁稚知的一双眼睛弯了起来,他转过身子,又对着秦霄越晃了晃那条手炼:「好漂亮!」
秦霄越说:「嗯。」
但他的眼睛却是盯着宁稚知在看。
秦霄越从很久之前就在想,自己究竟该给宁稚知送什么作为生日礼物。
全球限量的潮玩?一套漂亮的房子?又或者说是一整套拍摄设备?
秦霄越知道,宁稚知一定会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