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的呼吸声渐重,说话的嗓音也发了抖:「碧落姐,你信我!你要相信我!我姐她不是人,她不是人!我爸妈都是她害的,碧落姐,你要当心、当心……」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传来了一道紧急剎车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哐哐当当的刺耳震动……
「呀,怎么把手机都摔掉了!你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前面出车祸了,把应急道都给挡住了。」
男人嘀嘀咕咕说完,捡起手机接着和我说话:
「那个,碧落丫头啊,先不让那石和你讲了哈,我们这边出了点状况,有什么事咱们见面说。对了,那个钱……」
我拧了拧眉,态度轻柔道:「麻烦表舅等会儿把你的银行卡卡号发给我,我先把那叔夫妻俩之前的医药费转给你。」
男人听完这话,语气明显轻鬆了许多:「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给你发!谢谢碧落丫头了啊!」
「嗯,那这一路就麻烦您了。」
和他客套完,我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二十九分三十三秒通话时长无奈嘆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是那罗家人出事了。」上清给我夹了只醉虾,平静淡淡道。
我点点头:「祸不单行,那叔那婶子都出事了,赶得忒巧,怪不得小石头会怀疑他爸妈撞见脏东西了。」
不过,想到小石头的那句:我姐她不是人,我爸妈都是她害的……
我总觉得这话好像有什么隐藏意思。
夹起醉虾塞进嘴里,我咬了一小口,突然转头问上清:「那罗,不是人,对么?」
上清戴上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的帮我剥虾:「你想听实话么?」
本来我还只是有点怀疑那罗的身份,他这么一讲,我就几乎可以确定了。
「算了,她是不是人和我也没什么关係。我就不窥探别人隐私了,再说,我自个儿不也不是人么……」
所以那罗一开始就清楚我的情况,就知道上清和大黑的身份……
我不晓得她之前那两三年都经历了什么,才让她也从人变成了……一个非人的存在。
但只要她还是她,还认我这个朋友,那对我而言,她是人不是人,就都没什么区别了。
「你现在还不想知道,也好。知道的越少,烦恼越少。」上清把虾仁餵进了我的嘴里,「不过,你还是要当心那罗,那浑蛋,比你想像中要藏得深。」
我想了下,点头:「记住了,我会小心防备她的。」
「还有……那个玉颜。」
提到玉颜,他神情又是一阵不自在。
我好笑的抬手圈住他脖子,扑进他怀里昂头向他撒娇:「还吃醋呢?阿玉哥,我会找机会和他把话说清楚的,你放心,我是你的崽,不会和别人跑的。」
他温柔搂住我的肩,疼爱的在我额上吻了一口,「不是吃醋,是怕你着了他的障眼法……落儿,有些事,等时机成熟本座就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什么?」
我没给他接着往下问的机会,双手攀着他的肩,撑起身子就主动将自己送了过去,含住了他清凉柔软的两片唇,深情款款的吻咬了两下,「清清,我爱你,我的整颗心都装满了你,没有一丝空隙了,连别人的一根头髮,都容不下。」
「娘子……」
「别说话,亲我!」
我撑着身子,昂头霸占的堵住了他嘴,将他还想说的话全都封在了他的喉头。
轻挑慢勾,细细研磨。
他的唇,真是一如既往的软糯诱人……
——
下午四点钟,我和上清准时出现在了市中心的康元医院门口。
继那罗她表舅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后,我在正午吃饭点时也给她前前后后打了将近二十多个电话。
结果,和她表舅打的一样,都是不在服务区,根本接通不了。
也不晓得那罗究竟被她的经纪人拐到什么地方去了,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又或者是,她头一天上班被公司高层给拉过去办什么要紧事开了飞行模式了……总之,是真的联繫不上那罗。
再之后我又尝试联繫了一下她公司的小老闆徐磊,好在徐磊联繫的容易,电话刚打过去就被接听了。
可是他却告诉我,那罗今天被公司外派出去开机拍戏了,剧组所有人现在都在深山老林中待着。
拍戏的时候为了保持状态导演都是要提前收手机的,因此连他也一时半会联繫不上组里的人,只能先尝试联繫在组里凑热闹的几名群众演员,再让群众演员将我要找那罗的消息转告给那罗。
不过由于今天是头一天开机进组,连群众演员的下班时间都难说,通告上显示白戏的那波群众演员最早也得五点左右才能收戏放盒饭。
傍晚五点天都要黑了,那叔那婶子的救护车是上应急高速的,肯定会比她早一步到康元医院。
没办法,我就只能先代替她来接应那家的四个人,顺便帮忙安排她们的手术住院事宜。
四点二十分,老家县城的救护车拉着警报疯跑进了康元医院。
四点二十五分,挂着氧气瓶与吊针、满脸憔悴苍白的中年老夫妻被护士们用小车推进了手术室。
五点钟,医院下了第一次病危通知书,医生告诉我们,夫妻俩的情况都不太好,要做好心理准备,极有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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