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寻英一边玩林渊给他编的草蚂蚱,一边天真的问:“祖母,两个爹爹在干嘛?”
郑帆露出摄政王同款笑容,“他们打算给宝贝生个小伙伴呀。”
林渊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然后正直的暗卫就在心里疯狂摇头,首辅大人可真可怜啊,摊上这么一家子聪明精。
嵇寻英今天好像対“三”这个数字特别感兴趣。
“那我想要三个,可以嘛?”嵇寻英笑的高高兴兴。
林渊默默想到,某种民间画本子里,《一胎三宝,我的伟大母亲》……
并且,林渊特别想说。
玄清宫每一间大殿都很隔音,除了这一间必须打薄墙壁的暖阁。
不知道他家王爷是不是真给忘了,自己也没少说些乱七八糟的情话,都被俩大人一个小崽崽听的一清二楚。
郑帆默默:“我真没想到,就嵇首辅都被我儿子带坏了。”
最后郑帆真是受不了了,算了算时辰,把脖颈上的平安扣解了下来,戴在嵇寻英脖子上,满眼都是笑意地看着小崽崽。
“祖母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林渊忙把郑帆连夜送出宫,临走时还不忘解开兰慎的绳子,劝他:“别闹心了,看好小世子,我去去就回。”
白天兰慎在国子监帮着扶了下跌倒的尹次辅,一回身嵇寻英就跑没影了。
他因为弄丢了嵇寻英特别懊恼,连忙答应:“放心吧。”
屋里,只剩下嵇寻英一个人。
小崽崽安安静静地自己玩,扯了扯草蚱蜢的绿腿。
但是隔壁好吵喔。
两个爹爹为了给他生小伙伴真的好拼命呀。
嵇寻英蹦蹦跶跶地跑过去,轻轻敲敲墙,脆生生地说:“爹爹,谢谢你们。”
“……”
莫名安静。
小崽崽很认真的样子:“再生三个就好啦,不要更多哦!”
说完话,嵇寻英长长嘘声,好像很疲惫。
爹爹真的好让人操心,总是照顾不好自己,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生太多的话他都不知道和谁玩了呀。
要不现在就做个计划吧!爹爹说过,万事开头难,慢慢来总会做完哒!
诡异的安静之后,段栖迟默默问道:“宝宝,原来你这么爱我。”
“你想给我生三个。”
“我太感动了。”
翌日清晨,摄政王是叫人清出去的。
被迫纵了欲一夜,首辅大人累的翻身都费劲,眼圈乌青,接着睡。
等到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嵇雪眠还是觉得很脱力。
他揉着腰,勉强坐起来。
嘶——
畜生。嵇雪眠暗骂。
某位摄政王听见动静,在外头伏低做小地求人,“雪眠,醒了吗?”
“饿不饿?饭都做好了。”
“雪眠,快出来吧,不让你生了好不好?”
嵇雪眠刚想喊他闭嘴。
突然就觉得有点噁心,赶紧把嘴捂住。
不是吧。
嵇雪眠懵了一瞬间。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而且昨天什么都没吃。
不会吧……
救命啊!
段栖迟就看见嵇雪眠面色铁青地出来了,略过他,目不斜视,脚步踉跄。
段栖迟自然跟上,替他揉着腰,温声细语地哄他:“雪眠,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
前半夜段栖迟哭了个够。
后半夜换嵇雪眠哭。
嵇雪眠冷笑一声,“我生什么气?”
段栖迟讪讪地笑,“我也不知道这间暖阁不隔音啊……”
嵇雪眠一听这话,脸又是一阵通红,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去了正殿。
段栖迟望着他孤直纤薄的身姿,还是觉得嘴硬心软的大美人实在是太招他喜欢了。
明明觉得羞耻,人也清冷的如清雪,但是在床上特别放的开,因为太心软,总是被坏心眼的摄政王骗,不知不觉就双眸含泪,一直喊停。
段栖迟越想越爱他,便快步走过去,含着笑意厚着脸皮贴紧了他,好顿求饶。
正殿里,嵇寻英睡了一晚上,精神抖擞,坐在秋韆边上,小腿晃荡着,试图把自己盪起来。
段栖迟率先走过去,打量这秋韆几眼,榫卯结构的木架子没法调节高度,他吩咐总管太监:“重新打一架秋韆,小孩子也能够得到的。”
总管太监“诶”了一声,正想去,段栖迟突然道:“等等,还是本王亲手做吧。”
他招招手,嵇寻英就欢快地蹦下来,蹦到段栖迟手臂里,动作十分娴熟。
段栖迟点点自己的脸颊,“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嵇寻英特别上道,马上娇嗲嗲的抱着他的脸,啵了一大口。
“亲亲爹爹,爹爹辛苦啦!”
响亮的亲亲声音让嵇雪眠开始怀疑,这孩子是谁生的。
辛苦的到底是谁?
嵇雪眠干咳一声,“寻英,要叫父亲。”
嵇寻英“哦”了一声,点点头,“父亲和爹爹有什么不一样的呀?”