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像、也许是零?

额前头髮被黑影带起的风颳到眼前,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 身边突然响起机器运转的咔哒声。

店门两侧的推拉门缝隙中毫无征兆出现两块铁板,并有迅速合拢的迹象。

白山下意识挡住,入手冰凉又带着些奇怪的触感, 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噗呲一声穿透了掌心皮肉。

很快这种触感变成更具体的疼痛和鲜血涌出的温热粘稠。

铁板边框带着密集的锯齿,在白山的掌心和铁板越来越贴合的时候, 哪怕它再钝再钝, 也会刺穿柔软的皮肤表层, 深入血肉。

不过对白山来说,这种疼完全没问题。

「清辉,你们这边...」

去疏散人群回来的伊达刚好看到白山顶着门的一幕,原本询问的话立刻变了,「我帮你!」

「别!」白山连忙制止他,「我自己能行,你别碰它!」

伊达顿了下,之前的注意力都在白山身上,现在这一喊,他这注意到铁门边缘像是刀片般的锯齿。

从白山手掌往下,流淌的血挂在亮银色的锯齿上,无比刺眼。

伊达心臟一滞,连忙催促里面的人,「墨迹什么,快点出来!」

里面的人用最快速度冲了出来。

打昏过去的男人被松田粗鲁扔在地上,女人则被萩原反压着双手,散乱的长髮遮住她孤注一掷的双眼。

出来的瞬间,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毫无征兆的朝白山撞去。

然而未等撞上,一记手刀就凌空落下,干脆利落的敲在她后颈上。

诸伏收回手,对萩原说了句「搜她身上有没有起爆器」后就快步朝白山走过去。

伊达穿的短袖下摆撕开了好几条,正以和自身魁梧完全不相符的温柔包扎白山手上的伤口。

降谷在打电话联繫医院,松田和萩原则在那两人身上的东西。

「找到了......」萩原从女人口袋里找出炸弹的那一刻,手指都在颤抖。

有些炸弹拆除后还可以远程遥控引爆,那个女人刚才明显是想将清辉撞进门里,到时候门一关,再一引爆炸弹......

萩原不敢再往下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失去好友有这么近的距离。

只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景光迟一步......那一门之隔,他们只能任由里面的爆炸夺走好友的生命,而他们,除了穷途末路的哭喊,什么都做不了。

松田也从男人口袋里找出个相同的炸弹。

如果不是之前就把对方打晕,那这两个人一起行动的话,无论是谁成功了,后果都是他们不敢继续想的。

「混蛋!」松田高举起攥紧的拳头,却又在挥到男人面前时猛然停住。

远处街道,警笛刺耳。

「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提醒我。」

伤口有些深,险些贯穿手背。

白山盯着自己几乎被包成粽子的双手,苦大仇深,「目暮叔叔,我不会因为手上的伤留级吧?」

「你现在脑子里想得就是这个?」

目暮十三嘆了口气,想了想说道:「这要看你的综合成绩怎么样了,如果日常表现优异的话,甚至可以提前被考察人员邀请到各个部门。」

他还有话没说出口。

以白山的身份,毕业后很有可能被安排到一个相对安全的部门,不然出了事,他们很难交代。

「这样啊。」白山鬆了口气,在身前阴影投下时抬起脑袋,看到眼神晦暗的诸伏。

诸伏上挑的凤眼像是蒙了层红色的薄雾,声音很轻,带着极深的自责和懊恼,「清辉,之后我——!」

白山不是很想听这样的话,因此诸伏刚开了个头就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几乎要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压过去。

「景光!之前在占卜店我就想说了,你怎么这么帅啊!无论是迴旋踢还是之后的手刀,怎么能这么帅啊!」

诸伏沉默着,手臂更用力的搂紧白山,他的好友不希望他为之前的事情自责,所以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

怎么能有这么笨又这么温柔的人。

诸伏把脸埋进白山的颈窝里,在对方抱怨着好痒的时候,脑袋轻轻蹭蹭。

额头接触到的皮肤温热又细腻,甚至隐隐能感受到颈动脉有力的跳动。

「清辉......」他轻轻念着好友的名字,很快便得到名字主人的回应。

「听见啦~」白山看向同样被吓得不清的另四位好友,索性全都一起安慰了。

「你们想想看,当时如果我跟着一起进去,那门就彻底关了;如果我和景光互换位置,以我的反应,根本不可能踢开刺向研二的刀,也不可能在之后打晕那个女人。」

「不要为一些....嗯,没想到的事情自责,你们别以为装可怜就行了啊,我受了伤,你们这群傢伙,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对我感激涕零!」

「哼。」松田臭着脸轻哼一声,明明表现的一脸不情愿,嘴上却诚实得很,「算了,你就好好享受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吧。」

「那我和小阵平就帮小清辉洗澡。」萩原有意想活跃下气氛。

但没想到在场除了白山震惊着反对以外,大家沉默思索片刻,都觉得有道理。

降谷一脸认真,「那我们就轮流着来,直到清辉的伤口可以沾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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