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房屋那么大的真实原形,是像小白那样的小狐狸。
这这这,不会伤到没救了吧……
明泷大惊失色,眼尾像抹了胭脂一般红。
她紧紧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白狐的鼻息。
似乎比刚刚好一些。
明泷紧锁的眉头顿时缓和几分,悬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下,可能变小点会有助于他自己疗伤吧。
她鬆了一口气,不仅心里鬆快了些许,身上也轻鬆了许多。
抱着小狐狸走路,比扶着谢柏风走容易多了。
既然不用再燃烧真气,她便给自己简单疗了疗伤,然后边撸狐狸边走向山洞。
山洞里空无一物,还算干净。
明泷从干坤袋里拿出被褥,将白狐放在上面。再找来一大堆枯枝,生起火,山洞里登时变得暖意融融。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外面寒风呼啸,呜呜作响。
明泷听着就觉得冷,如若他们这时还在桃林中,没有御寒的山洞和火堆,必然会冻个半死。
想像中的寒冷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立马躺在被褥上,抱着白狐,给它多一点温暖,也给自己多一点安全感。
即使受了重伤,白狐的毛髮还是那般油光水滑,除却几点血迹,它身上一尘不染,就如同初雪般莹白光泽。
明泷不知不觉间看入迷了,上手将白狐从头撸到尾巴。
因为手感极好,她又情不自禁循环往復地撸着,乐此不疲。
也不知谢柏风是熟睡还是昏迷,被明泷这样把玩也没有一点动静,只发出清浅有规律的呼吸声。
明泷胆子越来越大,将手伸到白狐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好像在捏孩子的小脸。
又微微抬起它的下巴,装作调戏它的模样,「小狐狸,给本大爷笑一个~」
白狐自然没有回应她。
明泷眉毛上扬,笑道:「不笑啊?那大爷给你笑一个。」
她痴痴笑了起来,觉得很是好玩。
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捏他。
要是平常,他肯定会觉得受到了侮辱,怒火中烧地看着她。
只可惜,它现在的眼睛闭着,因为伤势过重,一时半会儿应该是睁不开了。
明泷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狐,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它和小白好似有些不同呢。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小白看着憨头憨脑的,它却是不怒自威,即使紧闭双眼也让人感到一阵冷意。
想着想着,明泷困意来袭,她今天忙活了一天,累得不行,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明泷感到一阵寒风袭来,她瞬间就被冷醒了。
明泷哆哆嗦嗦地抱住自己,「是枯枝烧没了吗?」
她转头一看,火堆的另一边竟躺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面容凌乱憔悴,呼吸不稳,似乎被冻得奄奄一息,应该就是她带进了刚刚那阵冷风。
也不知是敌是友。
明泷脑内警铃大响,她谨慎地凑近一看,认出了这是何千悠。
「师姐!」她忙上前,找出干坤袋里的冬衣给冻得瑟瑟发抖的师姐裹上。
何千悠本就受了伤,又被冷风吹了大半夜,吹成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缓了许久才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幸好找到了这山洞,不然今晚真的要活活冻死。」
明泷问:「师姐,你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怎么走了大半天才到?
何千悠缩着身子,裹紧自己道:「当时那条黑龙出现后,我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岸边,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我便往回走,一路找能避寒的地方,许久才找到了这山洞。
她看了看山洞里的燃烧了至少三个时辰的火堆,羡慕道:「看来你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这山洞,不用受寒风刺骨。」
明泷讪讪笑了笑,说道:「既然我们在这,其他人也一定在这海岛上。我们明天出去寻师父她们吧,然后一起想法子回鱼水宗。」
「也不知她们在何处……」何千悠垂眸,有些不太愿意,「若是找到其他长老的人,又要打一架,到时候是死是活,谁也说不准。」
明泷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面上不显山露水,只好言好语地相劝:「那些长老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没准比我们伤的更重。想来她们也不愿意再争斗,也许见着我们,立马逃开呢?」
何千悠沉默片刻,显然是不同意明泷的说法。
她看向明泷想说点什么,却陡然发现了件怪事,眼里显露出满满的疑惑,「你好像没怎么受伤?」
明泷一愣,呆呆点点头,「嗯吶。」
「那龙吟和黑云让我受了重伤。你竟然无事……」何千悠皱起眉头,目光幽深,「是谢柏风护住了你。」
谢柏风的重伤是这么来的!
明泷恍然大悟,她猛的回头看向白狐,眉头紧锁,杏眸中浮现出满满的愧疚与怜惜。
她心里五味杂陈,觉得堵得慌。
「谢柏风是白狐?」何千悠注意到被被褥盖的严严实实的白狐,一时难以置信。
可细细想来,又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低着头,眼珠骨碌转来转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何千悠道:「你既然不喜欢与他在一起,不如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