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成绩出来前,陈知让和商从洲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
陈知让问:“你觉得这次是你第一,还是我?”
商从洲语气很淡:“不出意外,应该还是我。”
陈知让笑了下:“我让你的。”
商从洲也笑:“是吗?次次都让我?”
空气莫名又静了下来。
陈知让忽然说:“你知道我妈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吗?她希望我什么都知道,但又懂得谦让。”
商从洲无波无澜的语调:“原来每次考第二,都是你的谦让。”
陈知让笑着摇摇头,他嘆了口气,无力的像是能嘆出山河灰来。
“长大了才知道,世界上多的是我做不到的事。我做不到,又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所以只能用‘谦让’当做藉口。我以为这样我会好受些,”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交心,陈知让自嘲般笑笑,“实则并不,只有懦夫才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冠冕堂皇的藉口。”
半小时后,竞赛成绩出来。
第一的位置,还是商从洲。
陈知让是第二。
陈知让说:“好像遇到你,我就没赢过。说句你可能不太喜欢听,但是我肺腑之言的真心话:希望高考后,我们的人生不会有什么交集,我怕我又成为你的手下败将。”
一语成谶。
他们的人生因为书吟,再次有了交集。
烟雾缭绕,商从洲敛了敛眼眸,说:“不是我让你成为了我的手下败将,陈知让,是你让你自己成为了你的手下败将。”
烟燃至尾端,几绺烟灰落在陈知让的鞋面。
轻如尘埃的烟丝,却像是千斤石般,砸在陈知让的脚上。他动弹不得,他羞愧难当。
好半晌,他声音隐入尘埃中:“或许吧,但她是裁判,你忘了吗?她一心只想让你赢,你又怎么可能会输?”
远处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商从洲?”
他们齐齐望去。
ktv的廊道里装着led灯,黑暗的环境中,亮着暧昧的红光。
书吟嘴角挂着抹温柔的笑,缓缓向他们走来。或许,是缓缓朝商从洲走来,因为到了他们跟前,她才发现陈知让的存在。
“……你也在啊。”她朝陈知让点了点头。
陈知让眸光疲乏,朝她轻抬下颚,当做回应。
他像是很累,挥了挥手:“你俩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书吟和商从洲离开,走了三四米远,陈知让看见书吟垂在身侧的手,主动去牵商从洲的手。
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她看向商从洲时,侧脸弯起愉悦柔和的弧度。
那是他和书吟认识近十年,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轻鬆,幸福,蔓延着朝暮的,鲜活的爱。
陈知让慌乱别开眼,颤抖着手,掏出一根烟,打火机点了好几下,才点上火。
第60章 60
60.
ktv廊道里环绕着各包厢传出来的鬼哭狼嚎声。
书吟声音细软, 和商从洲说话,不得不靠近他,抬高音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商从洲说:“刚过来没多久,想找你,发现你不在包厢里。”
书吟:“我上了个厕所。”
商从洲“嗯”了声,忽地停下脚步,敛眸睨她:“刚刚我不在,有没有人欺负你?”
书吟疑惑:“你同学欺负我干什么?”
旋即,她像是猜到了什么,失笑, “我和你结婚的事儿?许钧豪人挺好的, 知道要是把我和你结婚的事儿说出去,估计我今晚要被你们同学的唾沫给淹死。所以他一直没说。这一点, 我还是蛮感谢他的。”
商从洲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
他瞄了眼不远处的包厢,问她:“还要进去待会儿吗?”
书吟问:“可以走了吗?你不是刚来吗?”
商从洲:“我怕你在里面待着不自在。”
迟疑中,书吟的腰猛地被锢住。
电光火石间, 她被商从洲带入空包厢里。
没有缴费的空閒包厢, 无法启动灯光系统,满室黑暗, 唯有彼此的那双眼, 如蟾光般皎洁。
一进来,商从洲劈头盖脸地吻了过来,书吟想说话,声音逐一被吞没在他的气息里。
潮湿又灼热的空间里, 都是细细密密的吻声。
他手心拖着她的头,吻的热烈又缱绻, 书吟有些招架不住,气息破碎,整个人往后仰,像是在躲他,也像是被亲的失力,手脚发软。
要不是空间限制,门外时响的脚步声,商从洲估计能脱掉她的衣服,吮吻他平时最爱不释口的地方。
吻了不知多久,书吟双腿发软,她双手绕至他的后颈,靠挂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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