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给琴酒打了个电话,第一遍对方挂断了,第二遍那边才接起来。

「做什么?」琴酒声音冰冷,还透着点不情不愿不耐烦。

「阵哥......呜。」白山瞬间红了眼眶,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可怜巴巴的询问,「你现在有空吗?我花钱雇你......」

琴酒拿下手机,看了眼备註后又放到耳边,嘴里叼着的烟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到一边,「有话就说......哭什么?」

他倒是见过白山哭的时候,上次在酒店里就哭过两回,不过他看得出来,装出来卖乖的成分居多。

但这次听上去像是真的。

白山这个人,说有分寸感吧,一见面就死缠着他不放。

说没分寸感吧,他大多时候都不会给他打电话,只一个劲不停发骚扰短讯,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多话,连中午吃了什么都能说个一二三。

琴酒嫌烦的时候拉黑过,清净大概几天时间,做完了任务再拉回来时,手机叮叮当当,跟放了首敲击乐似的。

贝尔摩德轻轻摇晃着手中红色的酒液,美眸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你的小情人给你打电话了。」

琴酒将手中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勾起一抹冷笑,「管好你自己。」

「呵呵,让我想想看,咱们和白山公司的合作也有五年时间了吧。」

贝尔摩德丝毫不在意琴酒的冷脸和嘲讽,「什么时候会结束呢~我很期待你到时候会怎么和你的小情人说再见。」

她伸出一根手指堵上贝雷塔的枪口,笑容妩媚。

「生气了?你不会真的在组织交给你的任务里动了真感情吧,也是,你那时候也还小,十几岁的年纪,就算再怎么装成熟也没用。」

她看着琴酒暴躁离开的背影,声音稍微大了点。

「泡在蜜罐里的孩子很吸引人吧,比起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傢伙......」

她叼起一根细烟,打火机在修长灵活的指间旋转几圈,最后噌的一声燃起魅惑的光影。

那光影点燃在她无波无澜的眼底,又在熄灭后留下一片烧焦的倦怠。

琴酒挂了电话,既没答应要去米花酒店,也没有不答应。

白山看着返回主界面的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意识到他和琴酒的关係其实是任务目标和执行人的关係。

对方的耐心、妥协和纵容都是为了让那位先生更好和白山公司合作。

如果说最开始白山给琴酒发骚扰简讯是为了刷存在感,但坚持了这么久,最初的目的早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他还以为,对方也会稍微有点不一样。

「清辉!」隔了老远,松田活力满满的喊声就传了过来。

白山连忙擦掉脸上的眼泪,冲他们挥了挥手。

他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但当看到他们变了脸色改走为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委屈起来。

「呜......伊达!」白山抱住伊达航,把沾满了眼泪的脸埋在后者健硕的胸膛上。

五个人里,他很少有主动抱伊达航的时候。

因为对方实在太高了,白山想抱人的时候,特别喜欢把下巴搁到对方肩膀上,换成伊达的话,他得稍微踮着脚,有碍他的男性

尊严。

所以这次拥抱,可以说是很反常了。

本来都做好抱人准备的四人都有点沮丧,但这时候,还是搞清楚白山为什么哭比较重要。

「怎么了这是。」伊达揉揉那头柔软的白毛,视线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有人欺负你了?」

哪怕是在大学里,也会有因为发色不同而欺负人的傢伙。

学历和人品有些关係,但也不是所有学习好的人都人品好。

「......没有,我有事要跟你们说。」白山摇摇头,后退半步抬手要擦眼睛。

诸伏和萩原一人拽住他一隻手腕,又同时递出纸巾。

诸伏:「别用手擦。」

萩原:「小清辉,我这有纸。」

松田和降谷对视一眼,靠着不打不相识的默契,抽走了幼驯染手里的纸巾。

松田:「不就是眼泪嘛,我给你擦。」

降谷:「清辉,先把眼睛闭上。」

被抢走纸巾的两个双手抱胸,一副无语到极致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们的样子。

伊达航手机震动几下,他拿出来,正想给娜塔莉发去一条稍等的信息,却听到白山主动开口。

「伊达,是社团找你吗?」

「啊?不......」伊达航下意识否定,却又想起和娜塔莉说好在正式问候双方父母前要保密的约定。

但都已经否定了,他看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们,露出个爽朗的笑容。

「是女朋友啦,之前和她约好在问候双方父母前都要保密的,我让她在咖啡厅等我一会儿。」

他很快和娜塔莉解释完,看向白山,「好了,想和我们说的事情是什么?」

「其实,我刚才看到过小井里奈。」白山微皱着眉,思索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如果他们大张旗鼓的去追小井,很可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五人惊讶看向周围,却只看到来来往往正在享受校园祭的人。

如果小井真的在人群里,只要乔装打扮一下,想认出来或想追过去都是很难的。

萩原注意到一个棕色短髮戴蝴蝶结粉色发卡的小女孩犹豫着看向他们,手中还拿着棒棒糖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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