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把车停在附近,摁了几下门铃无人响应,便趁四下无人干脆翻墙进去,动作熟练的撬开门锁,走进别墅。

刚进去,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连忙戴好鞋套手套,快步进到客厅。

田下康躺在地上,表情还保持着震惊恐惧的样子,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液早已干涸。

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死因是失血过多,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不是熟人作案的话,就是凶手杀人后清理了现场。

对方临死前辞职说要出国,恐怕就是想逃命,只是晚了一步。

如果他不来的话,田下康的尸体可能还要十天半个月才会被发现。

白山报了个警,便不再关注尸体,上二楼寻找自己此行的目的。

凶手说不定早就把线索找到带走了。

他把二楼卧室和书房找了个遍,甚至把靠墙大书柜上的书都挨个翻了一遍,最后还真的被他找到了点东西。

这个书柜有些深邃,其中一个格子做了不引人注目的夹层,目测只有四厘米宽,凶手要是找得匆忙,肯定发现不了。

他拿出仅有的一本本子,里面是田下康记录的私下里的勾当,包括挪用医院公款、收受贿赂等。

白山大致扫过前几页的内容,翻到最后看起最新的记录。

最新一条确实是药品交易,只是相比其它打勾的成功交易,这一条后面什么都没有。

将这页记录拍下照片,白山听到外面响起警

笛声,连忙拿着本子下楼,跑到玄关口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

警视厅审讯室内,作为暂停职的白山警官坐上审讯椅,和对面负责审讯的同事尴尬对视。

本着亲友不参与办案的原则,伊达能做的只有在外面旁听。

基本流程走完,同事逐渐进入状态,「你去死者家里的原因是什么?」

「上次案子把他列为嫌疑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山坦荡回道:「所以今天想去他任职的医院看看情况,却意外知道他提交了辞职信。」

「你先去的医院?」

「是的,正是在医院知道他辞职要去国外,我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白山略一思索,苦笑道:「上次案子扮演陪酒女的时候,他应该看出我是男扮女装,毕竟是医生,对男女结构上的不同是最敏锐的。」

「可能就是那次打草惊蛇,他做贼心虚才选择立刻出国的,只是出国前,被人杀害了。」

......

白山从审讯室出来,对上伊达紧皱眉头的严肃表情,顿时露出无辜的模样,「怎么了?」

伊达沉默片刻,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那天晚上的真实情况。

白山撞见了琴酒,想必对方和田下康的死有联繫,只是不知道是直接联繫还是间接联繫。

但白山不想把对方说出来,伊达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里又人多眼杂,最后只无奈嘆了口气。

「......没什么,不是说好要是出去的话,告诉我一声。」

「啊,我以为就是去医院一趟,谁能想到会撞见杀人现场。」白山耸耸肩,自己也很无奈。

做完笔录后,白山就被伊达送到警视厅停车场。

见四下无人,伊达才严肃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山嘆了口气,把那天听到琴酒和田下康交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最后道:「田下康想对我耍流氓,阵哥很生气,所以只聊了没几句话就不欢而散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也知道,阵哥要带我离开,被你们拦下来了嘛。」

「你觉得杀了田下康的人不是琴酒?」伊达的表情这才缓和一点,「所以想自己查下去?」

或许白山真假参半的话能骗过审讯的同事,但伊达对他再了解不过,能分辨出他到底是说谎还是说实话。

「只是一个普通的内科主任,阵哥不可能亲自动手,更大的可能是组织底层的人,警方调查不了那么深,那就干脆别让他们往下查。」

白山直视上伊达的眼,「连公安都需要靠卧底进行调查,伊达,普通警察一旦牵扯进去,会很危险。」

这话无法反驳,不是所有人都有白山这样可以肆意妄为的背景,哪怕他们不对警察本人下手,对警察的家人下手,也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伊达沉默片刻,才点点头,算是认同白山隐瞒的理由。

但他还是不放心,「你清楚自己相处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哪怕那个人对你再好再纵容,他的罪行也是无可辩驳的。」

「放心吧,我说了要亲手把阵哥送到监狱去的。」白山笑了下,「我还打算等以后去监狱给他送吃的呢。」

「那你离开警视厅,打算去哪?」

「这个......」白山还真没想好,调查的事情交给警方后,他打算照着那本本子最后一行记录的药品去问问懂行的人。

但他不认识对药物有研究的大人物。

伊达摸着下巴想了想,「阿笠博士呢?他虽然不是药物方面的专家,但应该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专业学者吧。」

「有可能欸~我正好去

找新一玩。」

打定主意,白山挥别伊达,开车朝米花町方向驶去。

伊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乘电梯上到搜查一课,迎面撞上两位摸鱼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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