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回应了迎夏的话。
迎夏又感慨道:「公主身体娇贵,奴婢本以为您会受不了,没想到您这样厉害,一路倒是如常。」
姜娆笑了一下:「身体娇贵那也是曾经的事了,我到底是个亡国之人,又流亡了那么久,这点苦还是受得住的。」
迎夏面上神情一变,颇有些尴尬,觉得自己不该提及这些,害得姜娆想起伤心事。
姜娆看了迎夏一眼,安慰道:「无事,我不在意。」又转移话题,问她,「此去泾河省,大概还要多久?」「已经走了一半了,后面的路好走,就快了。」
姜娆点点头,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走神的样子。
入夜。
夜风吹过,捲走了傍晚的闷燥,送来阵阵凉意。
姜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人蔘全鸡汤,小口小口地喝着。纵使赶路这样急,齐曕在吃食上倒是一点不将就,比起她逃亡的时候,齐曕倒是享受多了。
迎夏朝姜娆走过来,手上端着油泼百花鲈鱼、虾仁豆腐等几样小菜。
姜娆摇头:「不用,我吃饱了,这些你吃吧。」
「公主安心,今夜就在此处休息,现下吃些,也要等明日才会在马车上颠簸,那时,吃的早消化了,不会难受的。」
感念迎夏的细心,姜娆到底没再拒绝,稍微用了些。
晚上吃东西的时候,照旧没看见齐曕的踪影,姜娆问了迎夏一句,迎夏说是还在忙。
姜娆便没说话了,迎夏看她一眼,笑着打趣:「公主这是担心侯爷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姜娆笑,「我巴不得他不出现呢,他不吃东西,这些好吃的就白白便宜我们了。」
听了这话,迎夏明显愣了一下,继而才笑道:「那公主儘管放心吧,这些吃食本就是侯爷为了公主准备的。以往侯爷出门,只会简单带些干粮,哪里会准备这样多的食材,还连厨子都带着。」
姜娆怔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她才轻声道:「侯爷有心了。」
她低头,小口呡了一口手里的人蔘汤,暖意下肚,流遍全身,手上端着的汤却莫名沉甸甸起来。
虽然好不容易能住帐子了,但沐浴是不行的,吃完东西又坐了片刻,姜娆便直接进帐子睡觉。
这里只搭了一顶帐子,就是给姜娆住的,旁人都没有,许是都习惯了风餐露宿。
姜娆进了帐子,迎夏在外头道:「公主有什么事情就叫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头守着公主。」顿一顿,又补一句,「鸣婵也在,公主安心。」
「好,辛苦你们了。」姜娆如是道。
她坐在帐子里,听着帐外远远近近的脚步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过了片刻,她嘆息一声——明明努力不想成为拖累,却好像还是拖累了齐曕。
想起齐曕,姜娆思绪飘远。
——这么晚了,他还在忙吗?
连日的奔波实在叫人累得厉害,姜娆躺下,很快睡着了。
夜色渐深,帐子外的脚步声都歇了。
姜娆睡得沉,但到底出门在外,总是比平日要警觉得多,迷迷糊糊间,姜娆忽然觉得帐子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
她感觉有人……在扒拉她的裤子!
反应过来,姜娆几乎是立马惊醒。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帐子外有人守夜,夜里冷,外头点着火堆,明亮的火光透过帐帘照进来,让来人的五官变得清晰。
是齐曕。
——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