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你个亲娘!」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媿娋狠狠戳了脑袋。
「才成亲多久,你就想着这齣了?」
百年来,两妖从未见过这么快变心的男人,这小子倒好,想百步穿杨,也不看看自己箭有多长。
「我只是说说而已。」司樾揉着被戳的地方,「结婚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我暂时应该不结婚了。」
这话把媿娋给气笑了。
「好啊,你既然腻了,那我也不来烦你,我走就是。」她提裙就走,本以为司樾会来拉她说些软话,没想到这人一动不动。
媿娋真给气走了。
她气冲冲地离开,媿姈看向桌后的司樾,款款坐去她身边。
「郎君,依我看来,你也不是个贪恋酒色之徒。」她道,「你要是真想成就一番事业,我和妹妹定倾囊相助。」
这一个月下来,媿姈只觉得司樾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纨绔。
寻常男人喝了那么多的酒,又日日被她们吸食阳气,早该亏空虚浮了,可司樾依旧双目清明。
她看自己和媿娋的眼神,也并无淫.欲,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和她们交.欢过一回。
低俗的把戏或许拿不住她,该换个方法了。
「事业……」听媿姈这么说,司樾摸了摸下巴,「我对做官行商都没有兴趣,你呢,你想做什么?」
媿姈一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求为你延绵子嗣,操持好家里,哪有什么事业可言。」
「嗯,我知道。」司樾倏地点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你挺想要孩子的。」
她的回答让媿姈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可又挑不出毛病,便微笑着依偎在了司樾肩头,「不知何时,我才能诞下郎君的孩子呢……」
司樾扭头看向她,「生孩子伤身,你本来就弱,还是算了吧。」
以媿姈的修为,想要孕育她的魔力,只怕魔子还没落地,母体就要被吸干了。
但媿姈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单纯地怜惜她。
她心下有些动摇,恍惚了一瞬,继而扣住了司樾的手,笑道,「也好,那就让妹妹先罢。」
「媿娋么……」司樾想了想媿娋带着个小骷髅猛猛喝酒、夜夜勾引男人的模样,有点喘不上气来。
「我看还是算了,让她带……孩子有点前途未卜。」
媿姈噗嗤一笑,媿娋确实不太像个良母。
她抬头,吻了吻司樾的下颚,美眸中倒映着点点期冀的湖光。
司樾了然,扶着她的腰,张开了嘴。
一缕紫雾悄然间渡进了媿姈口中,滋润着她的五臟六腑。
这一瞬,媿姈恍惚觉得自己的皮囊都年轻了许多。
这一个月的练习下来,司樾已然掌握了剂量。
她及时收敛魔气,望着满脸红晕的媿姈,道,「你也得找点儿正经事做做,总这样贪懒,不是个正道。」
只一味吸取别人的精气,又不勤加练习,长此以往,妖丹虚涨,一旦到了瓶颈就很难突破。
司樾难得说点正经话,媿姈却没有听进去,也听不懂这话的深意。
她搂着司樾的脖颈,眸中一片陶醉之色。
吸食司樾的魔气能令她功力迅速大涨,比吸其他男人的阳气高效得多,也舒服得多。
司樾的气息中没有男人的污臭味,是纯粹的魔力。
她于天下妖魔而言,如五.石散之于文人骚客,吸食一次后便食髓知味,放手不下。
除了这取之不尽的纯粹精气,更让媿姈心生满足的是,比起千娇百媚的妹妹,司樾似乎更偏向她一些。
媿娋索吻,司樾总是推三阻四,而她从来不需要多言。
这是少有的事。
不管是生前还是成妖之后,男人们总是更宠爱媿娋那样的女子,觉得她呆板无趣。
正如媿娋心底暗暗妒忌媿姈出身清白一样,媿姈心中对媿娋也有一分羡慕。
这样的嫉妒根深蒂固,由不得媿姈做主。
媿姈之骨,多是大家主母,虽然贤淑,却不得丈夫宠爱。
组成她的不止是骸骨,还有那骸骨之后纠缠了数十世的冷落。
司樾的这一分偏爱,令媿姈升起了一丝隐秘的欢愉。
她有些舍不得杀司樾,总想着往后拖延。
她想拖,可媿娋却等不及了。
湖心亭之后,不过三五日,媿娋便对司樾说,她们的一位表妹要来府上暂住,问司樾是否方便。
人家的房子,司樾当然无所谓,倒是媿姈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司樾睡后,媿娋拉着媿姈出房,关上门就质问她,「当初是你说要试他的,怎么这么久都没个响儿?」
「我……」
「你什么,」媿娋冷冷地睨着她,「你当我不知道——他更喜欢你,你就动心了?别忘了,男人都是一个样。」
她戳了戳媿姈的喉咙,「你身上的那些骨头,都是怎么来的?被男人卖了几百次还这么蠢,要不是你算我半个姐姐,我先杀了你!」
「我没有。」想起从前之事,媿姈别过头去,眼睫半垂,「我又没不答应,什么时候碍过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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