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害你们的。」白山认真保证着,想要努力表现自己的可靠,但紧接着,他两侧脸颊就传来被捏住的感觉。

虽然完全不疼,但那种向外拉扯的感觉却很明显。

「怎..么....了?」他疑惑询问,话语含糊不清,只能勉强分辨音节。

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同样茫然疑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仍然温顺听话的接受惩罚,毫无反抗的打算。

诸伏还能怎么样呢,他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好友本来就毫无抵抗力,更何况清辉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不要说害不害的......」

白山又被抱紧,一隻手将他的脑袋压到肩膀上。

他能闻到好友身上很淡的香味,隔着兜帽,不确定是衣服的味道还是洗髮水的味道,但很好闻,也很让人安心。

「清辉,一切归根到底是那个组织、那些坏人的错,就算我们有事,那也是他...」

「不会有事的!」白山连忙打断诸伏的话,咬咬嘴唇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你没有说错话,清辉,在我、在我们面前,你不用自责,也不需要小心翼翼。」

诸伏轻轻拍着好友的后背,对白山现在容易揽错的心态还是有些不理解的。

「怎么突然这么小心了?是伊达他们说过你什么,还是别人说过你什么?」

「没有......我就是梦到过,因为我的衝动害你们都死掉,你也知道,我做事一向欠考虑,所以有些担心......」

诸伏稍微将白山推远了些,方便好好看着白山的眼睛。

他严肃道:「梦的事情,你和伊达他们说过吗?」

迟疑片刻,白山摇摇头。

读檔的事情他当然不能和任何人说,那

些都是因为他的错误选择造成的真实后果,心态会受到影响是必然的。

「所以你就一直憋在心里?」诸伏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总喜欢报喜不报忧,小时候就这样,长大后同样没变。

以前隐瞒的时候总是因为演技不到家被他们识破,威逼利诱下,清辉不情不愿的说出来也就没事了。

但这次不一样,清辉很成功瞒下了自己心态上的变化,这种隐瞒骗过了敏锐的伊达和萩原,甚至还瞒过了直觉系的松田。

他甚至不敢想像在自己得知这件事前,好友被那个噩梦折磨了多长时间。

他清楚这种被噩梦折磨的感受。

因为以前,他也总是梦到父母被杀害的时候,噩梦惊醒后的窒息和恐惧会像一张大网紧紧勒住并折磨自己。

但他从没想过,这样的折磨有一天还会落到好友身上。

又是这样,清辉有事的时候,他们总是不在身边。

「在你的梦里,我和零都死了吗?」

白山明显抖了一下,又想起那周目里浑身是血的景光和零带血的手机,面上顿时褪去血色。

诸伏继续问道:「伊达、阵平和研二,也死了吗?」

「我......我不知道。」白山迟疑摇摇头。

但想起被自己连累到,险些被杀的阵平和险些杀了阵平的景光和零,最终还是黯然点头,「是,我梦到...梦到过他们差点死掉。」

诸伏用拇指蹭蹭好友微凉的脸颊,「清辉,你听我的话好不好?」

虽然不明白,但白山还是乖乖点头,「我听你的。」

「回去以后,和伊达、阵平、研二讲清楚,把你的梦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好不好?」

「可是,这只是一个梦。」

「正因为是梦,所以告诉他们也没关係。」诸伏委屈道:「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嘛。」

白山点点头,「嗯,我回去就告诉他们...那之后呢?」

「之后?」诸伏冷笑一声,「之后就让他们把你哄好!」

要不是他和零现在身份特殊,哄人的活哪能轮到那三个傢伙头上。

第198章

机车飞驰在道路上, 破开的气流将女人头盔下的金髮刮向身后。

已经撕下易容伪装的贝尔摩德穿进等待绿灯的车流中,最后停在一辆保时捷旁边。

保时捷车窗大开,自她的角度看去, 副驾驶男人的大半面容被帽子挡住,只在极长的银髮下, 露出薄情的嘴唇和线条锐利的下巴。

贝尔摩德明知故问,「有什么事吗?琴酒。」

「东西。」

琴酒侧抬起头, 大半面容终于从帽檐下露出,仍遮挡在阴影中的墨绿双眸冰冷幽邃,极富侵略性。

绿灯亮起, 贝尔摩德这才从胸前黑衣中拿出东西,抛进车内。

「希望你能在看完以后把它还给波本,毕竟人家出卖了色相, 你嘛~呵呵。」

虽然这么说了, 但贝尔摩德并不觉得琴酒会好心的把袖扣还回去。

死不承认自己感情的可怜虫,也就只能靠着一点抢来的残想,在黑暗里一遍遍打碎又拼合过去的记忆。

她一踩油门, 机车加速冲向旁边弯道, 只眨眼功夫便远去无踪。

琴酒拿起一枚精緻的子弹袖扣, 银色袖扣上镶嵌一颗蜜黄色猫眼石,随手转动间, 宝石便在不同角度呈现出不同的光泽变化。

是因为送给波本的, 所以才会挑金色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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