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在零和景光面前信誓旦旦表示以后会有丧尸的时候就哭一会儿,想起自己的避难所乌托邦就哭一会儿,想起要让他们跪下认错就哭一会儿。

还有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他也在他们面前说过丧......

等等!

白山打了个嗝,撑着松田的肩膀直起身,才想起自己读过好几次檔,跟他们讲丧尸都是几个周目前的事情了。

他在这周目里根本没有告诉赤井和宫野志保丧尸的事情,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至于在好友

面前的——在好友面前丢脸不算丢脸。

不就是信仰崩塌了嘛,有什么好哭的。

白山抹了把潮乎乎的脸,萩原连忙拉开他的手,举着纸巾给他擦脸。

「小清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不舒服,哪里疼啊?」

「没有。」白山诚恳摇头,把眼泪憋回去打算展示自己可靠成熟的一面,「我现在感觉很好。」

「清辉。」伊达拿着挂断的手机,在白山终于不哭的时候把用光次数的事讲述出来。

在他们看来,好友和父亲定下这个次数完全就是父子间的玩闹。

难道不用次数,白山叔就会眼睁睁看着清辉遇到危险吗——不可能的!

所以伊达用得毫不犹豫,要是以前他还能问问清辉,但现在情况特殊,清辉刚才哭的时候又插不进话去。

白山表情空白,人几乎要傻掉,喃喃确认道:「我最后一次次数......用掉了?」

伊达:「用掉了。」

白山:......

几秒钟的沉默,才刚憋回去没多久的眼泪唰的一下又落下来。

他知道这怪不了伊达,要怪就怪他刚才哭得太专心,没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

......不对,要怪就怪琴酒。

居然还夜闯民宅吓唬他,要不是阵平突然拍门,看到他变小的肯定就是琴酒了。

药肯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说这就是主角待遇?

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变小,产生抗体后,他的血能拯救全人类?

这么想想,白山又高兴起来。

他想揉揉哭肿后有些痒的眼睛,刚抬起手来就被萩原拉住。

「别用手揉。」萩原拿着刚才去卫生间攥干的毛巾,温声说道:「清辉,闭眼睛。」

白山连忙把眼睛闭上,轻颤的长睫毛挂着点晶莹的泪珠,乖乖趴在松田肩膀上的脸压出一小团圆润的弧度。

清辉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萩原一边轻轻擦拭着好友脸上的泪痕,一边从记忆中寻找清辉小时候的样子。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将近21年,小时候的记忆确实已经泛黄不清,好像在不经意间,彼此就成长到了现在的模样。

今天你长高一毫米,明天我改变一点声线,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是很难发现彼此细微的变化。

也就只有每次看相册和影像记录时,大家才会恍然发现彼此原来有这么大的变化。

「阵平,我来抱吧。」

去外面检查了一圈的伊达回来后,看到松田还抱着清辉站在客厅里,便伸手想把人抱过来,让对方休息会儿。

松田摇摇头,手臂又搂紧一点,「没事,我不累。」

他声音沙哑晦涩,双眸在黑髮阴影下显出浓郁的深沉与自责。

属于孩子的手拍拍他的脑袋。

「怎么了?」松田抬手包握住孩子稚嫩的手,拉到脸颊上蹭了蹭,微抬起头看到白山不加掩饰的心疼时,勉强露出几分笑容。

「放心吧,我没事的。」

「......嗯。」

松田硬挤出来安慰的笑容不但没让白山有丝毫轻鬆,反而越发心疼难受,他蹭蹭好友的脸颊,「今天确实很累,对吧。」

等他搞懂这到底是为什么,马上就读檔重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小阵平看起来自责的都要哭了。

现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完全不合适,小阵平就只要嚣张自信,偶尔傲娇彆扭下就好了。

「...你想睡觉吗?我带你回卧室休息。」松田以为白山困了,立刻就要往楼上走。

白山连忙摇头,「等会吧,医生还要过来嘛。」

话音刚落,

别墅门铃响了,伊达立刻出去,在看到门外架势后不免愣了一下。

只见门口除了提着医疗箱的医生,还站着几个身形魁梧、穿着黑色军用作战服的人。

他们看起来没有带枪,但实际搜身的话,或许能找出不下三种武器。

医生表明了他们的身份,进屋时,几个保镖并未跟着进来,而是在点头致意后,分散朝四周离开。

长达半个小时的检查后,医生确定白山的身体非常健康,那颗药带来的效果只是将他的身体年龄退回到八九岁的时候。

白山问他能不能研究出解药。

医生摇头,想要製作解药就必须要先了解毒药的成分,不然无从下手。

猜到会是这个答案的白山并没失望。

送走医生后,他看看已经凌晨四点多的时间,打了个哈欠,「你们今天不上班吗?」

三人都摇头,围在白山身边沉默又自责的陪着。

「既然不上班的话,那我们就一起打地铺吧。」白山又提议道:「你们去铺床,我去给老爸打个电话。」

卧室里,白山在卫生间给老爸打电话,由于隔音好,只能听到一点点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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