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玫瑰的。」顾芒不无臭屁地嘱託道。

奴隶贩子抹着汗吆五喝六地又找了些雌虫来干活,心里直嘆气。

早听过帝国这位大皇子骄纵跋扈的传闻,性格阴晴多变不说,又有洁癖,却还是没想到这么难伺候!

刚一进奴隶市场大门就嫌弃地面不干净不说,又嫌弃人多挤得慌,还得他们加急把这里的雄虫都请走了又空运几吨鲜花来才让这位爷展颜。

可任由这位小皇子提出多么无礼蛮横的要求,看着那张画儿似的妖精样的脸和那矜贵到头髮丝的气质,任谁也都只想宠着这位高傲的雄虫,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奴隶老闆一边任劳任怨地吩咐人布置场地,一边又心里止不住疑惑,这小皇子一向挑雌奴只挑最好的,怎么这次偏偏往这些最低劣的雌奴里找?

顾芒在主世界就是经常被上司敲打说狂的没边,来到这个世界端起这个恶毒骄纵皇子人设简直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他心底嗤笑系统在危言耸听,心中对系统说:

「我跟那傢伙,都认识多少年了,谁不了解谁啊,」顾芒回忆着不久前,阮秋还一枪爆了任务boss的头,抢了自己的头等功不说,还害自己被上司臭骂一顿,偏偏阮秋还无动于衷,那张冷漠的脸想起来就让他心里直窝火。

「就他那副绝不吃亏的性子,平时和我一起出任务每次都自己把功劳独占完,说的话更是能气死人,来这种低等小世界,不知道够不够他施展拳脚的,怕不是能把整个虫星都炸了。」

他总结道:「要不是这个梦境小世界只有我能进,我才懒得过来。」

系统小声bb:「...他最后还真把整个虫星炸了。」

等到奴隶贩子把里面的空气「净化」完毕,顾芒才纡尊降贵地抬脚踏进去。

这里显然比刚才的高等级雌奴区脏了不止一个等级,空气中夹杂着数吨玫瑰都遮掩不住的臭气,地面也不復洁净,积年累月的脏污深深嵌进地板里,一如刻在这些雌奴骨子里的萎缩与恐惧。

左右两边的笼子里都关押着奴隶市场最低劣的雌奴,他们无一不残肢断臂,因为是最下等的货色,积年累月见不到阳光,皮肤惨白,刚才摆放花朵和清洗的气息把他们唤醒,s级雄虫的稀少甜美的气息又让他们警觉,因而一众雌虫都齐刷刷往顾芒那边看去。

雄虫,对于他们足够陌生的词彙,他们中的绝大部分这辈子也见不到一隻雄虫。

饶是顾芒心智坚定,被这样多麻木空洞的视线一扫,也止不住头皮发麻,皱眉对奴隶老闆问:「这些就是全部了?」

「是的,顾芒皇子,」奴隶老闆不明白这位帝国最尊贵的爷为什么要来挑最低劣的雌奴,但也不敢说出疑惑,兢兢业业地介绍:「这里罗列着基因最低劣的雌奴,都是周转好几手的,精神力差到几乎没有,也一般都有残疾。」

顾芒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想起记忆里那个让人讨厌的傢伙,面色永远凉冰冰的,不管体能还是精神力都是天赋异禀的顶级,眼底的傲气和自己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如果那个傢伙变得基因低劣,残疾......

顾芒甩掉脑海里的念头,抬起脚下锃亮的羊皮靴往里走,左右两边的奴隶贩子都吆喝起来,希望得到顾芒的青睐。

顾芒的性情多变为全帝国熟知,这次又不知道哪根脑筋搭错了,竟然专门来找低等雌奴的乐子,趁着这个时候捞一笔,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这些奴隶的低劣程度也有着先后顺序,距离门口最近的最外面的那波是肢体完整且可以称得上健康的,往后走就开始断臂短肢,走到中间,已经没有看上去称得上完整的雌奴了。

顾芒的眉毛已经深深蹙在一起,心里对系统道:「是不是走过了?」

系统:「没有,他在最里面。」

顾芒顿了一下,向前继续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他被一声尖锐的吆喝声惊醒。

「我皇子大人,来看呀,」奴隶贩子堆着讨好的笑,大胆展示着自己的商品,一副很自信的模样,「看他,漂亮吧?跟刚从水里洗过似的!」

顾芒止住脚步,垂眸看去。

奴隶贩子见顾芒停下脚步,心里激动,把这个看上去并不大的雌奴从笼子里拖出来,抓着扔到带血的台子上,雌奴手脚软的像麵条,从始至终没发出一声反抗或者□□。

顾芒瞳孔微缩。

看到这个雌奴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阮秋。

他和阮秋斗了十多年,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顾芒曾经扬言阮秋化成灰他都记得,可如今却不确定了。

这个人...或者说这隻雌奴...真的是阮秋?

如果说生命顽强,倒也搭得上边,但也只有瞎子才会觉得奴隶贩子口中的雌奴「漂亮」。

阮秋横亘在台子上,他嘴巴戴着口枷,四肢僵直,浑身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把身上浸湿,像只案板上刚从水里捕捞出来的银鱼,肉眼触目的地方全部是不同样式的伤痕和血迹,可以分辨的就有刀伤擦伤扎伤和烟头烫过的痕迹。

他的所有关节都有钉子贯穿,血痂刚结不久,大抵是刚刚打进去的,看着让人骨头钻疼。

破烂的碎布勉强盖住他的身体,可见的一边□□不是完整的,应该是打过乳环又被硬生生扯下来过,空气里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和石楠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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