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买的蛋糕还没吃,他切成六份, 打算上班时候把伊达那份带过去。

之后再做厚蛋烧,煎香肠, 蛋炒饭......

做饭的功夫, 四人陆续起床, 分开洗漱完不约而同聚到厨房里来。

「这是准备做海鲜蛋炒饭吗?」诸伏端起米饭和准备好的配菜到另一边,「我来炒吧。」

「好, 那我直接用这个锅做厚蛋烧了。」

三个不会做饭的人站在旁边看了会儿热闹。

松田突然说道:「对了,早晨的时候好像有人要憋死我。」

萩原很给面子的捧场,「欸~那真的好可怕啊。」

降谷像看白痴一样看松田,「你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 感觉很真实。」松田揉揉鼻子,反正就是感觉有人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太坏了,这几个人都比他睁眼睁得早。

清辉这么乖,第一个排除;景老爷不会这么无聊;萩会一直捏着他的鼻子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那就只剩下零了。

松田一拳锤在降·无辜·谷的胳膊上, 凶狠问道:「是你要憋死我的吧!」

受了无妄之灾的降谷瞬间气炸, 「你污衊谁啊!难道我做梦梦到中了彩票, 我还要去彩票站兑现吗?」

「我说了不是做梦!反正绝对是你干的!」

「我说了你就是做梦, 我才不会大清早捏你鼻子呢!」

萩原连忙把他们推出去,「要打出去打,别弄脏了早饭。」

这两个傢伙怎么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啊。

罪魁祸首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绷着脸将厚蛋烧切片装盘再挤上沙拉酱。

「是你干的吧。」诸伏凑近白山的耳朵小声询问,以肯定句的方式。

白山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诸伏抬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放心,保密。」

白山鬆了口气,嘴硬嘟囔,「不是我干的。」

「嗯嗯,不是你干的。」

进了搜查一课的办公室,白山将蛋糕放到伊达桌子上。

早到十分钟的伊达冲他笑笑,「谢了,昨天你们吃到半价甜品了吗?」

「哼,我又不缺钱。」

白山拎起自己的名牌西装晃晃,想到一件事,「对了伊达,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和我去东京综合病院一趟吧。」

伊达正经起来,「你哪不舒服?他们知道吗?」

「你记不记得那个伪装上吊的案子,我不是凑巧撞上另一起案子嘛,那个犯人的女儿现在住在那,我想去看看。」

犯人叫田中滕,女儿叫田中杏,只七八岁的年纪,在母亲不愿意抚养的情况下,她只能由福利机构代为支付住院费用。

但绝症就是一个吞钱的黑洞。

白山派人往医院存了一些钱,但还是想去亲眼看看那个孩子。

「行,咱们去看看。」伊达很快也想起那件凑巧的案子,眸光复杂的看了白山一眼,起身时拍拍

他的肩膀,「不过清辉......当警察......」

他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白山笑了笑,「我知道,当警察会经常碰见这样的情况,想救所有人的想法固然好,但不现实,更何况我是在花老爸的钱救人嘛。」

「我不是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你很好,真的清辉,我只是担心你。」伊达揽着白山的肩膀,语重心长。

「如果遇到知恩图报的人还好说,如果你遇到的是个没良心的人,他会觉得你的帮助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到那时候,你会很痛苦。」

白山认认真真看着伊达,心里清楚只有真的在意他的人才会对他说这些。

「嗯,放心吧伊达,我知道你说的这些。」

他用力点头,露出灿烂开心的笑容,「只是那孩子毕竟才那么小,要是换了个大人,我才不会管呢。」

「什么不会管啊?」萩原和松田从电梯出来,刚好听见白山最后半句话。

两人都穿着黑西装,唯一的区别是松田戴着副墨镜,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接近。

萩原把手里两杯咖啡递给他们,「刚好给你们俩送咖啡,要出外勤吗?」

「不是外勤,我们打算去医院一趟。」伊达很快把事情解释一遍。

松田摘下眼镜,用镜框敲了敲白山的额头,无奈道:「行了,快去吧,早点回来。」

萩原:「那咖啡我给你们放桌上了。」

看着白山和伊达进电梯离开,萩原将咖啡放到桌上,这才和松田回到处理班所在的办公室。

两人的办公桌离得很近,算是背靠背,平时只要一个人踩着地面往后一拖,就能肩并肩。

「清辉就是太容易心软了。」萩原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坐着的转椅骨碌碌的来到松田旁边。

松田瞥他一眼,一条手臂曲起搭在椅背上,侧身认真道:「所以才更需要我们在他身边。」

「嗯哼~小阵平借我根红笔用一下吧~」

「......我昨天借你的黑笔你还没还呢!」

「那支黑笔也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嘛~」

「再借,我也一根笔都没了!」

「快给我嘛~」

「真是的,用完就给我还回来!」

——

病房内,白山将故事书翻到最后一页,讲完了结尾后对床上的女孩温声笑道:「好了,故事讲完了,哥哥考考你,你从这里面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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